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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7 08:55:17 
永乐三年六月二十五日,暮色如同浓稠的墨汁,无声无息地淹没了浩渺的东海,只余下天际一线不甘的惨白。

太仓港此刻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巨大的码头栈桥在无数火把和巨型牛油灯盏的映照下,延伸入暗沉的海水之中,宛如一条发光的巨龙。

然而在这片喧嚣的光明边缘,无垠的黑海沉默地翻滚,带着一种亘古不变的威严与莫测,冷冷注视着岸边的人间烟火。

巨兽般的旗舰“郑和宝船”——一艘长逾西十西丈、宽达十八丈的庞然巨物——静静地泊在深水区,九支桅杆刺向暗沉天际,十二张巨大的硬帆被精心收纳捆绑,在晚风中发出低沉的轻啸,如同巨兽沉睡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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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大明乃至整个寰宇都无匹的宝船,便是整个庞大船队的核心与象征。

此刻,它灯火通明,三层雕梁画栋的楼阁甲板上人影幢幢,丝竹管弦之声隐隐飘荡,将威严的武备战舰,妆点成了海上不夜的行宫。

飞仙阁最高层,名为“揽星台”的宴客厅内,一场盛宴正酣。

巨大的空间雕栏玉砌,灯火亮如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珍馐异馔的油腻香气、清冽酒水的辛辣,以及昂贵的龙涎熏香那甜腻到发齁的气息,混合成一种让人头晕目眩、几欲呕吐的浓稠酱缸。

郑和,这位统率这支两万余人、一百五十余艘巨舶的帝国正使太监,身着绛紫色麒麟赐服,端坐于主位。

他面容沉静,三十西岁的年纪,眉宇间却己沉淀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威严。

他右手习惯性地捻动着一串藏式嘎乌佛珠,木质与金属摩擦的极细微“嗒嗒”声,在喧闹的间隙偶尔钻入“赛雪仙”异常敏锐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秩序感。

副使太监王景弘、都指挥使洪保、军官朱真等船队核心人物陪坐下首。

“……陛下怀柔万邦,泽被苍生,”郑和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平稳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像沉甸甸的石子投入水面,“此番奉旨抚谕西洋诸番,乃为彰天朝仁德,睦邻友好,通有无而利天下。

太仓港乃我大明江海门户,诸公皆栋梁之材,今后海路畅通,往来贸易,仰仗之处甚多。”

他的话圆融得体,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秤砣,稳稳落下。

客人们纷纷躬身应和,言辞恭敬,酒盏频举。

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成一片,如同碎冰击打琉璃盏。

然而在这片冠冕堂皇之下,一双双精明的眼睛悄然转动,目光交错间发出无声的噼啪火花,各自盘算着此等前所未有的庞大船队所带来的汹涌暗流。

觥筹交错间,无形的暗流己在浓稠的酒气与脂粉香气中无声涌动、发酵。

丝竹声陡然一扬,变得更为婉转绮丽,笛音如同滑腻的丝绸缠绕上脖颈。

宴厅一侧的雕花门缓缓开启,一队身着轻纱薄绢的舞姬如同彩蝶涌入,翩翩起舞。

鼓点清脆,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然而众舞姬甫一定格,所有人的目光便如同实质的、粘稠滚烫的探灯,瞬间聚焦,牢牢攫住拱卫在中心的那一抹绝色——赛雪仙登场了。

她身着一袭水银色鲛绡长裙,裙摆曳地,走动间如流动的月光,又似笼着朦胧的水汽。

一条同色系的薄纱披帛绕肩垂落,衬得肩颈线条愈发玲珑。

乌黑的发髻高挽,簪着一支点翠的金丝雀鸟步摇,雀口中衔下的长珠串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在耀眼灯火下反射出令人目眩的流光。

最勾人的是那双眼睛,眼波流转处,媚意天成,右眼尾一点小小的朱砂痣如同点睛之笔,将她原本清丽出尘的容颜点染得活色生香。

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摇曳生姿,腰肢款摆,丰腴的曲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那些目光像无数条滚烫湿滑的舌头,贪婪地舔舐着他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从颈部到锁骨,再到刻意扭动的腰肢。

赛雪仙(允炆)并未在意那些贪婪灼热的视线,目光只在主位的郑和身上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旋即,唇边便绽开一抹足以融化冰雪的媚笑,如蝶般旋入舞池中央。

那笑容完美无瑕,却让口腔内壁被自己咬破的地方传来清晰的刺痛。

舞姿一起,便是惊鸿。

她的身体仿佛柔弱无骨,每一个回旋、每一次折腰,都蕴含着惊人的韧性与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长袖飞扬,似流云卷舒;裙摆旋开,如昙花绽放。

裙摆旋开的刹那,下摆扫过小腿,带来一丝凉意,却像鞭子抽过,提醒着他这身装束带来的无尽脆弱。

她的眼神时而迷离如醉,时而清亮如星,精准地在几位最有权势的豪商之间游移顾盼,每每与之视线相触,总能勾起对方一阵心旌摇曳。

那一点朱砂痣在灯火下时而艳如血滴,时而柔似微光,成了勾魂夺魄的标记。

酒过三巡,宴至酣处。

赛雪仙一曲舞罢,香汗微沁,更添几分慵懒风情。

她没有退下,而是轻笑着,如同穿花蝴蝶般在席间游走劝酒。

姿态放得极低,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魔力。

“张员外,您可是苏松棉布行的龙头,这船队的棉布采买,还得多多仰仗您呐!”

她执壶为一位体态微胖、满面红光的中年富商斟酒。

冰冷的玉质酒壶贴在掌心,寒意刺骨。

身体有意无意地靠近,一缕幽香钻入对方鼻孔。

那张员外立时眉开眼笑,连声道:“好说,好说!

赛大家放心!”

一饮而尽。

灼热的酒气混杂着对方油腻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又转向另一位面皮白净、眼神精明的海商:“李老板,听说您家船队刚从南洋带回大批沉香?

郑公此次远航,正需此物祭祀神明,稳船静心呢。”

声音又柔又媚,带着恰到好处的崇拜。

那李老板哈哈一笑,笑声像砂纸打磨木头。

他颇为受用:“赛大家消息真是灵通!”

也痛快地干了杯中酒。

对方审视的目光像细密的针,似乎要刺穿她的伪装。

她就这样周旋于几个关键人物之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圈人的情绪被她煽动得愈加高涨,空气中流淌着金钱、权欲与赤裸裸的诱惑。

时机到了。

赛雪仙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慵懒和娇嗔,声音不大,却能让近处的几人清晰听见:“几位贵客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生意做得比海阔。

雪仙不过是个漂泊伶人,见识短浅。

今日承蒙郑公设宴,得见诸位风采,真是大开眼界。”

她顿了顿,那点朱砂痣在灯光下微微一动,如同黑暗中引诱飞蛾的烛火,笑容愈发妩媚动人,“只是不知,除了这明面上的丝绸瓷器……这海上真正一本万利的买卖,诸位贵人可愿指点雪仙一二?

譬如……如何联络上那些真正‘说了算’的人物?”

这话语大胆而暧昧,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试探。

席间瞬间静了一瞬。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丝竹声都变得遥远模糊。

“赛雪仙”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声,以及那几个目标人物骤然屏住的、粗重起来的呼吸声。

李老板放下酒杯,“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笑得意味深长,嘴唇开合间露出细白的牙齿,像某种猎食动物:“赛大家果然不是俗人。

这海上的‘大买卖’,风险高,门路自然也深,岂是轻易能攀上的?”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如同沾了油的绳子,滑腻而危险。

“哦?”

赛雪仙微微倾身,饱满的胸线在薄纱下愈发诱人。

眼神亮得惊人,“门路深浅,还不是诸位贵人一句话?

雪仙虽是女子,也懂得倾其所有、投桃报李的道理。”

她右手尾指状似无意地轻轻拂过鬓边那支点翠金雀步摇。

一个身材壮硕、手指关节粗大、戴着硕大祖母绿扳指的男人(陈奎),闻言眼中贪婪光芒大盛,如同饿狼嗅到血腥。

他哈哈一笑,声音洪亮得像是打雷:“赛大家痛快!

陈某就喜欢爽快人!

这海上财路,说难也难,说不难嘛……”他目光放肆地在赛雪仙身上逡巡,压低了些声音,“就看诚意几何了!

若得赛大家‘倾其所有,深入指点’一番……”他话语里的暗示露骨至极,带着令人作呕的湿黏感。

赛雪仙适时地飞了他一个媚眼,嗔道:“陈爷讨厌!”

然而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愠怒,反而带着允诺和钩子。

她用一种混合着期待与胆怯的声音,极其细微地道:“那……陈爷今夜可有闲暇,给雪仙‘细说’一番?

雪仙愿以……良宵为酬……”最后一个字轻飘飘落下,带着无限遐思。

陈奎只觉得骨头都酥了半边,尤其听到“良宵”二字,想到传说中这位花魁的“身价”,更是心头火热,满口应承:“好!

好!

一言为定!

散席后,陈某在二层‘听涛’字号舱房,扫榻恭候赛大家‘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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