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毒医废柴嫡女她大杀四方(沐川江沐川江)免费小说阅读_完结版小说推荐千金毒医废柴嫡女她大杀四方(沐川江沐川江)
我死了。在末日爆发的第七天,被活生生撕碎。冰冷坚硬的牙齿啃食着我的血肉,刺鼻的腐臭味灌满了我的鼻腔。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见它们灰白色的瞳孔,那里没有任何情感,只有对新鲜血肉最原始的贪婪。我不甘心。
剧烈的疼痛和濒死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了我的心脏。
我从那片粘稠的血色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剧烈地喘息着。映入眼帘的不是炼狱般的校园,而是熟悉的大学宿舍天花板。廉价的乳胶漆有些斑驳,墙角挂着一只蜘蛛,正在悠闲地织网。
室友的鼾声和键盘敲击声在耳边交织,窗外传来几声模糊的鸟叫,一切都鲜活得不真实。
我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老旧的四人间,杂乱的书桌,阳台上飘荡的衣物。
我抓起枕边的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日期——6月12日,距离那场席卷全球的灾难爆发,还有三天。我重生了。
刻骨铭心的死亡体验让我无法将此当成一场梦。心脏还在狂跳,喉咙干得发痒,但我脑中却前所未有地清醒。没有狂喜,没有庆幸,只有劫后余生的冰冷和对未来的精确计算。前世第七天,我因为食物耗尽,被迫离开宿舍寻找生机,然后死在了教学楼的拐角。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英雄主义是留给电影主角的,对于我这样一个无父无母、靠助学贷款和兼职勉强维生的孤儿来说,活下去就是唯一的纲领。
而活下去的最好方式,就是“躺平”。彻底地、完美地“躺平”,像一块石头一样,在风暴中沉寂,直到一切结束。“阿立,醒了?赶紧的,今天满课,下午还有马哲。
”上铺的室友探出半个脑袋,睡眼惺忪地催促我。“我不舒服,今天请假。”我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他愣了一下,嘟囔了句“那你记得找辅导员销假”,便翻身下床洗漱去了。
我没有再理会他,而是立刻下床,打开了我的旧笔记本电脑。第一步,清点资产。
银行卡余额3457.2元,花贝额度5000元,借贝额度8000元。
这是我省吃俭用攒下的生活费和为了下学期学费准备的一部分。现在,它们有了新的用途。
总计16457.2元,这就是我全部的生存资本。第二步,选择合适的庇护所。
宿舍人多眼杂,目标太大,第一时间就会沦陷。教学楼、图书馆?同样不安全。
我需要一个绝对隐蔽、坚固、有基本生存条件的据点。我的目光在校园电子地图上飞速巡梭,最终定格在校园西北角,一个被标记为“废弃”的区域。那里是学校的老供暖中心,几年前新的设施启用后就被彻底废弃了。最关键的是,它的地下有一个庞大的管道维修网络,而其中一间深埋地下的维修间,完美符合我的所有要求。它足够偏僻,被一人高的杂草环绕;它足够坚固,钢筋混凝土结构,唯一的入口是一扇厚重的铁门;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废弃的通风管道连接着外界,能解决换气问题,或许还有废弃的水管和电缆。就是它了。我立刻行动起来。没有丝毫犹豫,我将所有网贷额度提现,然后打开了各种购物APP和外卖软件。时间只有三天,我必须争分夺秒。“老板,20箱压缩饼干,要热量最高的那种。”“你好,我要10桶20L的桶装水。
”“维生素C、复合维生素B、阿莫西林、布洛芬、碘伏、纱布……对,每样都来最大规格的。”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每一笔订单都经过了精确计算。
食物以压缩饼干和罐头为主,能量密度高,储存时间长。水是生命之源,多多益善。
药品则是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感染和发烧。除了这些,单了一根半米长的合金撬棍、一把能照射百米远的强光手电、五个两万毫安的大容量充电宝,以及几卷厚实的黑色胶带和一把工程钳。这些东西,将在未来的日子里成为我最可靠的伙伴。
为了不引人注意,我将收货地址设置在校园内不同的快递点,分批次、分时段去取。
每取回一批物资,我就趁着夜色,像一只谨慎的仓鼠,悄无声息地将它们搬运到那个废弃的维修间里。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需要用巧劲才能打开,里面弥漫着一股尘土和机油混合的霉味。空间不大,大约十平米,堆着一些废弃的工具和零件。我花了一个下午,将里面彻底清理干净,然后开始布置我的“新家”。物资被我分门别类,用塑料布盖好,码放在角落。
我在墙角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电缆接口,用工程钳小心翼翼地剥开胶皮,竟然成功地接出了一路微弱的电流,足够带动一个手机充电器和一个小小的监控摄像头。
我又顺着通风管道的走向,将一个针孔摄像头巧妙地安装在了正对着宿舍楼方向的通风口缝隙里,用几根杂草做了伪装。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6月14日的深夜。距离灾难爆发,只剩下最后几个小时。
我最后一次回到宿舍,带走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和几件换洗衣物。室友们都在熟睡,丝毫没有察觉到世界即将天翻地覆。我没有叫醒他们,前世的经历告诉我,在绝对的混乱面前,任何提醒都是苍白无力的。每个人,都只能靠自己。
回到冰冷而坚固的地下维修间,我用撬棍从内侧死死抵住铁门。我,则开始了我的“躺平”计划。6月15日,下午两点。没有任何预兆,尖锐的警报声划破了校园午后的宁静。紧接着,是人群的恐慌尖叫、玻璃破碎的声音、以及一种……我此生难忘的,如同野兽撕扯喉咙般的低沉嘶吼。来了。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
那个我安装在通风口的微型摄像头,正将外面宿舍楼的惨状实时传递给我。屏幕里,原本充满青春活力的校园,此刻已化为人间炼狱。人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而他们的身后,是那些步履蹒跚、皮肤灰白、嘴角挂着血丝的“同类”。
一个跑得慢的男生被扑倒,瞬间就被几个身影淹没,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几秒后,那个“男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加入了捕食者的行列。转化速度极快。被咬伤后,几乎没有潜伏期。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内心没有丝毫波澜。眼前血腥的画面,与我记忆中的死亡场景重叠,反而让我感到一种诡异的平静。我拿起笔和本子,开始记录。
“下午2点15分,目标对声音极其敏感,奔跑声、尖叫声会吸引大量目标聚集。
”“下午2点47分,目标行动迟缓,只会直线行走,不会开门等复杂动作。
”“下午3点20分,发现一例特殊目标,奔跑速度明显快于普通个体,疑似发生变异。
”我就这样,像一个冷漠的上帝,躲在我的地下王国里,窥视着外面世界的崩塌。白天,我通过监控观察,记录着丧尸的活动规律和弱点。夜晚,整个世界陷入死寂,我便打开强光手电,拆解和组装着那些电子设备,让自己的大脑保持运转。
每天的食物定量是一块压缩饼干,配500毫升水和一片维生素。这种精准到克的进食方式,让我始终保持在一种半饥饿状态,既能延缓物资消耗,又能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
时间在绝对的黑暗和静默中失去了意义。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天,还是一周?
孤独像潮湿的苔藓,开始在我的心壁上蔓延。没有声音,没有交流,只有我自己均匀的呼吸声和心跳。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只是一个还未消散的幽魂。我开始自言自语,对着墙壁讲述自己的人生,讲述那些早已模糊的孤儿院记忆。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来一丝虚假的人气。
但更多的时候,是无边无际的寂静,几乎要把我逼疯。
就在我的精神即将被这片死寂压垮的时候,转机出现了。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我像往常一样,通过通风口的缝隙观察着对面的宿舍楼。大部分窗户都破了,挂着破碎的窗帘,像一只只空洞的眼睛。突然,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在对面那栋女生宿舍楼的五楼,靠左边的一个窗户,似乎有一道光闪了一下。
是阳光的反射吗?我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几秒钟后,那道光又闪了一下!
这一次我看得非常清楚,它短促、明亮,绝不是自然的反光!那里有人!还有幸存者!
这个发现像一道惊雷在我死寂的心湖中炸开。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出我的工具箱,找到了一面之前拆卸零件时留下的小镜子。
我的手在颤抖。我不知道对方是谁,是敌是友。但在这片绝望的死城里,任何一个同类的信号,都足以成为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学着对方的样子,将镜面对准太阳,利用反射,朝着那个窗口,小心翼翼地闪了一下。一秒。两秒。十秒。
就在我以为是自己眼花,准备放弃的时候,对面的窗口,再次亮起了一道光!它回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