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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7 08:44:26 

一王鹤是一个贼,一个名副其实的飞贼,但你千万别把他和那些在巷子里撬锁、在公交上扒窃的毛贼混为一谈,他是一个不同凡响的贼,一个靠技术和脑子吃饭的贼。王鹤说,他有自己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不在阴暗的地下室,也不在嘈杂的集市,而是在万米高空,在穿梭于云端的民航客机里。对,不错,王鹤的客户就是那些在飞机上放松警惕的商务人士和带着疲惫返程的度假旅客,以及所有天真地认为头顶行李舱是“移动保险箱”的人们。在王鹤他们这个小众行当里,同行给他起了个代号,叫“云中鹞”——来去无声,爪下无空。从业五年,他从没失过手,直到五月七日那天。那是个雨季,天气粘稠闷热。王鹤站在机场大厅的落地窗前,假装看航班信息,实则在调整呼吸。他身上的白衬衫是定制的埃及棉,金盾西服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钛合金眼镜,手里拎着一个低调的黑色皮质登机箱——这副“青年才俊”的行头,是他精心设计的伪装,比任何撬锁工具都管用。王鹤此行的目的地是北方一座以干燥凉爽闻名的城市。

五一假期刚过,返程客流把候机厅挤得满满当当,广播里循环播放着登机提示,家长的哄娃声、旅客的抱怨声、行李箱的滚轮声混在一起,乱得恰到好处。

这正是王鹤最喜欢的氛围——混乱中藏着疲惫,人们的注意力被拆分得七零八落,是最好的掩护。按照老习惯,王鹤开始用目光在人群中“扫货”:穿阿玛尼西装、拎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很显眼,大概率是商务客,包里可能有现金或重要文件;穿名牌运动服、戴降噪耳机的年轻女孩,行李箱上贴满了机场标签,看起来是资深旅行者,或许会带不少纪念品;还有一对推着婴儿车的夫妻,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行李舱里的背包大概率没锁……就在王鹤锁定几个潜在目标时,一道身影突然攫取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的“职业雷达”彻底失灵。王鹤是个贼,但请别忘了,他首先是个男人。面对真正的窈窕淑女,无论是君子还是小人,都有权利心猿意马,都忍不住会多看两眼。那个女人独自坐在登机口旁的角落座椅上,穿一件淡绿色的雪纺长裙,裙摆垂在地上,像一汪流动的春水。她的侧影很纤细,颈项线条优雅得像天鹅,几缕碎发垂落在颊边,被阳光染成了浅金色。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罩上了一层柔光,让她和周围的喧嚣隔离开来——明明身处人潮,却透着一种清冷又温柔的气质,像雨后初晴时,荷叶上滚动的露珠。王鹤看得有些失神,手里的登机箱都忘了提。

直到登机广播响起,他才猛地回神,快步走向登机口,心里却还在想着那个绿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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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幸运女神似乎对王鹤这个贼格外眷顾——他看到她也站起身,拿着一个小巧的粉红色手提包,跟着人群走向廊桥。更妙的是,一个绝佳的搭讪机会凭空出现。就在廊桥入口处,一个穿蓝色工装的地勤推着行李车快步走过,大概是赶时间,车推得飞快,而她正低头看着手机,完全没注意到危险靠近。时机精准得像是排练过千百遍。

王鹤几乎是本能地一步跨出,用肩膀和手臂恰到好处地挡在她身前,手臂微微发力,将行李车往旁边推了几寸。车轮堪堪擦过她的裙摆,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有惊无险。

刻意压低声音说了句“小心。”,那语气听起来温和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没有一丝刻意。

她显然受了一惊,猛地抬起头,明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看清眼前的情况,眼神软化下来,变成了感激。“谢谢您,我刚才没注意看路。”她的声音很清脆,听着很舒服。“不客气,人太多了,难免会分心。

”王鹤露出自认为最得体的微笑——嘴角上扬30度,眼神温和不刺眼,这是他对着镜子练过无数次的“安全笑容”。“女士也是乘坐这一班航班的吗?”“是啊。

”她收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两下,然后对王鹤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小的酒窝。

王鹤一边保持着半步的安全距离,一边语气随意得像聊天:“也是一个人出行?

”语气里丝毫听不出打探和冒犯的感觉。“嗯,一个人。”她点点头,目光落在王鹤手里的登机箱上,又快速移开,很有礼貌。“赶着回去上班的吧?

”王鹤继续抛出无关紧要的问题,让对话自然延续。这种“无目的闲聊”是他的拿手好戏,既能放松对方的警惕,又能不动声色地收集信息。“对,假期结束了,得回去处理工作。

”她的笑容很礼貌,带着适当的矜持,但并不疏远,不会让人觉得尴尬。“呵呵,南方这天气可真热,又闷又潮,回去北方就能凉快多了。”王鹤扯着无关痛痒的闲篇,眼角余光却在快速评估她:身上的香水是淡淡的木兰香,不是街香,应该是某个小众沙龙品牌;手腕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Twenty~4系列腕表,纤薄的表盘衬得她的手腕更细,低调却贵重;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涂着透明的护甲油,透着良好的教养。一个优质的目标?不,此刻她更像一个迷人的谜题。

王鹤甚至暂时忘了自己的“工作”,只想多和她聊几句。“对,北方现在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热。”她再次微笑应答,眼神在王鹤熨帖的西服和脸上短暂停留了两秒。

王鹤对自己的外形很有信心——这身行头花了他三个月的“收入”,就是为了打造“精英”人设,毕竟,没人会怀疑一个看起来体面的绅士会是贼。

登机的队伍开始缓慢移动,王鹤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她走在前面。通过廊桥时,王鹤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座位能近一点。当走进机舱,顺着过道寻找座位时,他几乎要忍不住吹出声口哨——今天最大的惊喜降临了。她的座位在靠窗的位置,而旁边靠过道的那个座位,赫然印着我的登机牌号码。王鹤强行压抑住心头的狂喜,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她低头看了一眼座位号,又抬头看了看我,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真巧,我们居然是邻座。”王鹤笑着说,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那个粉红色手提包,“这个包看着不轻,我帮你放到行李舱里吧。

”“谢谢,麻烦你了。”她轻声说,没有拒绝,很自然地侧身让他过去。

王鹤踮起脚打开行李舱,把她的手提包放在最里面,旁边是他的登机箱——位置选得很好,既方便他后续“操作”,又不会引起怀疑。放好行李后,王鹤坐回座位,系上安全带,开始了这段让他终生难忘的航程。二行程在极其愉快的氛围中展开。

王鹤拥有不输于外表的口才,多年“工作”练就的察言观色和投其所好,此刻全变成了风趣幽默和见识广博。他聊起南北方的风物差异,说南方的梅雨季节会让墙壁“出汗”,北方的秋天能看到漫天银杏叶;聊起最近上映的艺术电影,他恰好前几天在酒店看过影评,情亮点;甚至还能对红酒品类发表几句见解——这得益于上次头等舱一位喋喋不休的品酒师,他当时竖着耳朵听了一路,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她显然被王鹤的话题吸引了,从一开始礼貌的倾听者,逐渐变成了积极的交谈者。她会主动说起北方的冬天有多冷,说起自己喜欢的书店,说起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的趣事。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会用手轻轻掩住嘴,偶尔还会因为王鹤的玩笑话发出轻快如银铃般的笑声。

每一个推着餐车或饮料车在狭窄过道里穿行的空乘,看到一幅温馨浪漫的画面:一位举止得体、谈吐风趣的男士和一位娇俏可人的女士相邻而坐,轻声交谈,眉眼间满是默契。没人知道,这幅“浪漫图景”的男主角,此刻还在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评估前排乘客的行李拉链是否好拉开,观察斜后方那位老人的钱包放在哪个口袋,留意空乘的巡视路线。她是王鹤最好的掩护,也是此刻王鹤唯一想真正关注的焦点。他甚至开始幻想,这次“工作”结束后,或许可以真的和她约会,像个正常人一样,而不是躲在伪装后面。

愉快的交谈让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飞机已经进入平流层,机身平稳得像在地面上。

广播里传来空乘温柔的声音,提醒乘客午餐时间到了。空乘们推着餐车开始分发食物,他们暂时停下了交谈,各自接过餐盒。王鹤的餐盒里是鱼香肉丝饭,她的是鸡肉意面,搭配着一小份水果和一杯果汁。在这短暂的安静用餐时间里,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念头,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悄无声息地钻入了王鹤几乎被浪漫冲昏的头脑。

在说出这个念头之前,允许你们鄙视他。事实上,当时他自己也感到一阵强烈的自我厌恶——他是一个贼,这没错,但他难道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纯粹地去邂逅、甚至追求一次可能发生的爱情吗?

为什么看到她的包,他的第一反应,仍然是习惯性地、职业性地开始惦记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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