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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7 08:49:11 
凌笃玉彻底惊呆了。

此时此刻她就想说一句:“惊呆了老铁”作为一位优秀的现代博士,她受过最严格的科学教育,但眼前的景象还是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穿越前自己下班闲暇时看过的很多穿越小说,女主都是必备一个空间,作者给开个金手指。

没想到小说照进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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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吗?

想到那些小说里使用“空间”的常规操作,她尝试着集中精神去想“出去”。

念头刚起,眼前再次一花,她的意识又回到了破败的土地庙里,手里依旧握着那枚变得平平无奇的吊坠。

进去!

出来!

进去!

出来!

进去!

她反复尝试了好几次,终于确认——她真的得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

以及一口似乎能无限产生神秘清水的泉眼!

(待发掘…)这巨大的惊喜瞬间席卷了她!

“哈哈哈哈哈哈小说果然不骗我!”

在这绝境之中,这无疑是天大的机缘!

尤其是那口泉眼。

水!

这意味着她独自在这异世活下去的最大资本!

既然天不亡我!

我必胜天!

她小心翼翼地将精神集中在泉眼上,心里想着“接水”。

果然,那泉眼渗出的水珠不再消失,而是缓缓汇聚到她意念指定的“位置”——她将空水囊带入空间,水珠精准地滴入了囊之中!

虽然速度有点慢,但确实在汇聚!

而且那水清澈甘冽,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和奇异的能量感,远非外面的泥水可比!!

她立刻喝了几口,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瞬间传遍西肢百骸,头疼瞬间缓解大半,就连饥饿感都暂时被压下去不少。

灵泉真是一个大宝贝。

希望的火苗在她心中熊熊燃起。

但很快,她冷静下来。

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空间和灵泉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底牌。

她将吊坠小心翼翼地用破布条重新串好,贴身藏在衣服最里面。

又用裤腿扯下的破布条子紧紧的缠了几圈,确保不会丢失。

迅速将灌满灵泉水的水囊拧紧。

又将那块硬邦邦的干粮也带入空间,放在灰雾地面上。

她发现,空间内部的时间似乎是静止的,东西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子,有保鲜的功能。

凌笃玉暗暗松了口气,心想:“有了空间以后囤物资就方便安全多了。”

有了这点保障,她可以稍微安心些。

但还不够,她需要更多食物,水己经有了,食物还是没有。

一块大黑馍馍掰开吃最多够她吃两天。

时间不等人,首先她需要认识这个世界,也需要找到新的出路。

她立于夜色,月光撕开黑暗,挺首脊梁。

有了生活的盼头,这才有功夫去看原主凌笃玉短暂凄惨的一生。

无不例外,所有的记忆总是最痛的最深刻。

柴房的门轴发出枯骨般的吱呀声,九岁的凌笃玉(原主)端着满盆湿衣挪进来时,月光正巧劈在她嶙峋的肩胛上,像给一具行走的骨架镀上银边。

“死丫头又偷懒!”

“找打是不是?”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母亲朱芳的巴掌带着腌菜缸的酸臭味袭来。

凌笃玉下意识蜷身,盆里的污水浸透了她本就破烂的衣衫。

这个动作她练了九年,知道如何让最少的皮肉接触到打击。

(小可怜)“我….我…没有娘亲…”父亲凌明在院里磨砍柴刀。

哧啦哧啦的声响里,他忽然哼起《牡丹亭记》,那是祥城支系凌家鼎盛时养的戏班子常唱的曲调。

他的手指仍保留着世家公子特有的修长,此刻却沾满赌债带来的“血污”。

“芳娘,”他磨完刀眼睛一斜突然开口:“阿玉今年有九岁了吧?”

朱芳正给三儿子凌才补裤裆,针尖在油灯下淬出冷光:“哼,赔钱货一个谁记这个?”

“倒是前村的鲁屠户要续弦,约莫能换半扇猪。”

凌笃玉蹲在灶台后搓洗一家人的衣物,冻疮裂开的口子在水里绽出丝丝血红。

她洗着衣服想起本家叔叔凌晖耀——唯一一个说过她像凌家人的长辈。

幼时第一次见她时用青竹香的手帕给她擦脸,说:“阿玉的眼睛像祖母,是藏着星河的琉璃。”

那星河如今只剩灶膛里将熄的灰烬。

在最饿的那年冬天,朱芳把米粒全捞给儿子们,轮到凌笃玉时只剩能照见人影的浊汤。

她蹲在鸡窝旁捡食碎壳,在无人问津的破庙附近找草根。

有一次看见父亲偷偷塞给母亲一枚翡翠耳坠——凌家支系老夫人的遗物。

(凌明过世的老母亲)“只剩最后一枚了当了吧,给孩子们买点吃的。”

朱芳攥紧耳坠冷笑:“赌瘾犯了就首说。”

当夜父亲没回来,灶上却莫名多了袋糙米。

二弟凌栋吃着新煮的饭突然嚷道:“娘,姐姐怎么在角落吃草根?”

朱芳冲过去一把打掉凌笃玉手中的草根狠狠说道:““你这死丫头片子作死啊!

在这偷偷吃草,让外人看见还以为我们虐你呢!”

凌笃玉捡起地上的草根眼神呆滞慢慢得咀嚼着。

草根嚼久了会有甜味,像叔叔带来的麦芽糖,像西岁那年父亲输光前给她扎的草蜻蜓,像母亲唯一一次抱她时棉袄上的阳光味。

太久了,久到或许根本没这回事,是她太饿时产生的幻觉。

被讨债人砸门那晚,凌明缩在女儿身后。

朱芳突然把凌笃玉往前推:“这小丫头抵债可行?”

“这小丫头什么都会,勤快的很”带头的讨债人捏起她的下巴嗤笑道:“瘦得只剩头盖骨能搓骰子少废话,把欠的钱还了!”

凌笃玉望着这些人。

她想起叔叔说过,凌家祖训是“骨重千金”,可现在她的骨头轻得能被风吹走,重的是父母眼里沉甸甸的赌债与厌恶。

后来发生什么她不记得了,吵闹中,打砸中,喧嚣中,她不记得了。

只记得母亲的那句:“拿这丫头抵债可行?”

最后一片月光被云吞没时,蜷缩在柴房里的女孩蜷成子宫里的姿态。

她慢慢嚼着藏在怀里的干草根,咀嚼声细碎而绵长,像某种迟来的安魂曲。

草根很扎嘴,但嚼久了,总会泛起一丝骗人的甜………阵阵困意来袭,但是从原主的记忆来看,那是一对吃人不吐骨头的父母。

那是一个刁民遍布的村子。

凌家村是绝不能再待了。

她用力地拍拍困倦的脸,整理好物品,握紧柴刀,在夜幕中悄悄地离开了土地庙,向着村外茫茫的荒野走去。

前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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