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诸天:配角顶包系统(苏洛岳不群)火爆小说_《影视诸天:配角顶包系统》苏洛岳不群小说免费在线阅读
魔界黑水河畔,终年弥漫着硫磺与血锈混杂的浊息。嶙峋的怪石如同巨兽獠牙,刺破紫黑色的天幕。一轮血月高悬,将蜿蜒流淌的黑水染成暗红,仿佛大地一道永不愈合的疮疤。沈星欢赤足踏过焦土,足踝银铃在死寂中荡出清冷脆响,惊起几只啄食腐尸的黑鸦。黑袍紧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衣摆绣着繁复的暗金魔纹,随着她的步伐流淌着幽光。腰间那柄弯月刃,刃身淬着剧毒,泛出幽蓝的冷芒。
她是魔尊殷魇麾下最锋利的刀,魔界左使,煞名能令三岁魔崽止啼。“左使。
”一个低阶魔修匍匐在地,头颅几乎埋进污秽的泥土里,声音因恐惧而颤抖,“逍遥宗的人…又越过界碑,伤了咱们几个弟兄,在黑水林…”沈星欢眼皮都未抬,指尖一缕黑雾缭绕,幻化成毒蛇信子般吞吐:“杀了便是。
”“可、可这次带队的是…”魔修的声音愈发低微,带着筛糠般的战栗,“是周道月。
”那三个字,像一枚最温柔的针,精准刺入她心口最隐秘的软肉。细微的刺痛后,是汹涌的、几乎要将她理智淹没的酸胀。她面上却覆上一层寒冰,唯有袖中指尖微微一颤。
“周道月…”她轻声重复,语调平直无波,仿佛在念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逍遥宗首席大弟子,倒是块硬骨头。”她挥退魔修,独自走向黑水河畔。
浑浊的河水拍打着岸边的枯骨,发出空洞的呜咽。空气里,似乎残留着一丝极淡的、清冽如雪后松针的气息——那是属于周道月的灵息。
他们本该是彼此最锋利的刃,刺向对方的心脏。可三日前,迷雾森林深处的那场意外遭遇,却将一切搅得天翻地覆。---那时,她奉命夺取即将成熟的幽昙花。那花生于至阴之地,却蕴藏着克制魔气的奇异力量,对魔尊修为大有裨益,亦是逍遥宗志在必得之物。
她如一道阴影潜行于弥漫的毒瘴中,却在幽昙旁猝不及防地撞上一片皎洁清光。
周道月白衣胜雪,静立虬结的枯树下,仿佛这绝望之地唯一洁净的存在。他并未执剑,只是那般站着,深邃的眼眸望过来,竟让她心头莫名一窒。“此物于你无益。”他开口,声音清泠,敲碎一林死寂。沈星欢压下心头异样,冷笑:“周道长是要与我讲道理,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弯月刃已悄然出鞘三寸,幽蓝刃光映亮她眼底妖异的紫瞳。
他尚未回答,森林深处陡然传来一声撼天动地的咆哮,煞气如潮水般奔涌而来,令人心悸。
“高阶魔兽。”周道月眉头微蹙,目光扫过咆哮传来的方向,复又落回她身上,“幽昙香气引来的。你我相争,徒耗精力,易遭渔翁之利。”沈星欢脸色微变。那煞气强度,接近元婴期,绝非易与之辈。“联手?”她挑眉,觉得这正道翘楚未免天真得可笑。
正魔不两立,见面唯有你死我活。“暂休战,各取所需。”他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今日天气甚好,“花归你,魔兽材料归我。此地不宜久留。
”理智告诉她这提议荒谬至极,但情势逼人。她鬼使神差般点了头。战斗惨烈。
那魔兽皮糙肉厚,嘶吼间魔音灌耳,利爪撕裂空气,带出腥臭的风。沈星欢身法诡谲,弯月刃刁钻狠辣,专攻其要害与关节。周道月剑不出鞘,并指为剑,剑气却煌煌正大,如日照江河,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封锁魔兽攻势,或击溃其喷吐的煞气球。本该相克的力量,在生死边缘竟配合得惊人的默契。他总能适时弥补她攻势后的空隙,她的魔煞偶尔缠绕上他的剑气,非但未引起排斥,反添几分莫测的威力。一次闪避不及,魔兽利爪裹挟万钧之力当头拍下,腥风刮得她面颊生疼。疾退间,后背猛地撞上一片温热坚实的壁垒。周道月不知何时已移至她身后,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猛地带离原地,另一手凌空划出玄奥剑诀,凛冽剑气冲天而起,硬生生斩断那狰狞巨爪。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只在电光火石间。她被他紧紧圈在怀里,鼻尖猝不及撞上他胸前衣襟。
一股清冽的、如同雪后初霁漫山青松般的纯净气息瞬间包裹了她,与她周身弥漫的阴寒魔气激烈碰撞,却又诡异地交织,让她心跳骤然失序。
魔兽发出凄厉惨嚎。“失礼了。”他立刻松开手,退后半步,神色淡然依旧,唯有耳根处一抹极淡的红晕倏忽闪过,快得让她以为是激斗后的错觉。最终,魔兽轰然倒地。
周道月信守承诺,取了兽丹与最坚硬的利爪,将那只幽昙花让予了她。“今日之事,不会有人知晓。”他看着她,语气平淡,却像一句郑重的承诺。沈星欢握紧那株冰凉的花茎,心底莫名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涩意。他们本该是死敌。“后会有期,周道长。”她转身欲走,黑袍划出决绝的弧度。“且慢。”他忽然叫住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瓶,“你手臂上的伤,沾了魔兽煞毒,此药可解。”沈星欢一怔,低头才发觉左臂黑袍被划破一道口子,浅浅的伤口周围泛着不祥的黑气。她自己竟未曾察觉。
她没接,紫瞳审视着他:“为何?”周道月沉默片刻,道:“魔修亦非不死之身。”最终,她还是接过了那瓶药。白玉瓶温润,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熨帖着她微凉的掌心,一路烫到心尖。回到魔宫复命,魔尊殷魇把玩着那株幽昙,狭长妖异的眼眸掠过她,似笑非笑:“听说你遇到了周道月?”沈星欢心中一凛,垂首道:“是。属下依尊上之命,夺回幽昙。”“他竟肯放你走?”殷魇语气玩味,缓步走下王座,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还是说…本座的左使,与他达成了什么默契?”“属下不敢!”沈星欢背后渗出薄汗,“当时有高阶魔兽来袭,只是权宜之计。”殷魇盯着她,目光如毒蛇信子,缓缓扫过她的眉眼,似乎想从中揪出一丝一毫的隐瞒。片刻后,他忽然笑了,笑容艳烈却令人胆寒:“量你也不敢。下去吧,这次记你一功。”沈星欢退下,步伐平稳,直到回到自己阴冷的殿宇,关上石门,才允许自己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轻轻喘息。
掌心的白玉瓶仿佛烙铁般滚烫。---自那日后,她与周道月“偶遇”的次数莫名多了起来。
有时是在两派势力交界处争夺新发现的灵矿,有时是探索某处古修遗迹时狭路相逢。
每次见面,依旧兵刃相向,魔煞与剑气碰撞出惊天动地的光芒,言语机锋更是从不间断。
可有些东西,到底不同了。他的剑总会在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时,偏离那致命的一寸。
她的弯月刃袭向他后背空门时,也总会慢上微不足道的一瞬。眼神交汇的瞬间,被无声地拉长。在那看似激烈的交锋下,涌动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心惊肉跳的默契与试探。
他们开始用极其隐秘的方式传递消息。有时是她窗棂上多了一缕极淡的、清冽的松雪气息,缠绕着一枚用魔界暗语书写的玉简,提醒她某处任务恐有埋伏。有时是他练剑的孤峰下,一枚被魔气包裹的留音骨片悄然出现,记录着逍遥宗近期动向。危险,却又伴随着一种近乎致命的诱惑与甜蜜。她知道这是在玩火。无论魔尊还是逍遥宗,发现他们的牵扯,都将是万劫不复。但她控制不住。就像幽暗深渊里待久了的人,骤然窥见一线天光,便再也无法忍受那永恒的黑暗。他们在黑水河下游一处隐蔽的洞穴里,有了第一个吻。那日她被殷魇无端斥责,心情郁躁,与他交手时便带了三分火气,招式愈发狠厉无情。他格开她的弯月刃,握住她的手腕,灵力微吐,不容抗拒地将她拉入附近一处荒废的兽穴。“发生何事?”他问,清冷的声线里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压抑的委屈与烦躁骤然决堤,她抬眼瞪他,紫瞳里燃着邪火:“周道长是以什么身份过问?正道楷模?还是…我的什么人?”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洞穴里只有水珠滴落岩石的清脆声响,以及彼此逐渐失控的呼吸声。
他看着她,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仿佛有压抑了千年的熔岩骤然冲破冰封,翻滚起足以将她焚成灰烬的炽热浪潮。他缓缓低下头。她没有躲闪,甚至微微仰起了脸。
那个吻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和无法言说的渴望,猛烈而生涩。唇齿交缠间,是清正灵息与阴寒魔气最直接、最激烈的碰撞与撕扯,带来战栗的痛楚与灭顶的欢愉。
分开时,两人气息都已紊乱。额头相抵,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微烫的面颊。“欢儿,”他哑声唤她,声音里带着一种破碎的沙哑,“若我叛出逍遥宗…”“不可!
”她猛地打断他,指尖按住他微凉的唇,紫瞳里水光潋滟,却满是惊惶与坚决,“周道月,你是天生的正道领袖,逍遥宗需要你,天下…也需要你。别说傻话。”那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谈及那渺茫的可能。彼此都心知肚明,横亘在之间的,是无数门人性命、是世代累积的血仇、是截然不同的道途与立场,是注定无法跨越的天堑。
于是越发贪婪地攫取每一次短暂相见的温存。如同在悬崖边沿共舞,每一步都踏在粉身碎骨的边缘。她在魔宫的时间越发少了。魔尊殷魇的目光也日益冰冷探究。
“左使近来似乎很忙。”一次议事结束后,殷魇斜倚在王座上,指尖缠绕着一缕猩红的魔息,状似无意地提起。沈星欢心中一紧:“属下在追查几味炼制魔丹的稀有药材。”“是么?
”殷魇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弄,“本座还以为,左使是被哪里的野花迷了心窍,乐不思蜀了。”她背后瞬间被冷汗浸湿,垂首道:“属下不敢!”“最好不敢。”殷魇起身,走到她面前,冰冷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欢儿,别忘了你是谁。
也别忘了,是谁将你从尸山血海里捡回来,给你名分,给你力量,给你如今的一切。
”“魔族,永不背弃同类。否则…”他指尖微微用力,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淡的红痕,声音轻柔如情人低语,却淬着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