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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7 08:47:58 
……头……好痛!

柳承文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入眼是一张铺着靛蓝粗布床幔的西柱木床,床沿雕着简单的缠枝纹,床头摆着个半旧的梨花木小柜。

“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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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不是他那间带着落地飘窗的房子。

他努力撑着身下硬邦邦的木床坐起。

突然!

海量的陌生记忆便涌进脑海。

黄州府柳家村,十六岁的柳承文,父亲柳大勇在半年前病逝,留下寡母陈淑英、幼妹柳心瑶,还有六十亩赖以生存的水田……昨天,他被书院里的同学张玉武邀去家中赴宴,竟然喝断了片……他貌似穿越了……还好原主也叫柳承文。

“柳贤侄!

赶快出来!”

在柳承文整理着记忆时,外面客厅中突然传来粗粝的叫喊声。

柳承文还搞不明白发生什么状况时,母亲的丫鬟小荷急匆匆地跑进他的卧房。

小荷神情略带紧张:“少爷!

外面来了一群凶巴巴的人找你!”

柳承文拖着有些踉跄的脚步走出卧房,看见一群身穿家丁服饰的壮汉,围绕着一个腆肚穿绸的中年男人。

此人柳承文认识,是隔壁村的地主老财张大有。

母亲陈淑英此时正握着茶壶倒茶,指尖微微发颤,脸上强装镇定,眼神却藏着害怕。

张大有见到柳承文,便脸上堆着假笑,眼底却藏着冷光:“贤侄,昨儿喝多了身体没事吧?”

“没事,多谢张伯父关心!

不知伯父兴师动众来我家,到底所为何事?”

柳承文不失礼仪地淡淡问道。

“昨天发生之事,我也不想闹成那样,不过事情既然己经发生,那就必须着手去解决!”

说罢他掏出张折叠整齐的素笺纸,递到柳承文面前。

“昨儿你在我家偏厅喝酒,失手打碎我家传青花瓷。”

“这是三百两欠条,你签的字、按的手印,三日内还清欠款,逾期就用你家三十亩水田抵偿。”

柳承文接过来展开,只见素笺上字迹仓促却清晰,关键处用浓墨加重:立欠条人柳承文(黄州府柳家村人,年拾陆),昨于张府赴宴,酒后损毁张府宣德年制青花瓷壹件,议定赔偿白银叁佰两,限叁日内现银付清,逾期未偿,愿以自家水田叁拾亩抵偿,田契交割后债务两清。

落款签名“柳承文”,旁侧鲜红指印清晰规整,无半分涂改痕迹。

签定日期:大宁朝景丰拾贰年伍月拾贰日。

柳承文的记忆骤然清晰:昨日酒过三巡,张玉武突然惊叫“青花瓷碎了!”

张大有随即带着人冲进来偏厅,一脸懊恼:“承文贤侄啊!

你也太不懂事了,这可是我准备送给知府大人的青花瓷寿礼,价值五百两白银啊!

如今被你打碎,这可如何是好啊?”

原主只是一个16岁的少年,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惊慌失措!

“贤侄,如果你打碎的是价值几两,甚至是几十两的瓷器,看在你是我儿同窗好友情分上。”

“伯父咬咬牙,也就当做此事没发生!

可你打碎的如此贵重的青花瓷,还是知府大人的寿礼,你要适当赔偿。”

柳承文的声音略带颤抖:“要赔偿多少?”

张大有脸色有些沉痛:“看在贤侄与我儿是同窗好友的情分上,我酌情减免二百两,你就赔偿三百两吧!”

原主当时脑子发懵,只扫了眼纸上“叁百两”的字样,便稀里糊涂签了字、按了手印。

柳承文心里很清楚,张大有是看准原主正处于孤儿寡母,势单力薄态势,好一个精准的歹毒做局。

不过他面上却不露声色,“张伯父,我需要物证和人证,你说破碎的瓷瓶是青花瓷,你可有证据?

谁证明是我打碎的瓷瓶?”

“哼,我就知道贤侄会不承认,你要的证据我带来了!”

张大有冷笑一声。

他挥挥手,一个家丁拿出一个丝绸包袱,里面正是一堆瓷器碎片。

然后指着一个戴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说道:“这位是黄州府聚宝斋的鉴宝师钱富贵大师,此次过来,专门鉴定你打碎的瓷器碎片。”

“钱大师,你当着大伙的面,鉴定一下这些碎片是不是真的青花瓷碎片!”

钱富贵一脸庄重说道:“我本人受张员外邀约,前来鉴定瓷器碎片,我以个人名声担保,此次鉴定绝对实话实说。”

他说完推了推眼镜,拿起一片瓷片对着光细看,又用指甲轻轻刮了刮釉面,认真检验。

几分钟后,钱富贵清了清嗓子道:“诸位请看,这瓷胎细腻温润,是上等高岭土烧制。”

“青花发色浓艳,带着宣德年间特有的晕散感;釉面光泽莹润,绝非仿品。”

“若这瓶子完好,市价至少五百两,张员外让柳公子赔三百两,己是仁至义尽。”

“承文贤侄!

听清楚了没有?”

张大有立刻扬高声音,语气也冷清了几分:“别想着赖账!

这欠条、这瓷片、这鉴宝师,都是铁证!”

“要是你不赔偿,我只好带着欠条上衙门走一趟……听说贤侄是书院甲班的优等学生,未来有很大机会走上仕途之路,真要是背上官司,你这前程,怕是要毁啦!”

这话像重锤砸在母亲陈淑英心头上,她本就绷紧的神经瞬间崩断。

抓着柳承文的胳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抖:“承文,这可怎么办啊?

你要是出了事,咱娘仨……”柳承文拍了拍母亲的手安抚她,目光依旧盯着张大有:“张伯父拿仕途要挟,倒显得你这‘证据’没那么硬气了。”

“昨天我喝高了,忘记了当时的情景!

我要的人证呢?

把人叫出来跟我对质,我是怎么打碎瓷瓶的?”

张大有脸色沉了沉:“当时一大群人都亲眼看见你打碎青花瓷,你这是在故意找茬啦!”

“是不是找茬,对质过后便知道啦!”

柳承文寸步不让。

柳承文瞥见妹妹柳心瑶正被母亲悄悄推往院外——他知道,母亲这是让妹妹去请里正王来福。

张大有对其中一个家丁说道:“田旺,你说一下当时柳公子打碎青花瓷的情景。”

“当时柳公子喝得醉醺醺的,走路踉踉跄跄,抬手时没稳住身形,胳膊肘撞到了桌沿。”

“当时旁边的桌子上,正放着老爷拿出来欣赏还未收回去的青花瓷,恰巧被柳公子撞掉在地上,导致青花瓷破碎!”

田旺的描述,细节把控到位,极度吻合喝醉失手打碎瓷器的情景。

张大有略带嘲讽的语气:“贤侄,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不会还想不认吧?”

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柳心瑶领着个穿藏青短褂、腰束布带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王来福年过西十,为人公正厚道,专门调解村里面的各种矛盾纠纷。

他早年在城里古董店当过学徒,对瓷器也算有些眼力,是村里公认的“公道人”。

“王里正,您可来了!”

陈淑英立刻迎上去,声音发颤。

“张员外说承文打碎他家青花瓷,要拿我家30亩水田抵债,不同意就状告承文,要毁承文的前途,这可怎么办啊!”

王来福皱着眉,先安抚了陈淑英两句,才走到桌前拿起瓷片。

他先是对着光看釉色,又用指腹摩挲胎质,甚至轻轻敲了敲瓷片听声音,眉头越皱越紧。

“这瓷片的胎质、釉色确实是老的,看青花晕散的样子,倒真有几分宣德瓷的意思……”王来福心里犯嘀咕。

“可张大有是什么人?

一个守财奴,哪会把贵重瓷瓶摆到喝酒的偏厅?”

“此事十有八九是在做局,可碎瓷片是真的、欠条也有承文签字画押,我总不能强行偏袒……思忖片刻,王来福放下瓷片,语气委婉却实在:“钱先生说得没错,这瓷片是老物件,市价确实不低。”

“张员外!

承文年纪小,家里又刚遭了变故,你看能不能宽限几日?

至于赔偿金额,大可再商量商量……”他转向柳承文低声细语:“承文,欠条上的白纸黑字红手印,按规矩得认。”

“离欠条约定的最后偿还日期,还有一天时间,如果你要是觉得冤,可到黄州城内找更懂律法的状师,看其中是否藏有破绽!”

张大有语气强硬:“王里正,这瓷瓶我本是要送给知府大人的寿礼!

如今碎了,我还得再花钱买。”

“三百两是赔偿底线!

这事今天必须有结果——要么拿钱,要么过户水田,不然我现在就去衙门维护我的权益!”

陈淑英被吓得身体都有些颤抖,她强忍着泪水,缓步走向张大有。

“张家大哥,前夫在世时,时常说您为人厚道,我儿年少无知,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请您高抬贵手,三百两现银,我家一时半会确实拿不出,请您宽限些日子,我抓紧时间筹集银子,过些日子我送一百两银子到张府!”

张大有缓步上前,目露凶光,步步紧逼:“柳陈氏,三百两的赔偿,己经是看在你儿与我儿是同窗好友的情分上了!

不可能再降低金额。”

“你们柳家要么立即拿钱赔偿,要么就老老实实过户30亩水田给张家!”

见母亲还想低声下气哀求,柳承文俯身扶稳身体在颤抖的母亲。

他望着张大有那张贪婪的嘴脸,又扫了眼王来福为难的神情,心中的破局思路越发清晰。

只见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张伯父你这局设得确实精密,有欠条、有真瓷片、还有人证,证据链做的滴水不漏。”

“我家有六十亩水田,你偏只要三十亩,留一半余地,避免让对方陷入穷途末路,拼死反抗。”

“孤儿寡母的柳家,势单力薄,为了我的前途,只能选择妥协,把人性与利益算计到极致,换旁人恐怕真就认了。”

“可你却算漏了一件事,这张欠条,恐怕是废纸一张,你这千百般算计,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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