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羞辱我后才知我是她金主赵金山汐汐免费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网红羞辱我后才知我是她金主(赵金山汐汐)
楔子大明宣德三年春,渤海湾的晨雾如轻纱笼罩海面,咸湿的海风裹挟着远方异域的气息。
三艘高悬暹罗王室旗帜的贡船破开薄雾,缓缓抵靠天津港。船体吃水颇深,显见载重不凡。
船板刚刚搭稳,身着朱红官服的户部主事便率一干胥吏登船查验。舱内整齐码放的风磨铜块,在初升朝阳下泛着奇异的暖金色泽,指腹触之,竟似凝脂般温润,全然不似寻常铜料的冷硬。
随行的老匠人啧啧称奇,言此等铜料乃海外火山深处所出,百年难得一见。
这批重达数万斤的稀世铜料,经漕运辗转月余,最终被抬入紫禁城奉天殿。时值早朝方散,文武百官尚未尽数退出,皆驻足观望。宣宗朱瞻基缓步走近铜块,指尖摩挲着表面天然形成的云纹,眼中泛起惊喜之色。时值朝政清明,万国来朝,帝王正欲铸造礼器以彰显盛世气象。他抬手翻阅案上《宣和博古图》,指尖停在一尊宋代鬲式炉图谱上,沉声道:"此铜质冠绝天下,当仿古制铸炉,奉于太庙,传之后世。"一声诏令,如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在朝野间掀起层层波澜。工部即刻广发文书,八百里加急传递各省,召集天下能工巧匠。从苏杭的铜器名匠,到关中的铸冶高手,皆星夜兼程赶赴京师。琉璃厂旁的工部作坊内,炉火尚未燃起,紫檀木料、宜兴陶土、云滇金银等辅料已堆砌如山,一场集四海之铜、汇百家之技的铸造大业,自此揭开宏大殿幕。第一回:紫禁城深宫藏秘器,琉璃厂巧匠铸精魂渤海湾的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海面,初升的朝阳透过薄雾,在海面上洒下粼粼金光。咸湿的海风裹挟着远方异域的气息,三艘高悬暹罗王室旗帜的贡船缓缓破开薄雾,驶向天津港。船体吃水颇深,显见载重不凡,船首雕刻的迦楼罗神鸟在晨光中展翅欲飞。船板刚刚搭稳,身着朱红官服的户部主事张谦便率一干胥吏登船查验。这位年过四旬的主事大人步履稳健,眉宇间透着几分精明干练。他仔细查验船引文书,确认无误后,方才示意随行人员开启舱门。
舱门开启的刹那,众人不禁屏息。舱内整齐码放的风磨铜块,在初升朝阳下泛着奇异的暖金色泽。张谦上前,以指腹轻触铜块表面,竟觉温润如凝脂,全然不似寻常铜料的冷硬。随行的老匠人王师傅啧啧称奇:"大人有所不知,此等铜料乃海外火山深处所出,经地火淬炼百年方成。暹罗人称之为’太阳之泪’,百年难得一见啊!"张谦微微颔首,命胥吏仔细清点。这批重达三万六千斤的稀世铜料,经漕运辗转月余,沿途由重兵护卫,最终平安抵达京师。铜料入京那日,京城万人空巷,百姓争相围观这来自异域的奇珍。铜料被抬入紫禁城奉天殿时,正值早朝方散。
文武百官尚未尽数退出,皆驻足观望。宣宗朱瞻基缓步走近铜块,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刺绣在殿内烛光下熠熠生辉。这位年方而立的帝王面容清俊,目光如炬,指尖摩挲着铜块表面天然形成的云纹,眼中泛起惊喜之色。时值朝政清明,万国来朝。
自永乐盛世以来,大明国势日隆,四海宾服。宣宗登基三载,励精图治,朝中多有贤臣辅佐。
此刻帝王正欲铸造礼器以彰显盛世气象,这批暹罗贡铜来得正是时候。
宣宗抬手翻阅案上那部珍贵的《宣和博古图》,书页泛黄,墨香犹存。
他的指尖停在一尊宋代鬲式炉图谱上,沉声道:"此铜质冠绝天下,当仿古制铸炉,奉于太庙,传之后世。"一声诏令,如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在朝野间掀起层层波澜。
工部尚书吴中即刻广发文书,八百里加急传递各省,召集天下能工巧匠。诏令所至,从苏杭的铜器名匠,到关中的铸冶高手,皆星夜兼程赶赴京师。琉璃厂旁的工部作坊内,炉火尚未燃起,泥陶土、云滇的雪花纹银、西域的赤金锭子...一场集四海之铜、汇百家之技的铸造大业,自此揭开宏大殿幕。工部侍郎蔡信亲自督造,在作坊外搭起彩棚,悬挂"奉旨铸器"的金字匾额。每日有锦衣卫在外巡逻,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坊内十二座熔炉同时砌建,炉火昼夜不熄,映得琉璃厂夜空常明。
第二回:炉火初燃四月的京师,空气中已透着几分燥热。工部衙内的铸炉坊里,十二座熔炉同时生火,炭火烧得正旺。铜锈与焦炭混合的刺鼻气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匠人们的汗水滴在滚烫的砖地上,瞬间化作白烟。匠作大监李福身着青色监造官袍,手持御赐的烫金图样,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匠人,额间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此刻正全神贯注地指导工匠制作泥范。他已在炉前站立两个时辰,额间的汗珠顺着深深皱纹滑落,在青砖地上晕开一个个小水渍。巳时三刻,宣宗朱瞻基一身素雅常服,仅带两个贴身太监,悄然而至。帝王负手立于檐下阴影处,目光越过忙碌的工匠,落在角落一尊蚰耳炉的泥范上。那泥范经匠人反复雕琢修整,炉耳蜷曲如蚰蜒爬行,炉腹线条圆润饱满,尽显古雅之韵。李福慌忙跪迎,却见圣上微微摆手,示意不必声张。"朕要这炉色若棠梨,黄中透赤,触之如抚美玉;轻叩之下,声如磬鸣,余音绕梁。尔等,可能办到?"帝王声音虽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福闻言,慌忙弃了手中图样,双膝跪地,额头紧贴砖面:"陛下圣明,风磨铜虽质地上佳,然欲得古器之温润韵致,需掺入赤金、雪花银等诸宝调配。更难者,炉身皮色全凭火候掌控——火候过明,则皮色僵滞,失却灵气;火候稍欠,则皮色浮艳,难经岁月磨洗。此中分寸,需反复试炼琢磨,恐非一日之功......""朕不问过程,只看结果。
"宣宗打断他的奏报,抬手掷下一卷泛黄的《考古图》,书页散开,露出数十幅精绘的古炉图谱。"三月为期,铸三千尊炉,且须一炉一貌,不可雷同。若成,工部上下皆有封赏;若不成,你可知后果。"说罢,帝王拂袖而去,留下李福跪在原地,后背官袍已被冷汗浸透。是夜,琉璃厂铸炉坊内,窑火彻夜不熄,映得半边夜空泛起橘红。
工匠们各司其职,有的反复捶打铜块去除杂质;有的精心调配金银比例,精确到分毫计较;有的守护窑口,紧盯着火色微妙变化。十七岁的小匠人陆九皋,是坊内最年轻的铸工。他身着粗布短衫,袖口高挽,露出结实的手臂。
因自幼随父学习铸铜技艺,手法已颇为娴熟。此刻他正手持长柄陶勺,从熔炉中舀取沸腾的铜液。铜液呈赤金色,在陶勺中微微晃动荡漾。忽然,一缕七彩流光从液面闪过,如彩虹坠入金汤之中。陆九皋惊得手一抖,铜液险些泼洒而出,他失声惊呼:"宝焰!是宝焰显灵!"周围的工匠闻声围拢,见此奇景,皆面露惊叹之色。
李福匆匆赶来,凝视着陶勺中流光溢彩的铜液,眼中闪过狂喜:"此乃铜料与金银交融的至佳之态!九皋,速将此铜液注入蚰耳炉范,此炉或可成传世之器!"陆九皋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将铜液注入泥范。
铜液入范时发出"滋滋"轻响,伴随一缕青烟升腾,仿佛有灵气在其中流转不息。
他伫立范前直至深夜,仍不愿离去,眼中满是对这尊炉器的殷切期许。三日後,泥范开启。
一尊蚰耳炉赫然呈现,炉身流光溢彩,皮色如棠梨透赤,叩之声如清磬。李福喜极而泣,连夜将炉呈送宫中。宣宗见之大悦,特赐陆九皋白银百两,升为铸炉坊头目。然而喜悦之余,陆九皋却从师父李福处听得一个消息:东厂提督太监王振有意奏请裁撤匠户,改行雇募制。
若此议得准,十万匠户将失去世代相传的铁饭碗,沦为无籍流民。是夜,陆九皋辗转难眠。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吾家七代铸铜,技艺传承不易。纵有万难,亦不可使匠艺失传。
"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年轻匠人坚毅的面庞上。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第三回:血沁铭文十年光阴,如白驹过隙。正统年间,南京秦淮河畔的"博古斋"内,烛火摇曳,映得满室古玩愈发古雅静谧。时值暮春,柳絮纷飞,秦淮河上画舫如织,笙歌不绝。博古斋掌柜沈墨林年近四十,面容清瘦,身着青布长衫,正对着一盏昏黄油灯,细细摩挲手中一尊冲天耳宣德炉。这日午后刚下过一场春雨,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旧纸特有的气味。这炉高约八寸,炉耳冲天而起,线条刚劲有力;炉腹深峻含蓄,弧度流畅自然;皮色如熟栗般温润细腻,用指腹轻轻擦拭,便泛起柔和光泽。最令人称奇的是炉底的"宣德年制"四字款识——笔锋如刀削斧劈,刚劲挺拔,尤其是"德"字,心上一横竟似有血丝渗入铜骨,在跳跃烛光下细看,那血丝蜿蜒曲折,如活物般隐隐流动。"沈掌柜,此炉...莫非是当年太庙的祭器?
"一位白发老儒凑上前来,戴着老花镜片,手指颤抖着指向炉身,声音因激动而发颤。
"老夫曾在宫中典籍中见得记载,正统初年,陛下清算王振党羽时,有太监私藏太庙珍宝南逃,其中便有宣德炉。听说那太监在江浦被追兵赶上,格杀当场,宝物也散落民间。此炉的血沁’德’字,正是当年殉葬鲜血渗入铜中所成,世间仅此一件啊!
"沈墨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正欲开口细问,忽闻门外马蹄声急促而来,伴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不等伙计前去应门,"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已被猛力踹开,一群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蜂拥而入。为首的千户萧镇抚,年约三十,面容冷峻如铁,眼神锐利如鹰。他大步上前,绣春刀直指炉身,厉声喝道:"奉旨查没逆产!
此炉乃当年太监私藏的宫禁之物,速速交出!"沈墨林见状,心中一急,下意识地将香炉紧抱怀中,以身相护:"此炉乃老夫合法购得,有契约为证,并非逆产,还请大人明察!""放肆!"萧镇抚眼中寒光一闪,伸手便去夺炉。两人拉扯推搡间,沈墨林脚下一个踉跄,不慎碰翻了案上的油灯,香炉脱手而出,"当啷"一声重重砸在青砖地上。炉耳应声撞出一道裂痕,一缕青烟从裂痕中飘散而出,紧接着,半角焦黄的纸片从裂口里缓缓掉落。萧镇抚俯身拾起纸片,展开细看,上面仅写着"癸酉、东厂、匠籍"三字,字迹潦草慌乱,却透着一股隐秘气息。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射向沈墨林:"这纸片从何而来?你若有所隐瞒,休怪本千户无情!
"沈墨林也愣在原地,他经营博古斋多年,经手古玩无数,却从未发现这尊香炉内竟藏有纸片。他定了定神,沉声道:"大人明鉴,老夫确实不知此事。
此炉乃去岁从扬州古玩市集购得,当时完好无损,想来这纸片是当年藏炉之人特意封于炉内的。"烛火摇曳不定,将萧镇抚的身影在墙上拉得很长。他捏着那张焦黄的纸片,指尖微微用力,目光扫过沈墨林惶恐的面容,又落在那尊带裂痕的宣德炉上,忽的冷笑一声:"本千户奉密令追查的,正是当年工匠藏匿的’匠籍秘档’。
这纸片上的’匠籍’二字,怕是与秘档脱不了干系。"话音刚落,沈墨林心中一动,忽的指向炉底的裂痕:"大人请看!这裂痕似乎暗藏玄机!"萧镇抚俯身细看,只见日光透过裂痕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光影,光影中竟隐约显出双层夹壁的巧妙结构。
他心中一喜,忙命手下取来细薄刀片,小心翼翼地撬开炉底夹壁。随着"咔"的一声轻响,夹壁应声而开,里面赫然嵌着一幅用金丝精心打造的九州舆图。舆图上,南京、北京、凤阳三地用朱砂清晰标点,旁侧还镌着一行蝇头小楷,字迹娟秀却不失力道:"白玉砖窑,匠魂永驻"。"白玉砖窑?"萧镇抚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疑惑不解。他转头看向沈墨林,"你可知这白玉砖窑在何处?"沈墨林沉吟片刻,捋须道:"老夫曾听闻,永乐年间,朝廷在龙江宝船厂附近设过砖窑,专门烧制供皇宫使用的白玉砖。那砖质地坚硬如石,色泽莹白如玉,故而得名。
莫非这舆图所指,便是龙江的白玉砖窑旧址?"萧镇抚眼中一亮,随即又想起什么,目光转向沈墨林:"当年宣德炉的铸造,与匠户命运息息相关。东厂近日欲裁撤匠户,十万匠户将沦为流民。若能找到匠籍秘档,或许能保住这些匠户的生计,也能查清宣德炉皮色秘方的传承。你随本千户一同前往龙江探查,若能找到秘档,本千户可奏明圣上,饶你私藏宫禁之物的罪过。"沈墨林闻言,心中稍安,忙点头应下:"愿随大人前往,将功折罪。
"第四回:匠心不灭镜头闪回宣德四年的京师铸炉坊。时值深秋,坊内炉火依旧炽热,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不安的气息。陆九皋因炼出"宝焰炉",获宣宗特旨赏赐,升为铸炉坊头目。可他却满面愁云,全无升迁的喜悦。是夜,月黑风高,陆九皋趁着夜色深沉,悄悄潜入库房。库房内摆满了即将进献皇宫的宣德炉,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幽光。他走到一尊蚰耳炉前,从怀中取出一枚细针,借着窗隙透入的微弱月光,在炉内壁轻轻刻铭:"正统癸酉,匠籍当革"。"九皋,你在做什么?"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陆九皋猛然回头,见师父李福站在阴影里,面色悲戚。陆九皋手中细针应声落地,他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师父,弟子听闻东厂欲裁撤匠户。我等匠户世代以铸冶为业,若匠籍被革,便成了无业流民,连生计都难以维持。弟子愿以此法留下证据,若日后匠户遭难,或许能凭此铭文求得一线生机。"李福长叹一声,走上前扶起陆九皋:"你有这份心,为师甚是欣慰。可东厂势大,你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罢了,事已至此,为师也不拦你。
只是你要记住,匠魂不可丢,即便匠籍被革,也要守住这份铸造的手艺。"陆九皋重重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弟子谨记师父教诲,永世不忘。"十年过去,正统年间的这个夜晚,月色如水,静静洒在龙江宝船厂的破败旧址上。残破的船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荒凉神秘,岸边的芦苇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呜咽声响。萧镇抚、沈墨林带着几名精锐锦衣卫,循着舆图的隐秘指引,来到船坞深处。突然,沈墨林眼前一亮,低声惊呼:"大人,你看!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船坞深处竟整齐堆放着万千块白玉砖。砖面上,"南昌府提调官某""窑匠汤丙"的铭文清晰可辨,历经岁月侵蚀,却仍透着一股庄重气息。
一尊断耳宣德炉被置于砖堆之上,炉身布满灰尘,却难掩其古朴厚重之气。萧镇抚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宣德炉,轻轻倒了倒,炉内的积灰中竟埋着一本泛黄的绢册。
他伸手取出绢册,展开一看,封面上赫然写着《永乐匠籍录》四个苍劲大字。"找到了!
终于找到了!"萧镇抚激动得声音发颤。他快速翻阅绢册,只见里面详细记载了永乐年间十万匠户的姓名、籍贯、技艺特长。名册后,还附有汤氏三代烧造"白玉砖"的独门秘法,从选土、制坯到烧窑、控温,每一个步骤都记录得详尽无比。更令人惊喜的是,绢册中还记载了宣德炉皮色工艺的起源——竟源于白玉砖窑的控温术:"窑变七彩,原理相通;一念匠心,可贯金石"。"原来宣德炉的皮色秘技,竟是借鉴了烧砖的控温之法!
"沈墨林凑上前来,看着绢册记载,眼中满是惊叹折服。就在此时,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无数支羽箭从暗处疾射而来,锦衣卫猝不及防,已有几人中箭倒地。"私掘宫禁物,格杀勿论!"一群身着黑衣的东厂番子从暗处冲出,手持明晃晃的长刀,将萧镇抚等人团团围住。为首的番子头目,脸上带着狞笑:"萧千户,你以为凭你们几人,能带走匠籍录吗?识相的,速速交出,或许还能留你全尸!
"萧镇抚迅速将绢册塞入沈墨林怀中,拔出绣春刀,沉声道:"沈掌柜,你带着匠籍录先走,我来挡住他们!"沈墨林接过绢册,眼中满是感激:"大人保重!"说罢,他转身跃入旁边的江中,江水湍急汹涌,瞬间将他的身影吞没。东厂番子见状,正要去追,陆九皋突然从砖堆后冲出——原来他一直暗中跟随保护,只为守护匠籍秘录。
他手持那尊血沁宣德炉,挡在番子面前,眼中满是决绝坚毅。"拦住他!
"番子头目大喝一声,数名番子持刀扑上。陆九皋见状,转身举起宣德炉,狠狠砸向旁边的礁石。"铛!"一声清脆的巨响震彻夜空,宣德炉应声碎裂。
金箔打造的九州舆图从炉中纷飞而出,如金蝶翩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
众人目光被舆图吸引,忽的发现碎片中竟露出一枚玄铁符牌。符牌呈方形,上面刻着一行遒劲的楷书,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匠户永免徭役,钦此"。番子头目见状,眼中满是贪婪,伸手便要去抢符牌。萧镇抚趁机挥刀上前,与番子展开激烈搏杀。月光下,刀光剑影交错,厮杀声、惨叫声与江水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久久回荡在龙江的夜空。
而那枚玄铁符牌,却在混乱中,被一阵江风吹起,旋转着落入滔滔江水,随波漂流而去,仿佛在诉说着匠户们坎坷的命运与不变的坚守。第五回:白玉砖中藏天命,金陵月下护遗珍龙江宝船厂的夜风格外凛冽,卷起地上破碎的宣德炉碎片,铜屑与尘土在惨白的月光下纷飞,如同祭奠的纸钱。陆九皋单膝跪地,顾不上掌心被玄铁符牌边缘硌出的血痕,目光死死盯着上面那八个仿佛用鲜血淬炼过的楷书大字——“匠户永免徭役,钦此”。
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承载着十万匠户世代的血泪与期盼。“永…永乐先帝御赐符牌?!
” 萧镇抚见状,瞳孔骤缩,猛地收了绣春刀,竟不顾身份,“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声音因极致的震惊而剧烈颤抖,“宫中确有传言,昔年三宝太监下西洋,船队所需器物浩繁,永乐爷感念天下匠人之功,曾密赐此恩…臣一直以为是虚无缥缈的传说,竟…竟真有此物!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围攻的东厂番子们措手不及,御赐之物犹如帝王亲临,抢夺御物形同谋逆!为首的番子头目面色瞬间铁青如鬼,牙关紧咬,握刀的手因用力而骨节发白,却再不敢上前一步,只能厉声喝道:“围起来!休教走了逆犯!
” 气势却已泄了大半。趁此间隙,冰冷的江水中“哗啦”一声探出一颗脑袋,沈墨林抹去脸上混着污泥的江水,急促低呼:“萧千户!九皋!随我来!
我知道白玉砖的秘藏之处!”三人不敢有片刻耽搁,借着夜色与残破船坞的掩护,紧随沈墨林钻入一处极其隐蔽的废弃闸口。闸内蛛网密布,腐朽的木料与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沈墨林在一堆看似寻常、却刻有细密“南昌府”字样编号的城砖前停下,手指在其中一块略有松动的砖上以特定顺序连按数次。“咔哒…嘎吱…”一声机括轻响,旁边一堵砖墙竟缓缓向内旋开,露出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幽深暗道,一股混合着陈年土腥与金属锈蚀的气息从中涌出。“里面是家祖汤丙当年督造龙江宝船厂时,亲手暗建的秘窑,用以珍藏毕生心血。” 沈墨林压低声音,率先侧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