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话也没关系(瑟拉梵史莱姆)网络热门小说_最新小说不想说话也没关系(瑟拉梵史莱姆)
雨,像是天河决了口,疯狂倾泻在繁华的沪上市。霓虹灯在雨幕中扭曲成模糊的光斑,为这座不夜城蒙上一层冰冷的喧嚣。电瓶车艰难地劈开雨帘,轮胎碾过积水,溅起浑浊的水花。陈烬单手握把,另一只手紧了紧身上那件薄得可怜的蓝色雨衣,冰冷的雨水早已渗透进去,黏腻地贴着他的皮肤。外卖箱里,那份黄焖鸡米饭的热量正在被这场秋雨迅速剥夺。“叮——您有新的超时订单,请尽快处理!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从老旧手机里传出,夹杂着电流的杂音。陈烬瞥了一眼,屏幕上“帝豪国际酒店-2808”的地址刺眼得很。又是一个催单的。他拧紧油门,电瓶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在车流中穿梭。帝豪国际酒店,沪上顶级的销金窟之一,门口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着,穿着燕尾服的门童为撑着伞的贵宾拉开车门,姿态优雅。
与这一切格格不入的,是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陈烬。他拎着外卖袋,刚踏上那光可鉴人的旋转门入口,就被一声厉喝止住。“站住!送外卖的!
”一个穿着熨帖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拦在前面,胸牌上“大堂经理:张超”的字样闪着微光。他皱着眉头,用手在鼻前扇了扇,仿佛陈烬身上带着瘟疫。“外面等着去!没看见这是什么地方吗?地毯比你一个月工资都贵,踩脏了你赔得起?”张超的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陈烬湿漉漉的头发、廉价的雨衣和那双沾满泥水的旧运动鞋。
几个前台接待小姐掩嘴轻笑,交头接耳,目光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附近等待的几位衣冠楚楚的客人也投来打量与嫌弃的目光,仿佛他的出现污染了这里的空气。
陈烬抬起眼,雨水顺着额发滴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但声音很平静:“客人催得急,房号2808,送完就走,不会耽误。”“急?天大的急事也得按规矩来!
”张超像是被冒犯了,声音拔高,手指几乎要戳到陈烬的鼻尖,“规矩就是你们这种人不能从正门进!听不懂人话?滚去员工通道外面等!再啰嗦,我一个投诉让你今天白干!”那根保养得宜、指着陈灿的手指,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就在陈烬试图避开他手指的瞬间,或许是地面湿滑,或许是动作间不经意的碰撞,那袋黄焖鸡米饭突然从手中滑脱。“啪嗒!”塑料袋砸在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上,汤汁从包装盒里迸溅出来,油腻的污渍迅速蔓延,有几滴甚至溅到了张超擦得锃亮的皮鞋和笔挺的西裤裤脚上。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张超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嫌弃变为惊愕,再由惊愕转为暴怒的铁青色。他猛地抬头,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猛地抬手就狠狠推向陈烬的肩膀!“你个下贱跑腿的!废物!
狗东西!你知道我这身西服多贵吗?!你他妈一年都挣不来!你存心的是不是?!
”他的咆哮声回荡在挑高的大堂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些原本只是看戏的目光,此刻变得更加赤裸,充满了幸灾乐祸和更深的鄙夷。推搡一个外卖员,在这些“上等人”眼里,似乎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陈烬在被推搡到的前一刻,巧妙地侧身卸开了大部分力道。但他的眼神,在那一刹那,骤然冷了下去。如同冰封的湖面,裂开了一丝深不见底的寒意。他没有去看地上狼藉的外卖,也没有看暴跳如雷的张超。
他只是抬手,抓住了身后雨衣的拉链头。“刺啦——!
”一声极其刺耳、近乎布匹撕裂的锐响,猛地划破了大堂里充斥着辱骂和嘲笑的空间!
他竟徒手,将那件湿透的蓝色雨衣,连同下面印着平台Logo的外卖服,从中间猛地、暴烈地撕扯开来!布料破碎的声音如此突兀,让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张超挥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前台小姐们的窃笑凝固在脸上。
看热闹的客人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整个富丽堂皇的大堂,陷入一种诡异的、落针可闻的死寂。所有的目光,都像是被无形的磁铁吸住,死死地钉在了陈烬的背上。暴露在冰冷空调风和无数视线下的,是线条硬朗、覆着一层薄而有力肌肉的脊背。以及,盘踞其上的——那幅巨大、狰狞、仿佛拥有生命般的巨幅刺青!九龙拉棺!
九条形态各异、怒目圆睁的黑色巨龙,龙鳞森然如黑铁,龙爪锋锐似利刃,庞大的龙身纠缠、虬结,散发出洪荒般的暴戾气息。
它们共同拉扯着一具巨大、古老、布满神秘刻痕的青铜棺椁。那棺椁沉重无比,仿佛承载着亘古的秘密与死亡的重量。整个图案几乎覆盖了他整个背部,每一笔勾勒都精细到恐怖,黑色的墨迹在顶级水晶吊灯的惨白光芒下,竟隐隐泛着幽光,仿佛黑龙的瞳孔在转动,棺椁在低鸣。
一股无形的、令人头皮炸裂、几乎要跪伏下去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轰然席卷了整个空间!那不是普通的纹身。那是……力量!是权柄!是尸山血海的宣告!
是足以碾碎一切世俗规则的、令人绝望的绝对存在!
张超脸上的暴怒和优越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无法理解的惊恐。
他的瞳孔放大到极致,眼球剧烈颤抖,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能、最恐怖的景象。
他的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牙齿咯咯打颤的轻微声响。
他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发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我慢慢转过身,破碎的雨衣布料耷拉在身体两侧,如同战神破损的披风。冰冷的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但我的眼神,比这冬雨更冷,像淬了冰的刀锋,缓缓扫过张超那惨无人色的脸,扫过那些噤若寒蝉、面色苍白的前台,扫过每一个目瞪口呆、屏住呼吸的“看客”。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死寂大堂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一条看门狗,”“也配对我吠?
”“噗通——”张超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竟直接瘫跪了下去,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正好跪在那片泼洒的、已经变凉的黄焖鸡汤汁里。
油腻的污渍迅速浸染了他昂贵的西裤,但他浑然不觉,只是像一滩烂泥般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我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弯腰,捡起那袋狼藉的外卖,随手抛在他颤抖的怀里。“裤子,赔你了。”说完,我不再理会身后那一片死寂和无数道惊骇欲绝、仿佛见了鬼般的目光,撕裂的雨衣在身后飘动,露出那震撼人心的九龙拉棺印记,大步流星地走向电梯间。
电梯门无声地滑开,我走进去,转身。在门缓缓合上的最后一瞬,我看到那个之前嚣张跋扈的大堂经理,依旧失魂落魄地跪在汤汁里,周围是石化的人群。
电梯无声上行。背后的黑龙,在金属轿厢的冷光反射下,仿佛无声地咧开了嘴,露出森然的利齿。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不断跳动。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声……不,或许并没有。我的呼吸甚至比平时更平稳。
只是那幅“九龙拉棺”似乎自带一种无形的力场,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而压抑。
“叮——”28楼到了。顶层总统套房区。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壁灯散发着柔和昂贵的光晕,环境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我走到2808门口,身上还挂着那件撕裂的雨衣,露出背后的骇人图案。我没有按门铃,只是静静地站着。
几秒后,厚重的实木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不是一个客人,而是一个穿着黑色战术服、身材精悍、眼神锐利如鹰的男人。他的站姿、眼神,无一不透露着经受过严格训练的气息。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我撕裂的衣服和背后的纹身上,瞳孔猛地一缩,但极快地控制住了情绪,没有惊呼,只是身体瞬间紧绷,进入了绝对的警戒状态,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后。但他没有动作,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喉咙滚动了一下。房间里,一个略显焦急的声音传来:“阿龙,是外卖吗?快拿进来,饿死了……呃?”一个穿着骚气粉色真丝睡袍、头发微湿的年轻男人趿拉着拖鞋走过来,他面容英俊,带着几分养尊处优的慵懒和玩世不恭。当他看到门口的情景时,话头猛地刹住,眼睛瞬间瞪圆了。他的目光越过那个叫阿龙的保镖,直接落在了我的背上。
“我……操……”他倒吸一口冷气,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的慵懒瞬间被极致的震惊取代,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被那纹身的气势灼伤了眼睛。“您……您这……”他语无伦次,看看我的脸,又看看我的背,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莫名的敬畏?我平静地开口,打破了凝固的气氛:“你的黄焖鸡米饭,洒在楼下了。”“啊?哦!没事!没事!洒了好!
洒得好!”年轻男人猛地回过神,连忙摆手,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慌乱和讨好,“那个……您……您请进?外面冷……”旁边的保镖阿龙身体绷得更紧,似乎想阻止,但被年轻男人用眼神严厉制止了。我走了进去。总统套房的奢华扑面而来,但我视若无睹。
年轻男人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后,眼神几乎无法从我背上移开,那表情像是看到了传说中的神迹降临人间。“我叫秦羽,”他试图自我介绍,声音还有些发颤,“家里做点小生意……没想到,真能见到……‘九龙拉棺’……”我走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被暴雨笼罩的沪上夜景。城市的灯光在雨水中晕开,一片模糊。
“一份黄焖鸡米饭,”我没有回头,声音冷淡,“值得催单三次?”秦羽脸色一僵,瞬间变得尴尬甚至有些苍白:“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不知道是您……我要是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催!我就是嘴贱,饿得慌……”他语速极快,充满了懊悔和紧张,与刚才在楼下那个嚣张的经理形成了可悲又可笑的反差。“阿龙!”他猛地转头,对保镖低吼,“去!立刻去楼下!刚才是不是有人为难……这位先生了?处理干净!
我要那个不长眼的东西立刻后悔生出来!”阿龙深深看了我背影一眼,没有任何质疑,低声道:“是,少爷。”随即迅速无声地退出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秦羽。
他紧张地搓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完全没了刚才开门时的那份倨傲。
“您……怎么在送外卖?”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个盘旋在心头最大的疑问。我看着窗外,雨水在玻璃上扭曲滑落。
“体验生活。”我的回答轻描淡写。秦羽显然不信,但也不敢多问,脸上的敬畏之色更浓。
能拥有“九龙拉棺”的存在,做什么事情,又岂是他能揣测的?
“今天的事……”我缓缓开口。“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秦羽立刻接口,赌咒发誓般,“我什么都没看见!您从来没来过!阿龙那边我会交代,他的嘴比死人还严!”我微微偏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仅仅这一眼,就让秦羽如坠冰窟,浑身汗毛倒竖,后面表忠心的话再也说不出来。“管好你自己。”我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不是系统的提示音,而是一个特殊的、极其单调的铃声。我拿出那部老旧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闪烁的号码,眼神微微一动。没有避讳秦羽,我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无比,甚至带着一丝惶恐的年轻男声,说的却是一种极其古老晦涩的语言,并非当今世界任何主流语种:“‘烛龙’息怒!属下该死!定位系统出现万分之一的延迟,竟不知您已屈尊降临沪上,还让您被琐事烦扰!请指示下一步行动!”秦羽完全听不懂,但他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我用同样的古老语言,回了简短的几个字:“安静待着。”然后便挂断了电话。整个过程中,秦羽大气都不敢出,他虽然听不懂,但那通话里蕴含的意味,让他更加确信眼前之人的恐怖。我将手机放回口袋,转身,看向秦羽。“我该去送下一单了。”秦羽一个激灵:“我……我送您!”“不必。
”我走向门口,撕裂的雨衣随着步伐晃动。在开门出去前,我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句:“沪上的水要开了,小鱼别乱蹦跶。”门轻轻合上。
秦羽独自站在奢华无比的总统套房客厅里,却感觉浑身冰冷,仿佛刚才有一只洪荒巨兽来过又离开。他猛地冲到酒柜旁,颤抖着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却压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九龙拉棺……竟然真的存在……还就在沪上……送外卖?
”他喃喃自语,感觉自己二十多年的认知被彻底打败了,“天……要变了……”他猛地想起什么,立刻扑到座机前,拨通一个号码,对着电话那头几乎是吼叫着下令:“爸!立刻!马上!收缩家族所有在外资金和项目!
所有人近期低调!绝对低调!沪上来了个我们绝对惹不起的存在!别问为什么!照做!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乘坐员工电梯下楼。电梯里空无一人。
身上的雨衣已经破烂不堪,我干脆将其扯下,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
里面的蓝色外卖服也脱了下来,露出里面一件普通的黑色背心,以及背上那即便隔着背心也依旧能看出惊人轮廓的“九龙拉棺”。回到大堂时,这里已经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难以消散的惊恐。
地面被擦拭得光洁如新,仿佛那场冲突从未发生。前台小姐们一个个站得笔直,表情紧张而惶恐,看到我走出来,立刻低下头,不敢与我有任何视线接触。
那个大堂经理张超不见了踪影。据说被酒店老板一个电话咆哮着勒令立刻滚蛋,并且业内封杀,永不录用。他的职业生涯,甚至可能他的人生,在那一刻已经彻底终结。
没有人敢阻拦我。甚至当我走向我那辆停在外面雨棚下的旧电瓶车时,一个门童壮着胆子,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跑过来,想要替我遮雨,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讨好。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向电瓶车。手机又响了。是外卖平台的系统提示音。“叮——您有新的定向订单,配送费1000元,请尽快确认。”定向订单?配送费一千块?我微微挑眉。这显然不正常。
普通的订单配送费不过几块钱,高峰期也就十几二十块顶天。我拿出手机,西老洋房店 送餐点:明珠塔 - 顶层“璇宫”私人观光平台 订单备注:急!
务必由当前接单骑手亲自配送!憩园?那是沪上最顶级的私房菜之一,据说预约已经排到半年后,人均消费五位数起,从不做外卖。明珠塔璇宫?
那是沪上的地标建筑,顶层私人观光平台从不对外开放,只用于接待极少数重量级人物。
配送费一千元?点名要我送?这已经不是异常,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安排了。是秦羽?不像,他还没这个能量和胆子。是刚才电话那头的人?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弥补”?我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半。雨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我沉默了几秒,然后,手指在屏幕上那个“确认接单”上点了一下。电瓶车发出嗡鸣,再次冲入茫茫雨幕之中。
“憩”园隐藏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法租界老洋房深处,闹中取静,门口没有任何显眼的招牌,只有一盏昏黄的古董街灯和一个需要密码才能进入的黑铁门。我按了门铃。几乎是在瞬间,黑铁门就悄无声息地滑开了。院内别有洞天,精心打理的花园在雨中散发着朦胧的美感。
一个穿着素雅旗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撑着一把油纸伞,早已站在青石板小径上等候。
她看到我,尤其是看到我背上那即便在昏暗光线下也难掩其形的刺青时,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敬畏,有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得不像是对一个外卖员:“您来了。餐食已经准备好了。
”她亲自引着我走进洋房。内部是典型的海派风格融合了现代极简主义,低调而奢华。
没有其他客人。她从一个恒温保湿箱里取出一个紫檀木食盒,雕工精美,古色古香,上面似乎还有着某种特殊的家族徽记。“这是您要送的单。”她双手将食盒递给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我接过食盒,入手微沉,材质温润。“谁订的餐?
”我问。老板娘的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低下头:“对方……没有留下姓名。
只指定了由您配送,并支付了费用。”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对方还说……‘旧人聊表心意,望您……慢用’。”旧人?我没有再问,拎着食盒转身就走。老板娘在我身后,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和哀求:“请您……万事小心。”我没有停顿,身影消失在雨夜的庭院门口。老板娘独自站在屋檐下,望着空无一人的院门,久久没有动弹,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如同无声的泪。她轻轻抚摸着腕间一个样式古朴的银镯,镯子上,隐约刻着一条环绕的龙纹……明珠塔高耸入云,在雨夜中宛如一柄璀璨的光剑。塔下入口处,早已清场。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的彪悍男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雨中,组成了两道警戒线。他们的气息远比秦羽的保镖阿龙更加冷厉和危险,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一辆电瓶车的到来,显得如此突兀和荒谬。
但没有一个人露出异样的表情。为首的一个男人,看起来是首领,快步上前,他没有打伞,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西装,但他毫不在意。他对着我,用最恭敬的姿态,九十度鞠躬。
“阁下,通道已经准备好。请您随我来。”他甚至不敢直视我的眼睛,目光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