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陈若，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不去见刘阿姨的儿子？"妈妈手里拿着手机，脸色铁青地站在我面前。刚才刘阿姨打电话来，说我根本没去咖啡厅，让她儿子白等了两个小时。我放下手里的专业书，淡定地说："我有男朋友了，不想去相亲。

""什么男朋友？"妈妈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你才大三，谈什么恋爱？

而且那个穷小子有什么好的？人家刘家的儿子在银行工作，月薪一万五，还有车有房！

""妈，我喜欢的是人，不是条件。"我耐心地解释，"而且我现在应该专心学业，毕业后再考虑结婚的事。"妈妈冷笑一声："学业？你学的那个什么设计专业有什么用？

毕业了还不是要嫁人？我告诉你，下周日你必须去见王经理的儿子，这次要是再敢逃，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不去。"我站起身，语气坚决，"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好，很好！"妈妈气得浑身发抖，"你自己做主是吧？那从明天开始，你的生活费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说完，她摔门而出。

我愣在原地，心脏砰砰直跳。妈妈一直都很强势，但这次看起来是来真的。没有生活费，我要怎么维持剩下的大学生活？手机响了，是男朋友林峰发来的微信："宝贝，今晚想吃什么？我请你。"看着这条消息，我犹豫了一下，最终只回了一句："不用了，我想在宿舍休息。"第二天早上，我去银行查账户余额，果然一分钱都没有。妈妈说话算数，真的断了我的经济来源。室友小雅看我脸色不好，关心地问："若若，你怎么了？

昨天你妈来找你，是不是又催你相亲了？"我苦笑着摇头："不止是催相亲，她把我生活费全停了。""什么？"小雅瞪大眼睛，"那你怎么办？要不要跟林峰说一声？

""不要。"我立刻拒绝，"我不能总是依靠别人，何况我们才交往三个月。

"小雅想了想说："那你先想办法找个兼职吧，我帮你打听一下哪里在招人。"下午，我开始在校园里找兼职机会。奶茶店、书店、餐厅，我跑了一圈，要么是不要学生工，要么是工资太低根本不够用。正当我在学校公告栏前发愁时，一张招聘启事吸引了我的注意："急招家教老师，教小学生美术，时薪80元，每周三次课。

"80元一小时！这对现在的我来说简直是及时雨。我赶紧拨通了上面的电话。"喂，您好，我想应聘家教老师的工作。""你是学生吗？学什么专业的？"对方是个女声，听起来很年轻。"我是美术学院设计系的大三学生，专业成绩一直很好。""那太好了，你什么时候能来面试？我们家在市中心的翠湖小区。"挂了电话，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虽然家教的收入还不足以完全解决问题，但至少是个开始。晚上，林峰约我去吃饭，我本想拒绝，但肚子实在太饿了。一整天我就吃了一个面包，省着花钱。

"怎么今天这么安静？"林峰给我夹菜，"是不是心情不好？"我低着头扒饭，含糊地说："没事，就是有点累。""累什么？你们设计系的课又不多。

"林峰不以为然地说，"对了，我妈明天要来看我，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你也见见我妈。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紧。见家长意味着什么，我们都很清楚。可现在我自己都顾不上，哪有心思考虑这些？"林峰，我明天有事，可能去不了。""什么事这么重要？

"林峰皱起眉头，"我妈专门从老家过来，你推掉什么事都应该陪她吃顿饭吧？

"我抬起头看着他，突然发现我们在一起三个月，他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的想法和处境。

他只是习惯性地认为，我应该配合他的安排。"林峰，我们能不能缓一缓？

我现在有些私人问题要处理。""什么私人问题？"林峰不悦地放下筷子，"陈若，我发现你最近很奇怪，总是在躲着我。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交往了？"我沉默了几秒，最终说道："我需要一些时间思考我们的关系。"林峰的脸色彻底变了："陈若，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要思考我们的关系？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追我的女孩多的是，你别不识好歹！"说完，他扔下一百块钱就走了。我坐在餐厅里，看着桌上的钱，心情五味杂陈。这一百块对现在的我来说确实很重要，但我知道，如果我拿了，就意味着我开始依赖别人了。最终，我把钱留在桌上，起身离开了餐厅。回到宿舍，小雅看我脸色苍白，担心地问："怎么了？和林峰吵架了？""分手了。"我简单地说。

"什么？"小雅震惊地看着我，"为什么？他对你不是挺好的吗？"我摇摇头："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躺在床上，我想起妈妈的话："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是啊，我能硬气到什么时候呢？没有生活费，男朋友也分手了，我一个大三的学生，真的能靠自己撑下去吗？但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妥协。我要证明给妈妈看，我的选择是对的，我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明天，我要去面试那个家教工作。无论多难，我都要坚持下去。

第二章第二天下午，我来到翠湖小区。这是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光是门禁系统就让我觉得有些紧张。报了门牌号后，我被带到27楼。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简单但很有质感的衣服，看起来很有气质。

"你就是陈若吧？我是苏雯，孩子的妈妈。"她微笑着让我进屋，"孩子正在做作业，一会儿你见见他。"客厅很大，装修简约现代，一看就知道主人很有钱。我有些忐忑地坐下，担心自己配不上这个工作。"你之前有过家教经验吗？"苏雯给我倒了杯水。

"没有正式的家教经验，但我经常辅导我表弟画画，他现在已经能画得很好了。

"我诚实地回答。苏雯点点头："诚实很好，我最看重的就是这一点。我儿子叫苏小宇，今年八岁，很喜欢画画，但学校的美术老师说他基础不好，我想给他找个专业的老师指导一下。"正说着，一个小男孩从房间里跑出来。他长得很可爱，大眼睛，但看起来有些羞怯。"小宇，这是陈老师，以后她来教你画画。"苏雯介绍道。

小宇看了我一眼，小声说："老师好。"我蹲下身和他平视："小宇，你喜欢画什么呢？

""我喜欢画超人，还有恐龙。"小宇的眼睛亮了起来。"哇，那你一定很厉害，我也很喜欢画这些。"我笑着说，"你能给我看看你画的画吗？"小宇兴奋地跑回房间，拿出一堆画作。虽然线条稚嫩，但能看出孩子很有想象力和绘画天赋。

我认真地看着每一幅画，不时地夸奖几句。小宇越来越兴奋，开始主动跟我聊起他的创作想法。苏雯在一旁看着，满意地点头："看来小宇很喜欢你。

那我们说说具体安排吧，每周三次课，周二、周四、周六的下午四点到六点，时薪80元，一周是480元。你觉得怎么样？""没问题！"我几乎是脱口而出，480元虽然不多，但至少能解决基本的生活问题。"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周二开始第一节课。"苏雯笑着说，"对了，如果小宇进步明显，我会适当提高你的薪酬。"从苏雯家出来，我心情轻松了不少。

有了这份工作，我就不用担心饿肚子了。晚上回到宿舍，小雅看我心情不错，好奇地问："面试怎么样？""成功了！"我兴奋地说，"一周480块，虽然不多，但够我基本生活了。""那太好了！"小雅为我高兴，"我今天也帮你打听了一下，学校附近的几家店都在招兼职，你要不要也去试试？"我考虑了一下："先把家教做好，如果时间允许，我再考虑其他的。"第二天是周二，我提前半小时到了苏雯家。

小宇已经准备好了画纸和彩笔，期待地看着我。"今天我们先从基础开始，学习怎么画线条和简单的形状。"我铺开画纸，"你看，画画就像写字一样，要先练好基本功。"我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小宇听得很认真，跟着我一笔一划地练习。

虽然他的线条还不够流畅，但态度很端正。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小宇意犹未尽地说："老师，明天你还会来吗？""明天不是上课时间，但后天我会来的。

"我收拾着画具，"你可以回家练习一下今天学的内容。"苏雯走过来，看了看小宇的练习作品："确实比之前有进步，看来找对老师了。

"她从钱包里拿出160元递给我："今天的课时费。"拿着这160元，我心里暖暖的。

这是我第一次完全凭自己的能力赚到的钱，感觉特别踏实。接下来的几天，我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节奏。除了正常的课程，我就是准备家教的教案和寻找其他兼职机会。

周四的家教课结束后，我正准备离开，苏雯叫住了我："陈若，你等一下。""怎么了？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紧张地问。"不是，我想问你，你有兴趣做些其他的工作吗？

"苏雯看着我，"我有个朋友开设计公司，正好缺个助理，主要是协助处理一些简单的设计工作，你的专业很对口。"我眼睛一亮："真的吗？

什么样的工作？""就是协助设计师做一些基础工作，比如整理素材、画草图、调色彩等等。

工作时间比较灵活，主要看项目进度。薪酬是按件计算，大概一个月能有2000到3000元。"2000到3000元！加上家教的收入，我每个月就能有3500到4000元，完全能够维持正常的生活了。"我很有兴趣！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我先跟我朋友说一声，如果她同意，明天你可以过去面试。

"苏雯笑着说，"不过我要提醒你，设计公司的工作强度比较大，你确定能兼顾学业吗？

""没问题，我一定能安排好时间！"我坚定地说。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的变化。虽然没有了妈妈的经济支持，虽然和林峰分手了，但我发现我比以前更独立了，也更有自信了。或许妈妈断我生活费，反而成了一件好事。

它逼着我走出舒适圈，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路。手机响了，是妈妈发来的微信："这几天想清楚了吗？什么时候回家？"我看着这条消息，想了很久，最终回复："妈，我很好，请不要担心。"很快，妈妈回复："好什么好？

没有钱你能好到哪里去？别逞强了，回来吧，妈妈安排的那几个男孩子都很不错。

"我关掉手机，没有回复。我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第三章第二天下午，我来到苏雯朋友的设计公司。公司在写字楼的15层，面积不大但装修很有设计感，墙上挂着各种创意作品。接待我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自我介绍说叫张媛，是公司的创始人。她仔细看了我的作品集，不时点头。"你的基础功底不错，色彩搭配也有自己的想法。"张媛放下作品集，"苏雯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我们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不过我要先说明，我们这里的工作标准很高，如果你做不好，我不会因为苏雯的关系而照顾你。""我明白，我会努力做好的。""好，那你明天开始上班。工作时间是每天下午2点到6点，周末根据项目情况可能会加班。

"张媛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问题随时找我。"走出设计公司，我心情激动得想要跳起来。现在我有两份工作了，经济问题基本解决！晚上回到宿舍，小雅看我兴奋的样子，好奇地问："今天又有什么好事？""我又找到一份工作！

在设计公司做助理！"我抑制不住兴奋，"这样我一个月就能有4000块钱了！""哇，那太好了！"小雅为我高兴，"不过你不觉得太累了吗？上课、家教、公司工作，你什么时候休息？"我想了想："周一、周三、周五上午上课，周二、周四、周六下午家教，每天下午都在公司，确实很满，但我觉得我能坚持。""那你可要注意身体。

"小雅担心地说。第二天，我开始了在设计公司的工作。

张媛给我分配的第一个任务是整理素材库，把各种设计元素按类别归档。这个工作看似简单，但要求很高，每个素材都要标注详细信息。我认真地完成每一项工作，不敢有丝毫马虎。

中途张媛过来检查了几次，对我的工作表示满意。下午6点，我准时下班赶去苏雯家上课。

小宇看到我，兴奋地跑过来："老师，我按照你说的练习了线条，你看看怎么样？

"他拿出练习本，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各种线条，虽然还不够熟练，但比上次有明显进步。

"很好！看得出你很用心在练习。"我夸奖道，"今天我们学习画简单的几何图形。

"两个小时的课程结束后，我已经有些疲惫了。连续工作6个小时，对体力确实是个考验。

苏雯看出了我的疲惫："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再走？""不用了，谢谢苏姐。

"我礼貌地拒绝，"我还要回去准备明天的功课。"回到宿舍已经快9点了，我刚坐下准备看书，手机就响了。是林峰打来的。"陈若，我们谈谈吧。

"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有什么好谈的？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我不应该那样对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林峰的语气带着恳求，"我可以帮你解决经济问题。"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妈妈断了你的生活费，你现在肯定很困难。我可以每个月给你3000块钱，你不用那么辛苦地打工了。"听到这话，我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三个月前，如果林峰这样说，我可能会感动得流泪。但现在，我只觉得被冒犯了。"林峰，你觉得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当然不是，但至少能让你过得轻松一些。陈若，我们交往这么久，我了解你，你根本不适合这种辛苦的生活。""你了解我？"我冷笑一声，"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需要的不是你的钱，而是你的理解和支持。

""我这不是在支持你吗？我愿意承担你的生活费用……""林峰，这不是支持，这是施舍。

"我打断他，"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我能靠自己。""陈若，你这是何必呢？

为了一点自尊心，让自己过得这么辛苦值得吗？""值得。"我坚定地说，"因为这是我选择的生活。"挂了电话，我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不只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小雅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走过来安慰我："若若，你做得对。

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在你困难的时候用钱来解决问题，而是会想办法和你一起面对困难。

""我知道，但有时候我也会怀疑，我这样坚持真的值得吗？"我累得靠在椅背上。

"当然值得！"小雅握住我的手，"你看，这才几天，你就找到了两份工作，还都做得很好。

这说明你有能力让自己过得更好，为什么要依赖别人呢？"我点点头，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接下来的几天，我逐渐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生活节奏。设计公司的工作越来越顺手，张媛开始让我参与一些实际的设计项目，虽然只是做些辅助工作，但我学到了很多实用的技巧。小宇的绘画水平也在稳步提高，苏雯对我的教学效果很满意，甚至提到要给我涨薪。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时，妈妈突然出现在了学校门口。

那天下午，我刚从设计公司下班，准备去苏雯家上课，一出校门就看到妈妈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妈？你怎么来了？"我吃了一惊。"我来看看我的好女儿过得怎么样。

"妈妈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听说你在外面打工，还打了好几份？"我的心一沉，她怎么知道的？"跟我回家，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你还要做到什么时候？"妈妈冷冷地说，"你一个大学生去给人当家教，还去公司打杂，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妈，我靠自己的劳动赚钱，这有什么丢人的？""有什么不丢人的？"妈妈提高了声音，"你是我陈家的女儿，需要去做这些下等人才做的工作吗？

"周围的学生开始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感到脸颊发烫。"妈，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我试图劝她离开。"不行，今天必须说清楚。"妈妈固执地站在原地，"你要么跟我回家，老老实实地去相亲，要么就别再叫我妈！"第四章面对妈妈的最后通牒，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周围学生们的窃窃私语声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妈，你这样做只会让大家看笑话。"我压低声音说。"看笑话？"妈妈冷笑，"还能比我女儿去给人当家教更丢人吗？陈若，我告诉你，你这样胡闹下去，将来连个好婆家都找不到！""我不需要什么好婆家，我能养活自己！""养活自己？

"妈妈不屑地看着我，"你以为靠打几份零工就能养活自己了？天真！

等你毕业了就知道现实有多残酷！"就在这时，苏雯打来了电话："陈若，你什么时候到？

小宇一直在等你。"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约定的上课时间半小时。"苏姐，不好意思，我家里有急事，今天的课能不能改天？"我尴尬地说。"好的，没关系，你先处理家里的事情。"苏雯体贴地说。挂了电话，妈妈敏锐地问："刚才是谁？

""学生家长。"我只能如实回答。"你看看，因为你的任性，连工作都受影响了。

"妈妈抓住这个机会继续数落我，"陈若，你还要固执到什么时候？"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真的不想过那种被安排的生活。

我想要的是真心相爱的感情，而不是条件合适的婚姻。""真心相爱？"妈妈讽刺地笑了，"你那个男朋友呢？怎么不见他来帮你？我早就说过，那种没钱没势的男孩子靠不住！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低声说。妈妈愣了一下，然后语气缓和了一些："分手了？

为什么？""因为他不理解我。"我苦笑，"就像你一样。""我不理解你？

"妈妈有些激动，"我是你妈，我不理解你谁理解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所以要控制我的人生？为了我好，所以要我去跟不喜欢的人结婚？

"我的情绪也激动起来，"妈，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什么用？"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大，"爱情能当饭吃吗？

理想能给你买房买车吗？""至少它们能让我快乐！"我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妈妈被我的话震住了，站在那里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过了很久，她才开口："陈若，你真的以为你现在很快乐吗？"这个问题让我哑口无言。快乐吗？

这些天来，我确实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但说到快乐，我真的快乐吗？

每天疲惫不堪，为了几百块钱的收入精打细算，这样的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看到我的犹豫，妈妈语气软了下来："宝贝，妈妈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现实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现在觉得可以靠自己，但等你真正踏入社会就会明白，一个女孩子有多难。""所以就要依附男人？"我反问。"不是依附，是选择一个更轻松的生活方式。"妈妈走近我，"妈妈安排的那几个男孩子都很不错，有稳定的工作，有房有车，能给你安稳的生活。你为什么不愿意试着了解一下呢？

"我摇摇头："妈，如果我跟他们在一起只是为了他们的条件，那对他们公平吗？""公平？

"妈妈苦笑，"孩子，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能够在不公平的世界里找到一个相对公平的位置，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的话让我陷入深思。也许她说得对，也许我真的太天真了。

"妈妈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妈妈看着我，"如果一个星期后你还坚持现在的想法，我就不再强迫你了。但是，生活费我不会恢复，你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情五味杂陈。回到宿舍，小雅看我脸色不好，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又出什么事了？"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她，小雅听完后沉默了很久。"若若，你觉得你妈妈说得有道理吗？"她最终问道。"不知道。

"我诚实地回答，"有时候我觉得她是对的，有时候又觉得她太现实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想了想："先把工作做好吧，一个星期后再决定。

"接下来的几天，我更加努力地工作。在设计公司，我主动承担更多的任务，希望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在家教方面，我也更用心地准备每一节课。然而，高强度的工作开始对我的身体产生影响。连续几天，我都感到头晕乏力，但我强撑着不让任何人发现。周四下午，在设计公司工作时，我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摔倒在地。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张媛和苏雯都在身边。"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苏雯关心地问。"我怎么了？"我试图坐起来，但头还是很晕。

"医生说你是过度疲劳加上营养不良造成的低血糖。"张媛的表情很严肃，"陈若，你这样下去不行的。""我没事，只是这几天有点累。"我勉强笑了笑。"什么叫有点累？

"苏雯的语气有些生气，"你知道你刚才吓死我们了吗？"这时，医生走了进来："病人醒了？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医生。

"医生看了看我的检查报告："你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

"我没有回答，医生继续说道："年轻人要注意劳逸结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建议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过度劳累。"等医生离开后，张媛说："陈若，我决定给你放几天假，你回去好好休息。""不用，我真的没事。"我着急地说，"我不能耽误工作。""没有什么工作比你的身体更重要。"苏雯坚决地说，"而且小宇这几天的课也暂停，等你完全恢复了再说。"听到这话，我急了："苏姐，我真的没事，不能因为我影响小宇的学习……""陈若！"苏雯打断我，"你听我说，我和小宇都很喜欢你，但我们更希望你健康。如果因为工作把身体累坏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她的话让我的眼眶湿润了。这些天来，我一直紧绷着神经，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别人觉得我不够坚强。但现在，面对她们的关心，我突然觉得很委屈。

"我只是想证明我可以靠自己。"我哽咽着说。"你已经证明了。"张媛坐到床边，"陈若，你知道吗？像你这样能干又负责的实习生，我很少见到。但是，学会照顾自己也是成长的一部分。"第五章从医院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思考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医生的话、张媛和苏雯的关心、还有妈妈给我的最后通牒，都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小雅给我买了粥和蛋糕，坐在床边陪我。"若若，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妈妈说得对呢？

"她小心翼翼地说。我转头看着她："你也觉得我应该妥协？""不是妥协，而是……"小雅斟酌着词语，"你看，你才工作几天就累倒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靠自己真的很难。""那我就应该放弃？""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雅握住我的手，"我是觉得，也许你可以换个思路。你不一定要完全按照你妈妈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