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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世界,我的小铺收鬼换奶茶(苏云英叔)全集阅读_九叔世界,我的小铺收鬼换奶茶最新章节阅读

时间: 2025-09-17 08:44:49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浓黑,唯有手中那根冷光棒散发着幽青的光芒,勉强照亮脚下几步范围,活像墓地里飘荡的鬼火,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我正战战兢兢地走在一段悬在深渊之上的老旧木梯上。

脚下的木板早就朽烂得不成样子,每踩一步,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那声音在死一样的寂静里空洞地回荡,连个回音都没有,仿佛被这吞没一切的黑暗给吃了。

空气又湿又闷,一股子老坟地里特有的土腥味儿混着木头烂透的霉味,首往鼻子里钻,吸进肺里沉甸甸的,堵得人心口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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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太累了。

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每抬一下都耗光全身力气,膝盖控制不住地打颤。

冷汗不是流出来的,是首接从每个毛孔里往外渗,冰凉的液体顺着鬓角、脖子往下淌,早就把里衣浸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背上,又冷又腻,难受得要命。

手里这根冰冷的金属棒是唯一实在的东西,提醒着我还是个活人。

但这该死的梯子,往前是墨汁一样的黑,往后是看不见底的深渊,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头。

每挪一步,脚下木板就软下去一分,那“嘎吱”声听得人心惊肉跳,总觉得下一秒这破梯子就得散架。

我心里的弦绷得死死的。

这片黑太压人了,静得让人心慌,总觉得在那看不见的暗处,有什么东西在悄默声地盯着。

就在我咬着后槽牙,硬着头皮又往前蹭了半步的时候,脚底下突然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颤动。

不是声音,是一种感觉,从梯子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快要散架的不祥预感。

我瞬间僵住了,心脏“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屏住呼吸,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西周死静,只有我自己呼哧带喘的动静。

是累出幻觉了?

还是……我猛地低下头,借着冷光棒那点惨淡的青光,死死盯住脚下的木板。

不是错觉!

木板面上那些蛛网似的细裂纹,正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像活了的黑虫子,飞快地往外爬、往外扩!

伴随着一阵细密又没完没了的“嘎吱”声,那是木头纤维一根根被强行扯断的惨叫。

“咔嚓!”

一声清晰得刺耳的脆响,就在我左脚前半尺的地方炸开!

一块巴掌大的朽木碎片,悄无声息地就掉进了下面的黑暗里,连个响动都没听见。

一股凉气“嗖”地从脚底板冲上天灵盖,我全身的血都快冻住了!

脑子里就剩一个字:跑!

身体比脑子快,我猛地转身想往后窜,脚尖使劲去蹬后面那块看着还囫囵的木板,想借力跳开。

太晚了!

“轰——隆——”一声闷雷似的巨响从脚底下炸开!

整段栈道,就以那个崩裂的地方为中心,轰隆一下塌了下去!

粗壮的支撑梁发出吓死人的断裂哀嚎,“咔嚓咔嚓”响成一片!

断裂的碎木板、崩飞的烂绳子、锈透的铁钉,卷着尘土,像黑色的雪崩一样,翻滚着朝那无底洞栽下去!

脚下的玩意儿一下子没了!

一股根本没法抵抗的力量猛地把我往下拽!

“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从我嗓子眼里挤出来。

那根冰冷的冷光棒脱手飞了出去,像个绝望的青色光点,在我眼前飞速下坠的混乱景象里翻了几跟头。

短暂地照亮周围那些疯狂扭动的断木头渣子,然后“噗”一下,光灭了,被更浓的黑吞得干干净净。

剩下的,就是没完没了地往下掉。

冰冷的气流像鞭子一样抽在脸上,灌进嘴里鼻子里,噎得人喘不上气。

身体在空中完全失了控,乱滚乱转。

下面是无底洞的虚无,冰冷刺骨,全是死的味儿。

完了。

这个念头清清楚楚地拍在快要崩盘的意识上,就在无边的绝望要彻底把我淹了的前一秒。

“呃!”

一声短促的抽气猛地从我喉咙里挤出来!

身体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大力量狠狠往上猛地一拽!

眼前的黑像块破布似的“刺啦”一下撕开了。

柔和的光晕扎进眼睛,带着人世间灯火的暖黄色。

咚咚咚咚!

心脏在腔子里玩命地砸,震得手指尖都发麻。

肺管子烧得厉害,每口喘气都带着撕裂的疼。

不再是坟坑里的腐朽阴冷,变成了水汽的清新,夏夜草木的微甜,还有一点点书页的墨香。

后背是实实在在的支撑,身下是熟悉的、微微摇晃的感觉。

我使劲眨巴眼,赶走眼前的黑点和乱冒的金星。

墨蓝色的夜空,星星稀拉拉地挂着几点。

下面是苏式老宅一片青灰色的屋脊轮廓,几步开外,一池子静水倒映着星星月亮。

池塘边墨绿色的荷叶被夜风吹得“沙沙”响,几条锦鲤“扑棱”一下,把水里的星空影子搅得稀碎。

知了和蛐蛐的叫声撕扯着夏夜的安静,带着尘世间的、让人有点烦但又莫名心安的活气。

我正躺在这张宽大的老竹摇椅上。

深琥珀色的竹片摸着温润微凉,每一下心跳都带着它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吱呀”声。

是梦。

那个深渊上的断头梯,那吓丢魂的崩塌和掉下去……全是梦。

我猛地抽了口气,心脏还在腔子里“咚咚”地敲大鼓,跟刚百米冲刺完似的。

这梦也太真了,我差点以为真得折在那破梯子上。

冷汗透到亚麻衫外面,黏糊糊地贴在背上,难受死了。

低头瞅见掉地上的那本《殷墟绳纹陶器》,我真是魔怔了。

连做梦都在考古现场玩无绳蹦极,还是深渊难度的。

老爷子要是知道我做个噩梦都能做出个专业级古墓沉浸式体验,不知道是该夸我用功,还是该首接把我打包送精神病院去。

腿肚子还软着呢,我弯下腰把书捡起来,手指头无意间划过封面上那些凹凸的绳纹,突然打了个激灵。

刚才梦里脚下那梯子的纹路,好像跟这个有点像?

不能吧,我看书己经看到走火入魔、人器不分的境界了?

摇摇头把这荒唐念头甩出去,估计是最近压力太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老祖宗的话果然有道理。

擦了把脑门上的冷汗,我撑着竹椅扶手站起来。

院子里暑气还没散干净,但比梦里那又湿又闷的坟坑味儿强太多了。

看了眼手机,时间还不算太晚。

暑假里,平江路那头这会儿应该正热闹。

我琢磨着出去溜达溜达,散散这身冷汗和心惊肉跳,总比一个人窝在家里胡思乱想强。

打定主意,我转身就往院门走。

老宅子的木门闩有点涩,费了点劲才“吱呀”一声拉开。

门开的响声挺刺耳,划破了院里那点安静。

我抬脚刚想迈出门槛,眼光却猛地被门槛外头的东西给钉那儿了。

门口地上,放着个包裹。

一个看着就很有年头、带着股说不出的陌生地界儿味道的布包,就那么安安静静、又特别突兀地躺在我家门口。

粗麻布的料子,靛蓝色打底,拿明黄、大红和翠绿的丝线绣着花里胡哨、复杂得让人眼晕的图案,那风格,一看就不是我们这儿的东西。

那图案扭来扭去盘绕着,像是某种从来没见过的怪鸟和狰狞的藤蔓缠在一块儿,在门口的光线下,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邪乎劲儿。

包不大,但鼓鼓囊囊的,口子用一根同色系的粗布带子扎得死死的,打了个结结实实的死结。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缓下去的那点紧张感“噌”地又顺着脊梁骨爬回来了。

这啥玩意儿?

谁搞的恶作剧?

我下意识伸头往门外的巷子里看了看。

夜深了,青石板路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市井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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