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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职业哭丧人,按小时收费,演技精湛。今天,我接了一个大单。
雇主是本市首富的千金,要我为她“早逝”的未婚夫哭丧,哭得越惨,给的钱越多。
到了现场,我看着灵堂中央的黑白遗照,愣住了。照片上的男人,是我谈了三年,前几天突然“意外身亡”的男友,周子昂。原来,他不是死了,他是攀上高枝,用一场假死去和我告别。我笑了。好啊,要哭是吧?要惨是吧?今天,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专业的。1.我站在灵堂门口,白色花圈的香气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钻进鼻子里。空气沉闷。一个穿着黑色香奈儿套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向我走来,她就是我的雇主,李菲菲。“你就是白露?”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剔,眼神从头到脚地扫视我,像在评估一件商品。我点头。“哭得越惨,钱越多,懂吗?
”她从手包里抽出一沓现金,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未婚夫最疼我,他走了,我得是现场最伤心的人。但你知道,我们这种身份,哭得太失态会丢人。
”她用手帕轻轻按了按眼角,那里一滴眼泪都没有。“所以,你来替我哭。
你就是我一个远房来的、受过他恩惠的穷亲戚表妹,明白?”我看着她,然后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投向灵堂中央那张巨大的黑白照片。周子昂。他穿着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对着镜头笑得温柔多情。就是这张脸,三天前还吻着我的额头,说:“露露,等我这个项目做完,我们就结婚。”转眼间,他就“意外身亡”,躺在了别人的灵堂里,成了首富千金的“早逝未婚夫”。原来他不是死了,他是用一场假死去和我告别。我笑了。李菲菲皱眉:“你笑什么?疯了?”我立刻收起笑容,脸上堆满悲戚,眼眶瞬间就红了。“对不起,李小姐。我是想起了昂……表哥的好,一时没忍住,悲极反笑。”李菲菲满意了,领着我走到第一排的位置坐下。
“待会儿司仪发言的时候,你就开始。记住,要撕心裂肺。”我点点头,垂下眼帘,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好啊,要哭是吧?要惨是吧?今天,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专业的。
哀乐响起,司仪用沉痛的声调开始追忆周子昂“短暂而辉煌”的一生。李菲菲适时地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发出压抑的啜泣声。我酝酿情绪,三秒入戏。“哇——”的一声,我嚎了出来。这声哭嚎又响又亮,充满了猝不及不及的悲痛,瞬间盖过了哀乐和李菲菲那点蚊子哼哼。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李菲菲的身体僵住了。我扑到前面,手扒着栏杆,对着那张遗照哭得惊天动地。“昂哥哥!
你怎么就走了啊!”我喊出了我们之间最私密的昵称。
“你说过要带我去圣托里尼看全世界最美的日落!你说过要在我生日那天求婚的!
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我一边哭,一边把我们之间那些没来得及实现的诺言,一句句吼了出来。宾客席开始骚动,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这谁啊?哭得比李小姐还伤心。
”“昂哥哥?叫得这么亲密?”“圣托里尼?我怎么听菲菲说,她和周子昂约好去的是马尔代夫?”李菲菲的脸,从白色变成了青色。她快步走过来,想扶我:“表妹,你冷静一点,人死不能复生。”她的手刚碰到我的胳膊,我就顺势滑到了地上,哭得更大声了。“你让我怎么冷静!他说过等项目成功了就娶我,给我买市中心的大房子!房子的图纸我们都一起画好了!他说过要给我一个家!
现在什么都没了!”我的哭词真情实感,细节满满。在场的宾客都不是傻子,看向李菲菲的眼神已经从同情变成了八卦和微妙的审视。李菲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想打断我,可我根本不给她机会,哭声一浪高过一浪,悲痛的情绪充满了整个灵堂。
她站在我身边,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像个拙劣的演员。我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到她气得发抖的嘴唇,心里冷笑。这才只是开胃菜。李菲菲终于忍不住了,她蹲下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恶毒地警告。“你个臭要饭的,再敢多说一句,我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2.她的话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耳朵。我哭声一顿,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用一种天真又悲伤的表情看着她。“李小姐,你说什么?
我听不清……我耳朵里都是昂哥哥答应我的话……”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他们看李菲菲的眼神更不对劲了。李菲菲的表情管理彻底失控,但她还是强撑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什么,表妹。我是让你节哀,别哭坏了身子,子昂在天上看着会心疼的。”这话说得真是绿茶味十足。我心里冷笑,嘴上却哭得更厉害了。“他要是会心疼我,就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他说过的,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为了他,我放弃了读研的机会,陪他挤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吃了三年的泡面!”我开始回忆过去了。这是哭丧的专业技巧,叫“细节共情”。通过讲述死者生前的点点滴滴,让在场的人产生共鸣,从而烘托悲伤的气氛。当然,我今天讲的这些细节,是为了另一个目的。
“我记得他第一次拿到项目奖金,两万块钱。他一分没留,全都给我买了那条我看了很久的裙子。他自己,连双新袜子都舍不得买。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海边,他背着我走了好长的路,说要当我的腿,带我去看遍所有风景。他说,露露,以后我赚钱了,给你买个带院子的大房子,我们养一条狗,再生两个孩子。”这些都是真的。每一句,都真实发生过。
我哭的不是周子昂这个人,我哭的是我死去的三年青春,是我曾经深信不疑的爱情。
眼泪是真的,悲伤也是真的。所以我的表演,无人能敌。在场的宾客里,有些是周子昂的同事和朋友,他们是知道我的存在的。此刻,他们看着我,又看看李菲菲,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是周子昂的大学同学兼合伙人,张超。
他走了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白露……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菲菲立刻警惕地挡在我面前,对张超说:“你是子昂的朋友吧?
这是我们家一个远房亲戚,脑子有点……不太清楚,让你们见笑了。
”她直接把我定义成了一个疯子。好,很好。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张超皱起了眉,显然不信。“远房亲戚?我怎么记得,周子昂跟我说,白露是他女朋友?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菲菲身上。首富千金,风光无限的准新娘,竟然是个小三?李菲菲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尖声反驳:“你胡说!
我才是子昂的未婚妻!我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想攀关系想疯了!
”她转头对我,声音里充满了恶毒的诅咒。“我看你长得也有点姿色,怎么就非要来扒着我们家不放?就你这种穷酸样,肯定是看上了我们家的钱!
子昂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货色!”她的声音尖利,充满了羞辱。我没有反驳,只是任由眼泪流淌,身体因为“过度悲伤”而摇摇欲坠。就在这时,我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那不是照片,也不是情书。而是一沓打印出来的A4纸。
我哭喊着,踉踉跄跄地扑向灵堂中央的那个黄铜火盆。“周子昂!
你不是说这些设计稿是我们的心血吗!你说这是我们未来的基石!你现在不要了!我烧给你!
我全都烧给你!”张超看到那些纸,脸色大变,冲过来想阻止我。“白露!不要!
”3.那些A4纸,是周子昂创业初期,我们一起熬了无数个通宵画出来的项目设计初稿。
上面不仅有他的签名,还有我的。这是我们爱情和事业的共同见证。现在,成了我刺向他的第一把刀。“哗啦”一声,我把所有设计稿都扔进了火盆。火苗瞬间窜起,吞噬着纸张,也吞噬着我的过去。“周子昂!你看看啊!我们的梦想!被烧掉了!
就像你给我的爱情一样!全都是假的!”我哭得声嘶力竭,瘫倒在火盆边。张超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心血变成灰烬。他痛心疾首地看着我:“白露!
你知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这是公司的核心技术!你怎么能……”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核心技术?不,这只是一个男人骗女人感情的道具而已!
他用这些东西给我画了一个大饼,现在他要去娶别人了,这些东西留着还有什么用?
”我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不仅仅是感情纠纷,还牵扯到了事业。
周子昂不仅是个劈腿的渣男,还是个窃取别人劳动成果的小人。李菲菲彻底慌了。她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些设计明明是子昂一个人做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想讹钱!”“讹钱?”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李小姐,你觉得我像缺钱的人吗?”我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的动作很慢,但每一下,都像拍在李菲菲的脸上。“哦,也对,在你眼里,除了你们李家,其他人都是穷鬼。”我走到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不要钱,我只要一个公道。
周子昂偷走了我的设计,也偷走了我的三年人生。今天,我就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把属于我的东西,一样一样讨回来。”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灵堂。
李菲菲被我的气势镇住了,后退了一步。“你……你还想干什么?”我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身,从我那看似不起眼的布包里,掏出了第二样东西。一个U盘。
我举起那个小小的U盘,对着在场的宾客。“各位来宾,我知道今天打扰了各位的雅兴。
但有些真相,我觉得有必要让大家知道。
”我走向那个原本用来播放周子昂生平照片的投影仪。“周子昂先生,生前是个体面人。
我想,在他‘走’后,也应该让他走得‘明明白白’。”李菲菲的父亲,那位传说中的本市首富李万山,一直坐在第一排冷眼旁观。此刻,他终于站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气场迫人。“这位小姐,闹剧该结束了。保安!
”两个高大的保安立刻向我走来。我没有慌,只是看着李万山,平静地说:“李先生,我劝您最好先看看这里面的东西。毕竟,这关系到您女儿的声誉,和您公司的……一笔巨额投资。”李万山的脚步停住了。他眯起眼睛,审视着我。
“你在威胁我?”“不,我是在提醒您。”我晃了晃手里的U盘,“这里面,有周子昂亲口承认,他是如何利用李小姐的感情,骗取贵公司项目资金的完整录音。您,想听听吗?”李万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一挥手,制止了保安。“放。
”他只说了一个字。李菲菲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父亲:“爸!你不能信这个疯女人的话!
她就是想毁了我们!”李万山没有理会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要将我洞穿。
我走到投影仪前,将U盘插了进去。灵堂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我按下播放键。然而,投影幕布上出现的,并不是什么文件夹,而是一个实时监控画面。画面里,是一个狭小黑暗的空间。紧接着,一声清晰的咳嗽声,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灵堂。那声音,无比熟悉。李菲菲的尖叫划破了寂静。
“那……那是棺材里面!”4.所有人的目光都猛地转向灵堂中央那口华丽的楠木棺材。
空气凝固了。投影幕布上的画面在轻微晃动,显然是里面的人动了一下。画面的一角,能看到一个微型摄像头的指示灯在闪烁。原来,他一直躲在里面,像个导演一样,欣赏着外面这场为他上演的深情大戏。他想看李菲菲为他悲痛欲绝。
他想看宾客为他的“英年早逝”扼腕叹息。
他想享受这场由他亲手策划的、盛大的社会性死亡,然后金蝉脱壳,远走高飞。
但他万万没想到,我这个他随手丢弃的“废棋”,会以这种方式,闯入他的剧本。
李菲菲脸色惨白,指着棺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子昂……你在里面,对不对?
你快出来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万山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那是一种风暴来临前的阴沉。他盯着那口棺材,一字一句地开口。“周子昂,我给你三秒钟,自己滚出来。”棺材里没有任何动静。他还在赌。赌我不敢把事情做绝,赌李万山会为了女儿的脸面把事情压下去。我笑了。我慢慢走到棺材前,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棺材盖。“咚,咚,咚。”声音在寂静的灵堂里,格外清晰。“周子昂,还记得吗?我们养的第一只猫,就叫‘咚咚’。它生病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躲在被子里,不敢带它去看医生,怕花钱。”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怀念。“后来,它死了。
我抱着它冰冷的身体哭了一夜。你对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我们会有更好的。
”我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现在,我也想把这句话还给你。周子昂,你这件‘旧衣服’,我也该扔了。”说完,我不再看那口棺材,而是转身,对着惊骇的众人,举起了我的手机。
屏幕上,是我刚刚拨通的报警电话。“喂,警察吗?我要报警。金鼎大厦的追悼会现场,有人涉嫌商业诈骗,金额可能高达数千万。哦,对了,主犯现在正躺在一口棺材里,假装自己死了。”我的话音刚落,棺材里传来一声巨响。是里面的人,在疯狂地砸着棺材盖。
他慌了。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李万山的耐心也到了极限,他对着身后的保镖吼道:“给我把盖子撬开!”两个保镖立刻上前,用工具粗暴地撬动棺材盖。李菲菲尖叫着扑上去:“不要!不要这样!
”她还对那个男人抱有最后一丝幻想。可现实,即将把她最后一丝体面也撕得粉碎。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即将以最狼狈、最屈辱的方式,“死而复生”。然而,就在棺材盖即将被撬开的那一瞬间,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地振动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了静音,没有理会。但那号码锲而不舍,一遍又一遍地打了进来。同时,一条短信弹了出来。发信人,依旧是那个陌生号码。短信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白露,你妈妈在我手上。
”5.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我妈有严重的心脏病,一个人在老家生活,她是我唯一的软肋。
灵堂里的喧嚣,撬动棺材盖的刺耳声,李菲菲的哭喊,仿佛都离我远去。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行黑色的字。“你妈妈在我手上。”我猛地抬头,视线穿过混乱的人群,死死地盯住了棺材的方向。周子昂。一定是他。这是他最后的反击,最卑劣的手段。他知道,只要拿我妈威胁我,我就不敢把事情做绝。棺材盖已经被撬开了一条缝。
我能看到里面的人影在挣扎。李万山的保镖正准备用尽全力,彻底掀开它。“住手!
”我尖叫出声。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我。李万山皱眉:“白小姐,你又想做什么?”我捏着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我不能赌,我不敢拿我妈的命去赌。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李万山面前,声音因为压抑而颤抖。“李先生,放他走。
”李万山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说,放他走。”我重复了一遍,“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这是一场误会,我……我是认错人了。”我亲口推翻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