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抑郁症铅笔盒米花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_在哪看免费小说生活抑郁症铅笔盒米花
我曾是修真界最惊才绝艳的仙子,道侣却抽我仙骨,夺我修为,将我推下诛仙台。 再睁眼,我成了凡间最卑贱的农家女,灵根尽碎,仙途尽断。 他们以为我会认命,却不知我以凡人之躯重入道途。 三年后,修真界大比,我拖着柴刀走上擂台。
满座哗然中,我刀指高台上那对璧人:“今日,要么我取二位狗命——” “要么,诸位亲眼见证,何为真正的诛仙。”---诛仙台下的风,像亿万把淬毒的冰刃,刮骨剔灰。
最后一眼,是云宸那双清冷绝情的眼,和他身边依偎着的、顶着她那张惊世容颜笑得温婉的苏芷。她的仙骨在她体内莹莹生光,那本是属于我——凌薇的东西。剥离仙骨的剧痛,修为寸寸崩毁的绝望,坠落时罡风撕碎神魂的冰冷……都比不上那一刻锥心刺骨的恨。……意识沉浮,在无边的黑暗和痛苦中挣扎了不知多久,最终被一股粗暴的力量拽回。
呛人的霉味混着牲畜的臊臭钻进鼻腔,身上是粗粝磨人的破布,身下是冰冷潮湿的稻草。
耳边是尖利的咒骂:“作死的小贱蹄子!还不起来干活!躺尸躺上瘾了是不是?!
”眼皮重若千斤,勉强睁开一丝缝隙。昏暗的油灯下,一个颧骨高耸的干瘦妇人正插着腰,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脸上。见她还不动,妇人抄起旁边的烧火棍,没头没脑地就打了下来。
“哼……”一声闷哼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嘶哑干涩得可怕。
身体虚弱得连抬手格挡的力气都没有,棍子抽打在骨头上,带来清晰的痛楚。
这真实的、卑微的痛,彻底击碎了最后一丝混沌。她没死。诛仙台上魂飞魄散,可她竟没死透,成了这个不知名的、备受欺凌的农家女。“瞪什么瞪?欠收拾的赔钱货!
”妇人被她眼中骤然迸出的冰冷骇了一跳,随即更恼怒,下手更重,“叫你偷懒!
叫你白吃老娘的饭!”凌薇,不,现在这具身体似乎叫……二丫?她蜷缩起来,任由棍棒落下,神魂内视。丹田死寂,灵根尽碎,曾经浩瀚如海的灵力荡然无存,只余下一片破碎的废墟。比最废物的凡人还要不如,真正的仙途尽断。呵……云宸,苏芷,你们好狠的手,好绝的计!一丝极淡的血腥气在口中蔓延,是她咬破了唇。恨吗?岂止是恨。
那恨意淬炼了三年的神魂,即便落入这泥泞凡尘,也带着诛仙台底的凛冽杀机。妇人打累了,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出去喂猪了。破柴房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她艰难地挪动身体,靠在冰冷的土墙上,目光扫过角落里一把锈迹斑斑、刃口崩缺的柴刀。窗外,是凡间死寂的夜,没有半分灵气。他们抽她仙骨,夺她修为,毁她道途,将她打入这永世不得超生的贱籍泥淖。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彻底碾碎她。凌薇慢慢地伸出手,抓住那柴刀的木柄,冰冷的铁锈气息混着血腥味,奇异地让她更加清醒。
指甲抠进干硬的泥土,碎屑嵌入指尖。凡人之躯又如何?灵根尽碎又怎样?只要神魂末灭,只要恨意不息。这天道弃我,我便破了这天!……三年。荒芜得鸟不拉屎的后山,一处僻静阴寒的乱葬岗。月色被扭曲的枯枝切割得支离破碎,洒在一个盘坐的身影上。
身影消瘦,衣衫破烂,正是重活一次的凌薇。她周身没有丝毫灵气波动,只有一股沉寂的死气,混杂着这片土地本身蕴含的、凡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阴煞与污浊。
若有曾经见识过上古魔功的大能在此,或许能惊骇地认出,她呼吸吐纳的,根本不是什么天地灵气,而是这世间至阴至秽之气!它们如黑色的细流,艰难地钻入她千疮百孔的经脉,修复着,亦侵蚀着。每一次引气入体,都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穿刺,痛得她浑身痉挛,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破衣,又在夜风里变得冰寒刺骨。破碎的丹田如同一个漏勺,好不容易凝聚起一丝污浊的“气”,下一刻又可能溃散大半。她紧紧咬着牙,唇瓣破裂,鲜血渗出便被她狠狠舔去。
脑海里翻涌的,是云宸那双冷漠的眼,是苏芷娇柔做作的笑声,是仙骨被生生抽离时撕裂一切的痛楚,是诛仙台下呼啸的罡风!恨意是唯一的火种,灼烧着这具冰冷的凡胎肉体,支撑着她从一次又一次崩溃的边缘爬回来。她的“道”,早已不是清心净欲的仙途。而是执念,是复仇,是以这凡世污秽为薪,燃起的焚天之怒!
月光下,她猛地睁开眼。眼底没有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吞噬一切的幽暗。
她缓缓拿起放在膝旁的那把柴刀。三年时间,它被磨得发了亮,锋刃依旧参差不齐,却透着一股饮尽阴秽的森然。……修真界大比。云海之巅,仙乐缥缈,万千修士齐聚,光华耀世。高坐于上的,是如今被誉为正道楷模、神仙眷侣的云宸仙君与苏芷仙子。
一个清冷矜贵,一个温婉出尘,接受着万众敬仰艳羡的目光。何等风光无限。“下一场,清虚峰李旭,对,散修……”司仪弟子念到此处,卡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瞄了眼名册,才古怪地接上,“……凌薇。”场面静了一瞬。凌薇?
这个名字……三年前那个惊才绝艳,却据说修炼走火入魔、跌落诛仙台神魂俱灭的凌薇仙子?
怎么可能?在众人疑惑又带着些许玩味的目光中,一个身影,缓缓走上了汉白玉铺就的擂台。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与周围流光溢彩的法衣仙裙格格不入。身形消瘦,面容普通,唯有一双眼睛,沉静得像两口深井,看不到底。而她手中握着的,甚至不是一柄像样的法器。那赫然是一把凡间的柴刀,锈迹未褪尽,刃口崩缺,在满场宝光映照下,寒酸得刺眼。“噗……”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哪来的村姑?
走错地方了吧?”“散修?我看是疯子吧!拿把柴刀来参加大比?”“凌薇?
重名吧……啧啧,真是辱没了这个名字。”满座哗然,窃窃私语声汇成一片嗡嗡的讥嘲海洋。
高台上,苏芷温柔的笑容微微一僵,美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惊疑不定。云宸仙君面无表情,只是端着茶盏的手,指节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一瞬。凌薇对所有的声音充耳不闻。
她拖着那把柴刀,一步步走到擂台中央。柴刀粗糙的刃口刮过光洁的玉面,发出“嚓……嚓……”的轻响,刺耳又诡异。她抬起头,目光穿透了喧嚣的人群,精准地钉死在高台那对璧人身上。然后,她举起了柴刀。锈迹斑斑的凡铁,毫无灵力,却因她抬起的速度而划破空气,带起一声短促尖利的嘶鸣。所有的嘲笑声、议论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彻骨的压迫感,以那把柴刀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压得人心头骤然一沉。她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带着血锈的刀子,刮过每个人的耳膜,清晰地响彻死寂的云海之巅。“云宸,苏芷。
”刀尖纹丝不动,直指那两张骤然色变的脸。“今日,要么我取二位狗命——”她顿了顿,眼中那片深不见底的幽暗里,猛地翻涌起诛仙台下的狂风与血色。柴刀之上,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神魂战栗的污浊煞气,缠绕而上。“——要么,诸位亲眼见证,何为真正的诛仙。”柴刀锈迹斑斑的刃口,在修真界大比耀眼的宝光下,折射出一种格格不入的、令人心悸的寒酸与冰冷。凌薇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巨石砸入死水,惊起千层浪后又骤然将一切压回绝对的寂静。取二位狗命?真正的诛仙?疯了!
这女人绝对是疯了!高台之上,苏芷脸上的温婉笑容彻底僵住,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云宸的衣袖,美眸中先是难以置信,随即迅速漫上一层被冒犯的、楚楚可怜的惊惧。云宸仙君周身的气息骤然一沉。他放下茶盏,白玉杯底与琉璃案几相触,发出清脆却令人心口一悸的磕碰声。他目光如寒冰,落在台下那个持着柴刀、身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女人身上。“狂妄!
”不等云宸开口,他身旁一位长老已厉声呵斥,“哪里来的疯妇,竟敢在此胡言乱语,亵渎大比!护卫何在?还不将此獠拿下!”数道身着银甲的身影应声而动,灵光闪烁,威压瞬间锁定了擂台上的凌薇。那是维护大比秩序的执法弟子,修为皆在筑基以上。
围观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哗然和讥讽。“真是找死!竟敢直呼仙君仙子名讳,还口出狂言!
” “怕是哪个山沟里跑出来的失心疯!” “执法弟子出手,她死定了!”然而,就在那几名执法弟子即将扑上擂台的瞬间——凌薇动了。她没有回头看那些扑来的执法弟子,甚至没有改变刀指高台的姿势。只是握着柴刀的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抖。
缠绕在柴刀之上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污浊煞气,骤然变得清晰!那不是灵力的光华,而是一种更深沉、更晦暗、仿佛凝结了无尽怨毒与阴寒的气息,如活物般扭动。
冲在最前面的两名执法弟子,护体灵光在与那煞气接触的刹那,竟发出“嗤嗤”的轻响,如同被强酸腐蚀,迅速黯淡、消融!两人同时脸色一白,只觉得一股阴冷死寂的力量顺着法器直透经脉,灵力运转瞬间滞涩,前冲之势硬生生止住,踉跄着差点栽倒!“什么?!” 其余执法弟子骇然止步,惊疑不定地看着同伴瞬间受挫,再看向凌薇手中那把破柴刀的眼神,已带上了惊惧。这根本不是灵力!这是什么诡异的力量?
!满场的喧哗像被一刀切断,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一个拿着凡铁柴刀、毫无灵力波动的凡人,竟然……一击逼退了筑基期的执法弟子?!
高台上,云宸的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他看得比旁人更清楚,那绝非寻常邪术,那气息……带着一种令他神魂深处都感到排斥与忌惮的冰冷死寂。
苏芷抓着他衣袖的手攥得更紧,指尖发白。凌薇依旧看着他们,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刚才击退的只是两只嗡嗡叫的苍蝇。她手腕再震。那缕阴秽煞气倏然收回,缠绕在柴刀之上,缓缓流动,竟让那凡铁看起来多了几分妖异的狰狞。“云宸,苏芷。
”她又唤了一遍他们的名字,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碾磨出来,带着诛仙台下的寒风与血沫。
“三年前,诛仙台上,抽我仙骨,夺我修为之时……”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冰锥刮过琉璃,尖锐刺耳,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可曾想过——”“我这你们亲手打入凡尘泥淖的废人,还有重临于此,向你们讨债的今日?
!”“轰——!”这番话如同惊雷,彻底炸翻了全场!抽仙骨?夺修为?诛仙台?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高台上那对璧人身上,震惊、疑惑、难以置信、探究……种种情绪交织。苏芷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惊慌失措,拼命摇头:“不…不是的…她胡说!
她污蔑!宸哥哥,我……”云宸一把将她护在身后,面沉如水,眼中寒光暴涨,杀机毕露:“满口胡言!魔障附体,竟敢在此妖言惑众!”他不能再让这个女人说下去!
磅礴如海的威压轰然降临,属于元婴仙君的恐怖力量毫无保留地压向擂台,意图将凌薇彻底碾碎,连同她的话语一起湮灭!那威压如此恐怖,擂台周围的防护光罩都剧烈波动起来,离得近的修士纷纷脸色发白地向后退去。然而,处于威压正中心的凌薇,只是衣衫和黑发被无形的力量激得向后狂舞。
她消瘦的身躯依旧挺得笔直,像一杆钉死在擂台上的标枪。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透过扑面而来的、足以让金丹修士崩潰的恐怖灵压,死死锁定云宸,嘴角甚至缓缓扯出一抹冰冷扭曲的、近乎嘲弄的弧度。她的声音,穿透了元婴威压,再次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云宸——”“你的威压,比起诛仙台下的罡风……”“差远了。”话音未落,她手中那柄柴刀嗡鸣震颤,其上缠绕的阴秽煞气骤然暴涨,如墨汁滴入清水,瞬间将她周身染上一层淡淡的、不祥的黑灰色。她迎着那滔天威压,向前——踏出了一步。
柴刀拖在身后,锈蚀的刃口摩擦着玉台,发出令人牙酸的——嚓!一步踏落,仿佛踩在了所有人的心跳之上。真正的风暴,此刻才刚要开始。柴刀刮过玉台的刺耳声响,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拉扯着所有人的神经。那一步踏出,凌薇周身缭绕的灰黑煞气骤然沸腾,不再是淡淡一层,而是如同实质的淤泥,粘稠、阴冷,将她整个人衬得如同从九幽爬出的恶鬼。元婴威压如山岳倾塌,却在她身前尺许被那沸腾的煞气死死抵住,竟不能再进分毫!“什么?!”高台上,一直稳坐的几位宗门巨头终于色变,霍然起身。云宸眼中第一次真正露出了惊疑。他的威压,竟被挡住了?被一个灵根尽碎、靠着邪门歪道勉强爬回筑基期的废物?!不,那不是筑基期!
那气息古怪至极,阴寒死寂,完全悖逆了生生不息的天地灵气,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腐蚀性力量!凌薇可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第二步踏出!
柴刀嗡鸣更甚,那崩缺的刃口上,灰黑煞气凝聚,竟延伸出尺许长的、扭曲不定的虚影,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发出被污秽的“滋滋”声。“拦住她!”云宸厉喝,再无之前的从容。
他不能亲自下场,那太丢份,但台下自有依附他的高手。一道炽烈的剑光乍起,如同惊鸿,带着金丹后期的煌煌之威,直刺凌薇后心!出手的是云宸门下一位得意弟子,面露狞笑,誓要将这辱及师门的疯妇立毙当场!快!准!狠!台下有人甚至发出了惊呼,仿佛已经看到血溅五步的场景。然而——凌薇就像背后长了眼睛。她没有回头,没有格挡,甚至没有停下走向高台的脚步。她只是将拖在身后的柴刀,随意地向后一撩。
锈迹斑斑的柴刀,对上了光华璀璨、蕴含着金丹修士全力一击的灵剑。“镪——!
”一声极其难听的金铁交击之声爆响!没有灵光爆散,没有气劲翻涌。有的,是那灵剑上的光华在与柴刀接触的瞬间,如同骄阳下的冰雪,迅速黯淡、消融!
剑身上铭刻的符文发出哀鸣,寸寸断裂!而那缕延伸自柴刀的灰黑煞气,如同附骨之疽,顺势缠绕而上,瞬间污毁了整把灵剑!“噗!”出手的金丹弟子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本命法器被污,心神牵连之下遭受重创,整个人倒飞出去,脸上写满了惊骇与不可思议。他的灵力,他的剑意,在那诡异的灰黑气息面前,竟不堪一击?
!死寂!彻底的死寂!如果说刚才逼退执法弟子还有侥幸,那现在一击废掉金丹后期修士的本命法器,将其重创,已然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那到底是什么力量?!凌薇的脚步未停,第三步已然踏出,距离高台更近。她终于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扫过那名倒地吐血的金丹弟子,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云宸教出来的,就这点东西?”“你……!”云宸脸色铁青,袖中的手猛然握紧,骨节发白。奇耻大辱!
苏芷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几乎要缩进云宸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宸哥哥…她…她到底是人是鬼……”凌薇转回头,目光再次锁定他们,那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将这对虚伪的璧人烧成灰烬。“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