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当舔狗后,系统崩了(柳建南姜婉容)网络热门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拒当舔狗后,系统崩了(柳建南姜婉容)
我死后的第三年,沈决成了顶流巨星。曾经那个被我嘲笑“玩摇滚没出息”,被我亲手砸碎吉他的少年。如今光芒万丈,成了人人追捧的乐坛神话。
他在全球巡演的最后一站,点了我的名字,说要送我一首歌,让我听听他如今的成功是何等滋味。可他不知道,台下的人山人海里,再也没有我了。
我的墓碑,就在他演唱会场馆对面的山上。1演唱会的气氛被推向顶点。
蓝紫色的灯光交织成网,将沈决包裹其中。他拨动琴弦,一段狂野的前奏撕裂空气。
“这首歌,叫《笑话》。”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一种冰凉的质感,传遍数万人的耳膜。
台下的粉丝疯了,尖叫声几乎要掀翻顶棚。“啊啊啊啊!是新歌!老公送我的新歌!
”“温言是谁?管她是谁!这歌是我们的!”我飘在我的墓碑前,冷眼看着对面场馆里那个光芒万丈的人。做鬼有三大好处:穿墙,瞬移,以及看演唱会不用买票。尤其是看前男友的演唱会。还是这种指名道姓、公开处刑的戏码。
刺激。一个穿着黑色露背长裙的女人走上台,给他递水。是林薇薇,如今跟在沈决身边的新晋小花。她仰头看着沈决,眼神里的痴迷和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
她接过沈决喝过的水瓶,用一种宣示主权的姿态,当着所有镜头的面,就着他喝过的地方,也喝了一口。粉丝的尖叫更刺耳了。“啊啊啊!薇薇好A!决薇CP给我锁死!
”林薇薇对着台下甜甜一笑,然后凑到沈决耳边。唇语我还是懂的。她说:“阿决,温言姐姐听到了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气得哭出来?”沈决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她不配。
”他说。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你看,沈决,这就是你。三年前,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我跟你说:“玩摇滚没出息,你不如去找个正经工作。”你通红着眼,说我拜金,说我瞧不起你的梦想。如今,你站在世界之巅,用一场盛大的演出,来证明我当年错得有多离谱。你成功了。我确实成了个笑话。一个死了三年的笑话。
音乐声震耳欲聋。沈决的歌声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嘲讽。“你说我活在梦里,一文不值。”“你看这万人为你痴狂,值不值?”“你说我弹的都是噪音,浪费生命。
”“现在这噪音,成了你的墓志铭!”每一句歌词,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扎向一个叫“温言”的靶心。台下的粉丝们高举着灯牌,跟着他一起大合唱,用最大的音量,审判着那个素未谋面的“温-言”。我甚至看到前排有个女孩,一边激动地抹眼泪,一边声嘶力竭地喊:“温言这个贱人!凭什么这么伤害我老公!
”我:“……”行吧,互联网有记忆,但不多。当年沈决地下乐队时期,熬夜给他做应援手幅,跟黑粉在网上对线三百回合,劝他别抽烟保护嗓子,结果被他嫌啰嗦的,也不知道是谁。哦,是我。一曲终了。沈决站在舞台中央,汗水浸湿了他的黑衬衫,胸膛剧烈起伏。他享受着粉丝的崇拜,享受着胜利的快感。
林薇薇再次走上台,这次是拿着毛巾。她踮起脚,温柔地替他擦去额角的汗。动作亲昵,姿态撩人。沈决没有拒绝。他任由她表演,甚至还配合地低下头。台下又是一阵疯狂的尖叫。
“哥哥,你没事吧?别为那种人生气了。”林薇薇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懂事。“她不值得你这样。”沈决拿过她手里的毛巾,随意擦了擦脸,扔到一边。他再次拿起吉他,目光扫过台下。那双曾经只看着我的眼睛,如今淡漠得像一片深海。“最后一首歌。”他说。“《再也不见》。”全场安静下来。
这首歌,是他没出道时写的。也是写给我的。当年我们分手,我砸了他的吉他,他摔门而出,三天后,这首歌出现在了他的个人主页上。歌词简单,旋律悲伤,最后一句是——“再见,温言,再也不见。”可他不知道,我们真的,再也不见了。我闭上眼,感受着山顶的风吹过我虚无的身体。演唱会结束了。人潮散去,场馆的灯光一盏盏熄灭。
沈决和林薇薇上了保姆车。我慢悠悠地飘过去,跟了上去。毕竟,好戏才刚刚开始。
2保姆车里,气氛压抑。林薇薇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决的脸色。“阿决,你还在想温言姐姐的事吗?”她试探着开口,“你不要怪她,也许她当年也是为你好。
毕竟……不是谁都能理解你的音乐。”这话说的,茶香四溢。看似在为我开脱,实则句句都在拱火,暗示我短视、平庸、配不上他沈决的伟大梦想。沈决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没说话。侧脸的线条紧绷,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意。林薇薇见他不理,又凑近了些,声音更软了。“对不起,阿决,都怪我。我不该在你面前提她的名字,惹你不开心了。”她说着,伸手想去握沈决的手。沈决猛地睁开眼,避开了她的触碰。
“别碰我。”他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温度。林薇薇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白了。
“阿决……”她眼圈一红,泫然欲泣,“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疼你。”沈决没看她,只是扭头望向窗外。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他的目光没有焦点,不知道在看哪里。
我飘在他旁边,几乎能贴上他的脸。我看见他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水珠。他哭了?
因为我?别搞笑了。三年前,我拖着病体,拿着最后一点钱,给他凑够了违约金,让他离开那个该死的地下公司时,他都没哭。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跟了那个开宝马的老男人?”我说是。他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温言,你真行。”那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如今,他成了顶流,开上了比宝马贵无数倍的豪车,却为了那个“拜金”的前女友,在演唱会后哭了?这情节,起点八百个大神都编不出来。
我开始回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大二那年,我在学校后街的livehouse做兼职。
他背着一把破吉他,站在台上,唱一首无人问津的原创。台下稀稀拉拉几个观众,都在低头玩手机。只有我,端着酒盘,站在角落里,听完了整首。他唱完,鞠了个躬,台下连一点掌声都没有。他也不在意,抱着吉他,径直朝我走过来。“好听吗?”他问我,眼睛亮得惊人。我当时脑子一抽,回了句:“还行吧,就是主唱长得太帅,影响我听歌了。
”他就笑了。像冰雪初融,春暖花开。后来,他每天都来。不唱歌,就要一杯最便宜的啤酒,坐在吧台,看我忙来忙去。我被他看得发毛。“你看什么?”“看你好看。
”“……”我承认,我就是这么俗,被他这张脸和几句直白的情话,骗走了心。
我们在一起后,我才知道他有多穷。穷到一日三餐都靠馒头配咸菜。我心疼他,把自己的生活费分他一半。带他去吃好吃的,给他买新衣服,买好的吉他弦。他抱着新吉他,像个孩子。“言言,等我火了,我给你买全世界最大的钻石。
”我笑着捏他的脸:“我不要钻石,你多写几首好听的歌就行。”那时的我们,是真的快乐。
即使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吃着泡面,也觉得未来可期。转折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大概是他签了那家不靠谱的经纪公司开始。公司压榨他,逼他写商业口水歌,跑无穷无尽的廉价商演。他的才华被消磨,人也越来越暴躁。我们开始频繁地争吵。“温言,你懂不懂,这是在积累经验!”“狗屁经验!他们就是在吸你的血!”“那你让我怎么办?
不签约,我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那就别唱了!沈决,我养你啊!”我说完这句话,他沉默了。许久,他抬起头,看着我。“温”“温言,你是在可怜我吗?”我愣住了。
车子一个急刹。我从回忆里抽身。保姆车停在了一栋高级公寓楼下。沈决推门下车。
林薇薇赶紧跟上,想去扶他。“阿决,你喝了酒,我扶你上去。”“滚。”沈决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林薇薇被他吼得一个踉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看着电梯门合上,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嘴里骂了一句。“操,不就是个死人吗,至于吗!”我飘在电梯里,看着沈决靠在角落,神情疲惫。他拿出手机,解了锁。屏幕上,是我的一张照片。
笑得没心没肺。3沈决住的顶层复式,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冷得像个陵墓。
跟我这个真·墓地居民的气质倒是很搭。他把自己摔进客厅的沙发里,没有开灯。黑暗中,只有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那张过分英俊的脸。他一遍遍地,用指腹摩挲着屏幕上我的照片。
那是我生日时,他带我去海边,我抓拍的。照片里的他,穿着白T恤,头发被海风吹得有些乱,笑得一脸灿烂。而他手机里这张,是我。
我什么时候给他拍过这张照片?我凑过去仔细看。照片背景,是我们以前那个出租屋的阳台。
我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裙子,正在给一盆茉莉花浇水,侧着脸,笑得很开心。那盆茉莉花,是我从花市淘来的,宝贝得不行。沈决总笑我,说我养它比养他还上心。
他是什么时候偷拍的?我完全没印象。手机屏幕暗下去。沈决把手机丢在一边,仰头靠着沙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说不清的悲伤。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却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指间。我记得,我以前最讨厌他抽烟。“沈决,你的嗓子是金子做的,能不能爱惜一点?”“知道了,管家婆。”他每次都这么说,然后当着我的面,把烟掐了。可现在,再也没人管他了。
他在黑暗里坐了很久。然后,他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一间房。我跟了进去。那是一间琴房。
一整面墙的吉他,每一把都价值不菲。可在最中间的位置,却摆着一把修复过的,伤痕累累的旧吉他。是我当年亲手砸碎的那一把。琴身上有一道狰狞的裂痕,即使修复过,也清晰可见。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那天,我们吵得很凶。
导火索是那个开宝马的男人,我的一个学长,一直在追我。他知道我经济拮据,给我介绍了一份薪水很高的家教。我去见了对方家长,回来晚了些。沈决就在出租屋里等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去哪了?”“做家教。”“跟谁?”“一个学长介绍的。
”“开宝马的那个?”我没说话。他突然就笑了。“温言,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
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沈决,你别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他猛地站起来,指着墙角的吉他,“为了这破玩意儿,我吃了多少苦,你不是不知道!可你呢?
你现在也要跟那些人一样,觉得我玩这个没出息,对吗?”“我没有!”“你就是!
”他嘶吼着,眼睛血红,“你是不是也想坐进宝马里,而不是陪我挤在这破出租屋里?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我当时已经被查出了病,正是最需要安慰和支持的时候。
可我换来的,却是最爱的人的猜忌和羞辱。我所有的委屈、愤怒、绝望,在那一刻,全部爆发。我冲过去,抓起那把吉他,用尽全身力气,朝地上砸去。“砰——”一声巨响。
世界都安静了。那把我们凑了三个月生活费才买下的吉他,断成了两截。沈决愣住了。
他看着地上的吉他残骸,又看看我。那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震惊,痛苦,然后是彻骨的冰冷。“温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真狠。”他摔门而去。我瘫坐在地上,看着那把破碎的吉他,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琴房里,沈决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道裂痕。
他的动作,轻得像是怕弄疼了它。“当时,你是不是也这么疼?”他喃喃自语。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宽阔,却又孤单得让人心疼。沈决,你现在知道疼了?晚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沈决皱起眉,显然不悦。他走过去,通过可视门铃,看到了门外的人。
林薇薇。她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阿决,我知道你没吃饭,我给你熬了粥。你开开门好不好?”沈决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
林薇薇继续卖惨:“我好不容易才跟保安说通上来的,外面好冷啊,哥哥,你就让我进去吧?
”她开始用上在沈决面前百试百灵的撒娇招数。沈决沉默了几秒。我以为他会把人赶走。
他却按下了开门键。4门开了。林薇薇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走了进来。“阿决,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她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一边盛粥一边说:“你胃不好,演唱会后肯定又喝酒了,喝点粥暖暖胃。”沈决没理她,径直走回琴房。林薇薇碰了个钉子,也不生气,端着粥跟了进去。“阿决,你看,你又对着这把破吉他发呆。
”她把粥碗放到一边,从身后抱住沈决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对不起啊,温姐姐好久没见,我一时把你认错成保……啊不是,我是说,温姐姐她,是不是也喜欢这把吉他?”她这话,看似无心,实则恶毒至极。故意把我贬低成保姆,又假惺惺地提起我,不断地在沈决的伤口上撒盐。沈决身体一僵,拉开她的手。“别碰它。
”他的声音里带着警告。“哦。”林薇薇委屈地撇撇嘴,“一把吉他而已嘛,这么宝贝。
你现在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她绕到沈决面前,仰着脸看他。“阿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温言姐姐她……说不定早就嫁人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她那种女人,最现实了,怎么可能等你?”“你懂什么?”沈决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林薇薇愣了一下。“我……”“我说,你懂什么?”沈决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得像刀,“你知道她为我做过什么吗?你知道我们以前……”他的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林薇薇被他的气势吓到了,但很快又调整过来。她眼圈一红,开始她的表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因为她难过!阿决,我见不得你这样!
”她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我爱你啊!我不管她是谁,不管你们过去怎么样,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沈决没有推开她。他就那么站着,任由她抱着,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我冷冷地看着。沈决,你真可悲。你恨我,却又只能从别的女人身上,寻找我的影子。林薇薇见他没有反抗,胆子更大了。
她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隔着衬衫,抚摸他结实的胸膛。“阿决,忘掉她吧,看看我……”她的声音娇媚入骨。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这个鬼,都觉得油腻。我飘出琴房,打算回我的山上待着。眼不见为净。我刚飘到玄关,就听见琴房里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吼。
“滚出去!”是沈决的声音。紧接着,是林薇薇的尖叫和东西被打碎的声音。我回头。
只见林薇薇被沈决推了出来,狼狈地摔在地上,粥碗碎了一地,滚烫的粥洒了她一身。“啊!
”她疼得尖叫。沈决站在琴房门口,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里布满血丝,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我叫你滚!”林薇薇又怕又气,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骂道:“沈决!你疯了!
为了一个早就不要你的女人,你这么对我?”“她没有不要我!”沈决吼道。“她怎么没有?
她为了钱,跟别的男人跑了!这是你自己说的!”“不是的……”沈决摇头,神情痛苦,“不是那样的……”“就是那样的!”林薇薇歇斯底里,“她就是个拜金女!烂货!
她现在指不定在哪个老男人的床上!你还想着她?你贱不贱啊!”“闭嘴!”沈决冲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我叫你闭嘴!”林薇薇被他掐得脸色涨红,呼吸困难,手脚并用地挣扎。“沈决……你……你放开……我……”我看着这一幕,内心毫无波澜。
狗咬狗,一嘴毛。就在我以为沈决要失手掐死她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林薇薇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咳一边哭。沈决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靠着墙,缓缓滑坐到地上。
他抱着头,肩膀不停地颤抖。“是我对不起她……是我……”他一遍遍地重复着。
林薇薇哭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她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冷笑一声。“好,沈决,你记着。你为了那个女人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她说完,转身就要走。走到门口,她又停下,回头,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对了,忘了告诉你。
温言住过的那个老破小,下个月就要拆迁了。你要是想怀旧,最好抓紧时间。不然,你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了。”说完,她“砰”地一声摔上门,走了。沈决猛地抬起头。拆迁?
他踉跄着站起来,冲出家门,甚至连鞋都忘了换。我跟着他,看着他冲进电梯,疯狂地按着关门键。他要去我们以前的出租屋。那个承载了我们所有爱与痛的地方。
也是我藏着所有秘密的地方。我藏了一个盒子在那里。一个他永远不该发现的盒子。沈决,别去。我无声地呐喊。可他听不见。电梯门缓缓合上,倒映出他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
5深夜的老城区,寂静得只剩下风声。沈决开着他那辆骚包的跑车,在狭窄的巷子里横冲直撞,完全不顾会不会刮伤。最终,车子停在了那栋熟悉的破旧居民楼下。他几乎是滚下车的,冲上积满灰尘的楼梯。“温言!
”“温言!”他一边跑一边喊我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我飘在他身后,心情复杂。三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回来。如果不是因为要拆迁,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踏足这里?三楼最左边那间。门上贴着红色的拆迁通知,一把大锁锈迹斑斑。沈决看着那把锁,愣住了。他好像才终于接受,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他抬手,想要砸开那把锁,拳头举到一半,又无力地垂下。他靠着冰冷的铁门,身体缓缓滑落,蹲在地上,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温言……你到底在哪……”他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