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惨死的父亲复仇，我伪装成贫困生，去仇家当家教。仇家大小姐刁蛮恶毒，对我百般羞辱。可我网恋三年、放在心尖上的小公主，却突然给我发来消息：哥哥，新来的家教好烦啊，土里土气的，看着就穷酸，我好讨厌他！我抬头，看见那个高傲的大小姐正举着手机。屏幕上，是我和她的聊天框。1我手机在裤兜里震动。

是“月月”发来的消息。哥哥，我妈非给我弟请了个家教，看着就穷酸，我好讨厌他！

消息下面，是一张偷拍。照片里的男生，穿着洗到领口变形的T恤，牛仔裤的裤边磨得起了毛。是我。我抬起头，血液在瞬间冲上大脑，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客厅的真皮沙发上，穿着真丝吊带裙的女孩，正举着手机，满脸嫌恶地盯着我。沈玥。

撞死我爸那个畜生，沈阔的亲妹妹。她见我看她，眉头皱得死紧，眼神里的鄙夷和厌恶几乎要凝成实质，扎在我身上。“看什么看？还不快去给我弟上课，钱这么好赚吗？”声音又冷又冲，像淬了冰碴子。和我那个在网上叫我“哥哥”，会用软糯声音发语音撒娇的“月月”，判若两人。可那张脸，一模一样。

我死死攥住口袋里的手机，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尖锐的痛感传来，却压不住血液里翻涌的恨意。那恨意像一头被囚禁了三年的野兽，此刻正疯狂地撞击着我的理智。我做梦都没想到。我网恋三年，放在心尖上，计划着复仇成功后就去奔现的女孩。竟然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沈玥见我杵在原地，脸色阴沉，不耐烦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发出“砰”的一声。“跟你说话呢，聋了？

”我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她扔下的手机屏幕还亮着，聊天框里，是她刚发来的第二条消息。哥哥，他不理我，还一直盯着我看，像个变态！真恶心！

我喉咙里像吞了一把滚烫的沙子，火辣辣地疼。我怕再多看她一眼，会控制不住冲上去，掐断她那截白皙脆弱的脖子。我收回视线，一言不发，转身走向她弟弟沈言的房间。身后，是她不屑的冷哼。2沈言的房间在二楼。我刚坐下，拿出教案，沈玥就抱臂靠在了门框上。

她的眼神像手术刀，在我身上一寸寸地刮过，从我廉价的T恤，到我那双刷得干干净净、却已经开了胶的运动鞋。“我警告你，别对我弟动什么歪心思。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削尖了脑袋想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我没理她，翻开沈言的练习册。沈言倒是很乖，凑过来指着一道几何题。“江老师，这道题我不会。

”我压下心里滔天的恨意和翻涌的恶心，开始给他讲题。沈玥的目光，像芒刺一样扎在我背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讲题的声音有些发紧。脑子里，全是三年前那个雨夜。我爸躺在血泊里，变形的驾驶室卡住了他的腿。

沈阔开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从车上下来，连看都没看我爸一眼，只是烦躁地拨了个电话。

“爸，撞了个开货车的，好像快死了。你处理一下。”然后，他点了一根烟，靠在车门上，悠闲地吐着烟圈。我和我妈跪在地上，求他打个120。他掸了掸烟灰，笑了，那张脸和此刻门边的沈玥有七分像，一样的傲慢，一样的冷血。“一条贱命，值几个钱？

别碰脏了我的车。”“江老师？江老师？”沈言的声音把我从地狱般的记忆里拉了回来。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捏着笔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指节已经一片惨白。“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继续。”复仇的计划，我已经准备了三年。

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我来沈家当家教，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藏在沈阔书房里的东西。

那个能让他万劫不复的证据。3给沈言补完课，已经快九点了。我收拾东西准备走。

一个穿着旗袍，姿态雍容的女人走了进来，是沈玥的母亲，周雅。她看到我，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江老师辛苦了，言言最近的成绩多亏了你。”她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钞票递给我。“这是今天的课时费。”我看着那叠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是仇人的钱，每一张都沾着我爸的血。但我还是接了过来，声音沙哑：“谢谢阿姨。”我需要钱，维持我的生活，更需要这层“贫困生”的伪装。

周雅满意地点点头，又状似无意地问：“江老师，听言言说，你是自己一个人在京城读书？

”来了，背景调查。“嗯，我爸前几年出意外不在了，我妈身体不好，在老家养病。

”我垂下眼，语气平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黯然。周雅眼里的探究，立刻变成了同情和放心。一个无权无势、急需用钱的穷学生，是最安全，也最好控制的。

“真是个可怜的好孩子。”她拍拍我的手，“以后有什么困难，跟阿姨说。外面下雨了，让玥玥送你回去吧。”我猛地抬头。沈玥一脸不情愿地出现在门口。“妈！我才不要送他！

”“胡闹！”周雅脸色一沉，“江老师是你弟弟的老师，送一下怎么了？快去！

”沈玥跺了跺脚，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下了楼。我跟在后面，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一半是恨，一半是某种病态的期待。4.走出别墅，冷雨扑面。沈玥撑开一把伞，径直走向一辆红色的保时捷，拉开车门坐进去，完全没管我。我站在原地，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我的头发和衣服。她不耐烦地按了两下喇叭。“上不上车？磨磨唧唧的，想淋死吗！”我拉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车里开着暖气，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和我熟悉的，属于“月月”的淡淡奶香味，截然不同。车子开出别墅区，我手机又震了。是“月月”。

哥哥，那个讨厌的家教终于走了！我妈还非让我送他，气死我了！他身上一股穷酸味，坐我的车，我都嫌脏！我看着屏幕，眼前阵阵发黑。我关掉手机，闭上眼睛，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里野蛮生长。沈玥……月月……或许，我可以利用她。

利用她对“哥哥”的依赖和信任。让她成为我复仇计划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却又带来一种病态的兴奋。车子在我的大学宿舍楼下停住。

我推门下车。“等等。”沈玥突然开口。她从副驾驶扔过来一个奢侈品纸袋，掉在积水里，溅起一片泥水。“我妈让我给你的，见面礼。”我看着那个纸袋，没有去捡。“怎么？嫌少？

”沈玥冷笑，“也是，你们这种人，胃口跟无底洞一样。”我转身就走。“站住！

”她声音拔高，“我让你走了吗？”我停下，回头看她。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视线一片模糊。“沈小姐，还有事？”“你这是什么态度？”她推开车门，连伞都忘了拿，几步走到我面前。雨水瞬间淋湿了她昂贵的裙子和精致的妆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一个穷家教，也敢给我甩脸子？”她扬起手，想打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腕骨纤细，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我确实也这么想的。“放手！”她挣扎着，眼里满是怒火和震惊。

她挣脱不开，气得脸都红了。“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让我哥打断你的腿！”我哥。沈阔。

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仇恨的闸门。我松开手，力道却没收住，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我下意识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怀里的身体很软，隔着湿透的真丝，能感到惊人的纤细。她愣住了，仰头看我。

雨水冲掉了她精致的妆，平日里飞扬的眉眼此刻湿漉漉地垂着，像只被淋透的、不知所措的猫。有一瞬间，这张脸，和“月月”在我面前哭着撒娇的样子，完全重合了。我心里一颤，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手。她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泥水里。“啊！”她尖叫起来。名贵的裙子，瞬间湿透，沾满了泥污，狼狈不堪。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说不出话。我没再看她，转身走进宿舍楼。身后，是她气急败坏的咒骂。5.回到宿舍，我冲了个热水澡，骨头缝里的寒意却怎么也驱不散。

我躺在床上，点开和“月月”的聊天记录。三年的时间，几万条消息。她说她喜欢小动物，喜欢吃草莓蛋糕，喜欢看星星。她说她家里管得严，没什么朋友，只有我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她说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和我见面，然后永远在一起。

我曾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善良的女孩。我曾计划着，等我报了仇，就洗去一身的污秽和仇恨，干干净净地去找她，给她我全部的爱。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口中那个“管得严”的家，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之家。而我，是她口中那个“穷酸”、“变态”、“讨厌”的家教。手机屏幕亮起，是“月月”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我挂断。她立刻又打了过来。我再次挂断。消息弹了出来。

哥哥，你怎么不接视频？是不是生我气了？我今天真的好倒霉啊，被那个家教气死，出门还摔了一跤，裙子都脏了呜呜呜……哥哥你理理我嘛，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看着那些撒娇的文字，胃里一阵翻涌。我把手机扔到一边，用被子蒙住头。

被欺骗的恶心感混着恨意在胃里翻搅，几乎要呕出来。我用被子死死蒙住头，在那片令人窒息的黑暗里，一个疯狂的计划反而愈发清晰。沈玥，这是你自找的。你欠我的，我要你用你自己，来偿还。6.第二天，我去学校上课。在教学楼下，碰到了沈玥。

她和几个女生走在一起，众星捧月。看到我，她立刻停下脚步，眼神冷得像冰。“玥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穷家教？”“长得还行，就是穿得太寒酸了。”“敢惹我们玥玥不开心，胆子不小啊。”沈玥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件垃圾。

我面无表情地从她们身边走过。“站住。”沈玥开口。我没停。“我让你站住！

”她几步追上来，拦在我面前，“昨天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什么事？

”我装傻。“你还装！”她气得脸颊泛红，“你把我推倒在水里，就这么算了？

”“我扶了你。”我淡淡地说，“是你自己没站稳。”“你！”她语塞，随即冷笑，“行，你有种。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看着她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拿出手机，给“月月”发了条消息。宝宝，昨天睡着了，没看到你消息。怎么了？消息秒回。

哥哥你终于理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后面跟着一个哭泣的表情包。我昨天好委屈，被一个讨厌鬼欺负了。我勾起嘴角，打字。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出气。

就是一个新来的家教，特别讨厌！还害我摔了一跤！是吗？这么过分？他在哪？

我去教训他。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算了哥哥，他就是一个穷学生，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不想你为了这种人生气。我只是想跟你撒撒娇而已。我看着手机屏幕，眼神冰冷。

不是一个世界？是啊。一个是活在阳光下的天之骄女。一个是背负血海深仇，在阴沟里苟延残喘的蝼蚁。我们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但我会亲手，把她从她的世界，拉进我的地狱。7.周末，我照常去沈家。客厅里，沈阔正坐在沙发上。看到我，他挂了电话，上下打量我，眼神和沈玥如出一辙，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审视。“你就是江澈？

”我点点头，“沈先生好。”“嗯。”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小子，我不管你来我们家想干什么，安分一点。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京城待不下去。”说完，他站起身，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力道不重，侮辱性极强。我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尖锐的痛感，是唯一能让我压下杀意的锚点。我告诉自己，忍住。

“知道了，沈先生。”我低着头，声音平静。他满意地笑了笑，走了出去。我松开拳头，掌心是被指甲掐出的几个渗血的深坑。我上了楼，走进沈言的房间。补课进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间。我真正的目标，是斜对面的书房。沈阔的书房。根据我之前的调查，三年前那场车祸的原始行车记录仪视频，很可能就锁在他书房的保险柜里。

至于为什么还留着这分记录，当年贿赂的小领导，竟然走了狗屎运成了地方大拿。

我在他们眼里太渺小了，这份可以为我父亲可以翻案的铁证。

在他们眼里就是要挟当年那个领导的筹码。原因就是这么可笑。我走到书房门口，门锁着。

是密码锁。我深吸一口气，假装不经意地在门口徘徊。我需要密码，或者钥匙。

而能自由进出这里，又对我毫无防备的人，只有沈玥。晚上，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给“月月”发消息。宝宝，在干嘛？在生你的气。为什么？

你都不主动找我聊天了。我笑了。最近在忙着做兼职，很累。不像宝宝，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我才不是！我家里也好多烦心事！比如？比如我哥，他最近神神叨叨的，老是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还换了密码，不知道在搞什么鬼。鱼儿，上钩了。我立刻装出好奇的样子。书房？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才没有，就是一堆破文件。不过他有个保险柜，我小时候好奇想打开看看，被他骂了一顿。

保险柜的密码你知道吗？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好像知道他喜欢用什么做密码。

是什么？他的生日，还有他第一辆跑车的车牌号，再就是……我妈的生日。

他这个人，自恋又没创意。我把这几个数字，牢牢记在心里。然后，我话锋见转，开始安抚她。好了宝宝，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打游戏吧，哥哥带你飞。

好呀好呀！那一晚，我带着她，在游戏里大杀四方。听着她在语音里开心的笑声，我的心，却是一片冰冷的湖。沈玥，别怪我。是你，一步步，走进了我的陷阱。

8.接下来的日子，我过着精神分裂般的生活。在沈家，我是那个沉默寡言，被沈玥肆意欺辱的穷家教江澈。在网上，我是那个温柔体贴，对“月月”有求必应的游戏大神“渡”。沈玥对我的恶意，有增无减。

她会故意在我拖地的时候，踩上一脚泥。会把我的教案，扔进垃圾桶。会当着我的面，嘲笑我的穿着和出身。我全都忍了。并且，在晚上，用“渡”的身份，加倍地对她好。

我用她付给我的课时费，在游戏里给她买最新款的皮肤，最贵的道具。她对我越是恶劣，就越是依赖“渡”的宠爱。她不知道，她每一次对江澈的欺辱，都成了“渡”攻陷她内心的武器。这天，学校里一个叫林帆的富二代，开着跑车，捧着玫瑰，在女生宿舍楼下跟沈玥高调表白。沈玥被他堵住，一脸不耐烦。“林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你。”“玥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我正好路过。沈玥看到了我，眼睛一亮。她突然走过来，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挽住我的胳膊，踮起脚，亲了我的脸颊一下。然后，她对着林帆，甜甜一笑。“不好意思啊，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就是他。”我僵在原地。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林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难以置信：“他？玥玥，你眼瞎了吗？

你看上这么个穷鬼？”“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沈玥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姿态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