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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拜师九叔,开局任婷婷催婚凌然更夫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凌然更夫全文阅读

时间: 2025-09-17 08:39:40 
父亲离去时那异常郑重的神态,如同投入沈知意心湖的一颗石子,漾开的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她握着那枚温润的家族玉佩,在院门口伫立了片刻,晨风微凉,竟让她无端生出一丝寒意。

她摇摇头,试图驱散这莫名的情绪。

许是离家久了,竟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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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当朝宰相,入宫议事再寻常不过,或许只是近日朝务繁忙,让他倍感压力罢了。

如此想着,沈知意转身回府,决定先去母亲那里。

苏湄正在小佛堂诵经,见女儿进来,便含笑招手让她坐在一旁。

佛堂内檀香袅袅,宁静祥和,稍稍安抚了沈知意有些纷乱的心绪。

“娘,父亲今日入宫,似乎……心事重重。”

沈知意斟酌着开口。

苏湄捻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忧色,但很快便掩饰过去,温和道:“朝中事务繁杂,你父亲又一心扑在科举改革上,难免劳神。

不必过于忧心。”

她轻轻握住女儿的手,“你刚回来,应该好好歇息,陪我说说话才是。

江南那些趣事,昨日还没听够呢。”

母亲的手温暖而柔软,话语里的安抚意味明显。

沈知意便顺着母亲的话头,不再提及朝事,只拣些游历时的风土人情和趣闻细细说来,逗得苏湄眉眼弯弯,佛堂内的气氛重新变得温馨起来。

午间,姐弟俩陪着母亲用了膳。

沈知砚兴奋地摆弄着他的新竹马,叽叽喳喳地说着裴惊寒答应下午再来找他比试骑术。

少年人的欢快冲散了最后一点阴霾,沈知意看着弟弟无忧无虑的笑脸,心情也渐渐明朗起来。

午后阳光正好,沈知意回到自己房中,开始整理带回的书籍和笔记。

那些关于江南水利、农事改良的记录,是她三年来心血的结晶,她想着日后或许能对父亲有所帮助,便整理得格外仔细。

期间,她隐约听到前院似乎有客来访,管家福伯应对了几句,声音不高,听不真切。

她并未多想,沈府门第,常有官员往来,实属平常。

只是,当她整理到一册关于漕运疏通的笔记时,忽然想起昨日码头卸货时,似乎听到两个漕帮模样的人低声抱怨,说什么“今年的孝敬又加了码”、“柳大人手底下的人胃口越发大了”之类的话。

当时她并未在意,此刻想起,那“柳大人”……莫非是柳承业?

父亲的那位副手,她一向觉得此人笑容过于殷切,眼神深处总藏着些算计。

他近来频繁出入沈府,又与漕帮加码“孝敬”之事有无关联?

父亲可知晓?

一丝疑虑悄然攀上心头。

她放下书册,决定等父亲回来,找个机会问上一问。

夕阳渐西,金色的光芒透过窗棂,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光影。

沈知意估摸着父亲快下朝了,便起身想去前院看看。

刚走出房门,却见母亲苏湄正站在廊下,望着天边那轮逐渐染上橘红色的落日,神情有些怔忡,手里无意识地捏着一方绣帕。

“娘?”

沈知意轻声唤道。

苏湄回过神,转头看向女儿,笑了笑,那笑容却似乎有些勉强:“阿翎,你……今日若无事,不妨带阿砚去西郊的别院小住两日?

那里清静,景致也好,正好让你散散心。”

沈知意微微一怔。

西郊别院虽好,但她才刚回家,母亲怎会突然让她带着弟弟离开?

这提议来得突兀,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娘,可是府里有什么事?”

沈知意敏锐地问道。

苏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女儿探究的目光,替她拢了拢鬓发,柔声道:“能有什么事?

只是觉得你一路劳顿,该好生休养。

阿砚那孩子也闹腾,怕吵着你。”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听话,去吧。

马车我己经让下人备好了。”

就在这时,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响,似乎夹杂着呵斥和兵刃碰撞的钝响!

虽然短暂且迅速平息,但在静谧的傍晚显得格外刺耳。

母女二人的脸色同时一变。

“福伯!”

苏湄提高声音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管家福伯快步走来,脸色有些发白,躬身道:“夫人,小姐,没什么大事,像是……像是门房驱赶几个闹事的乞儿,动静大了些,己经没事了。”

这个解释看似合理,但福伯闪烁的眼神和母亲骤然攥紧的绣帕,让沈知意心中的不安瞬间达到了顶点。

府门守卫森严,何来乞儿敢在宰相府门前闹事?

还动了兵刃?

苏湄深吸一口气,猛地抓住沈知意的手,力道之大,让沈知意感到微微的疼痛。

她疾步将女儿拉回房内,快速关上房门,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急迫和决绝:“阿翎,你听好!

现在,立刻,从后门走!

带着阿砚,去找苏晚!

不要回府!

任何时候都不要回来!

除非……除非见到你父亲或者我亲自去接你们!”

“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知意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反手抓住母亲冰凉的手。

“没时间解释了!”

苏湄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看似普通的铜钥匙,塞进沈知意手里,“这个你收好,绝不可让外人看见!

快走!

再晚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嘈杂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不再是短暂的冲突,而是清晰的、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兵甲碰撞声,以及压抑的惨呼声!

空气中,似乎隐隐飘来一丝……血腥味!

苏湄脸色惨白如纸,她猛地推了沈知意一把:“走!

去假山下的地道!

你知道在哪!

快!”

沈知意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但母亲绝望而急切的推搡让她本能地行动起来。

她抓起桌上那支裴惊寒送的玉簪揣入怀中,紧紧攥住那枚铜钥匙,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门,冲向弟弟的院落。

身后,母亲院子的方向,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响和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戛然而止。

沈知意的心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眼泪汹涌而出,她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冲进阿砚的房间,十岁的少年正趴在窗边,好奇又害怕地想往外看。

“阿砚!

跟姐姐走!”

沈知意一把拉住弟弟,声音嘶哑。

“阿姐?

外面怎么了?

我好怕……”沈知砚吓得小脸煞白,浑身发抖。

“别问!

别出声!

跟着我!”

沈知意捂住他的嘴,拉着他熟门熟路地避开可能有人经过的路,借着庭院中假山树木的掩护,拼命向后院那座巨大的假山跑去。

越是靠近后院,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是浓重。

沿途,她惊恐地看到熟悉的仆从倒在地上,身下洇开刺目的鲜红。

朱漆回廊上,溅洒着点点血斑,在夕阳余晖下呈现出一种诡异而恐怖的色泽。

她不敢再看,死死咬着牙,拖着几乎腿软的弟弟,终于冲到了假山下。

凭着儿时捉迷藏的记忆,她颤抖着手摸索到一处隐蔽的藤蔓后面,用力按下了一块微微松动的石头。

假山底部,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洞口无声地滑开,露出里面黑黢黢的通道。

里面传来一股潮湿泥土的气息。

“进去!

快!”

沈知意将弟弟率先推入地道,自己紧随其后,然后从里面奋力扳动机关。

石门缓缓合上,最后的光线被彻底隔绝,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只有姐弟两人压抑不住的、恐惧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剧烈地回荡。

地道的隔音并不算太好。

外面,兵刃砍杀声、哀嚎声、呵斥声、翻箱倒柜声……种种可怕的声音模糊地传了进来,如同噩梦中的背景音,持续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耳膜。

沈知意紧紧抱着瑟瑟发抖、几乎要瘫软下去的弟弟,用手死死捂着他的嘴,防止他哭出声来。

她自己则睁大了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震惊席卷了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脚下,是谁敢血洗当朝宰相府?

父亲呢?

母亲呢?

他们……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下去,只剩下一些零星的、令人心悸的翻检声。

就在沈知意以为一切即将结束时,一阵沉稳而威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停在了假山附近。

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冰冷而充满威压的声音淡淡响起,语气平静却令人胆寒:“仔细搜。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特别是……沈敬的一双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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