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教派林晚女儿失踪,我选择继承黑暗遗产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女儿失踪,我选择继承黑暗遗产全本阅读
行动代号“雷霆”,时间,深夜十一点。我,李峰,片区从警七年,手里这扇包厢的门,踹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今天这扇门,有点不一样。它特别沉。“峰哥,就这间,‘天上人间’,妈的,名字起得倒挺狂。”身边刚来的实习警小赵,压着声音,兴奋得脸都有点红。我没说话,只是盯着门缝里透出的那点暧昧的粉红色光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今晚不知道怎么了,眼皮一直跳,心慌得厉害。“行动!
”随着队长一声令下,我抬起了腿。这是我的职责,是刻在我骨子里的肌肉记忆。“砰!
”一声巨响,包厢门被我一脚踹开。里面的靡靡之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咒骂。我和小赵第一个冲了进去,强光手电的光束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里横扫。沙发上,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正手忙脚乱地提裤子,他身边的女人,下意识地抓起一件薄纱,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我的手电光,就那么直直地,定格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时间,好像在那一刻,停了。世界,也跟着没了声音。那张脸。那张我看了七年,每晚都在我枕边沉睡的脸。那张白天在瑜伽馆里,被所有学员奉为“女神”,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我的老婆,林晚。她就那么蜷缩在沙发的一角,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裙已经滑落到了腰间,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我早上出门时,亲手帮她抚平的衣领下,是同一个世界。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慌乱,然后,那份惊恐,又迅速褪去,变成了一种我看不懂的,死灰般的麻木。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我能听见小赵在我身后倒吸冷气的声音。我能听见队长在外面吼着“控制现场!
全部带走!”。我也能听见那个胖子在骂骂咧咧:“妈的,扫兴!知道老子是谁吗?
”但我唯一听不见的,是我自己的心跳。它好像,跟着那扇门一起,被我亲手踹碎了。
我站在那里,像一尊石雕,手里的手电筒,重若千斤。直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是我的师父,老刘。“阿峰,发什么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각的紧张,“按程序走。”程序。对,程序。我是警察。我深吸一口气,那股混杂着酒精、香水和荷尔蒙的恶心气味,狠狠地呛进了我的肺里。我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我的妻子。她看着我走近,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从腰间,解下了那副冰冷的手铐。在小赵震惊的目光中,在我师父不忍直视的别过头的动作里。我蹲下身,抓起她那只曾经无数次为我抚平眉心皱纹的手。然后,亲手给她戴上了。“咔哒”一声。
锁住的,好像不止是她。还有我。2市局的审讯室,灯光白得刺眼。我和林晚,隔着一张冰冷的铁桌,相对而坐。这是我工作了七年的地方,我审过小偷,审过骗子,审过形形色色的人。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坐在这里,审我的老婆。
她换上了看守所发的灰色囚服,宽大的衣服套在她身上,显得她愈发瘦小。她低着头,留给我一个苍白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看不出任何情绪。“姓名。
”我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她没反应。“姓名!”我加重了语气,更像是在对自己吼。
她的肩膀,轻轻地颤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吐出了两个字。“林晚。
”“年龄。”“二十九。”“职业。”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我死死地盯着她,多希望她能抬起头,哪怕是给我一个愤怒的、辩解的眼神。可是没有。她只是沉默。那份沉默,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来回地割。“说话!”我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桌上的水杯,被震得跳了一下。她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睛,此刻却像一潭死水,浑浊,没有一丝光亮。她看着我,嘴角,竟然扯出了一抹极其讽刺的笑。
“职业?”她轻声重复着,像是在咀嚼这两个字,“李警官,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李警官。
她叫我李警官。我的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我撑着桌子,重新坐了回去,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旁边的记录员,笔尖停在纸上,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行了,你先出去。”我对他说。记录员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审讯室。门关上,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死一样的寂静。我看着她,那个我爱了七年,以为自己了如指掌的女人,此刻却陌生得让我害怕。我想问她为什么。
我想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问她我们这七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连我自己都觉得恶毒无比的话。“一次多少钱?”我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我看到她的身体,猛地僵住了。那双死水般的眼睛里,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那是极致的痛苦和屈辱。她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咬出了血,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我们就这样,互相折磨着,对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是师父老刘。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晚,叹了口气。“阿峰,手续办好了,人你可以带回去了。”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那边的老板,辉哥,都打点好了。说是一场误会,你老婆……是去陪客户谈瑜伽课的,喝多了。”辉哥。夜色会所的老板。这个理由,拙劣得像个笑话。可我知道,我必须接受。我站起身,走到林晚面前,解开了她手上的铐子。在她站起来的瞬间,她的身体一软,险些栽倒。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我的手,刚碰到她的胳-膊,就被她狠狠地甩开了。那力道,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抗拒。“别碰我。”她看着我,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情绪。是恨。3回家的路,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我开着车,林晚坐在副驾驶。我们之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车里,只有沉默。我能闻到她身上,还残留着那股廉价的香水味,混杂着她自己身上独有的,淡淡的草木清香。这两种味道,拧在一起,像一种无声的嘲讽,快要把我逼疯。
我猛地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为什么?”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林晚没有看我,只是扭头望着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表情。“没有为什么。”她的声音很冷,像冰。“没有为什么?”我自嘲地笑了一声,“林晚,我们是夫妻!是睡在一张床上七年的人!你他妈的跟我说没有为什么?
”我失控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叫,划破了夜的寂静。
她似乎被我的反应吓到了,肩膀缩了一下。然后,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的决绝。“李峰,我们离婚吧。”这六个字,像六把刀子,齐齐插进了我的心脏。我愣住了。我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她会哭,会道歉,会解释,会求我原谅。我唯独没有想到,她会提离婚。提得那么干脆,那么利落。好像,她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我的心,一瞬间,凉了个透。“离婚?”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所以,你早就想好了?找到下家了?是那个会所里的胖子,还是那个什么狗屁辉哥?
”我的话,刻薄又恶毒。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嫉妒和愤怒,像两条毒蛇,啃噬着我的理智。林晚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没有反驳,也没有争吵,只是闭上了眼睛,一副拒绝沟通的姿态。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小丑。可笑,又可悲。
我重新发动车子,一路狂飙。回到了那个,我曾经以为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港湾,现在却像个巨大讽刺的,我们的家。一进门,林晚就径直走向了客房。“从今天起,我们分房睡。”她丢下这句话,就关上了门。我站在客厅里,看着满屋子我们曾经幸福过的痕-迹。玄关处,还挂着她给我织的围巾。沙发上,还扔着我们一起看的电影票根。墙上,还贴着我们去旅行时,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的合照。
这里的一切,都好像在提醒我,我曾经拥有过什么,现在又失去了什么。我像个疯子一样,冲过去,把墙上那张合照,狠狠地撕了下来。撕成了碎片。那天晚上,我把自己灌得烂醉。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在会所里看到的那一幕。她衣衫不整的样子。
她惊慌失措的眼神。还有她被我戴上手铐时,那屈辱又麻木的表情。这些画面,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第二天,我顶着宿醉的头痛醒来。林晚已经出门了。
餐桌上,放着一杯温好的蜂蜜水,和一个三明治。这是她七年来的习惯。可现在,这份习惯,却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我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林晚,就活像两个合租的陌生人。她依旧每天早出晚归,去她的瑜伽馆。依旧会给我准备早餐。
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眼神的交汇,都吝啬得像是天大的恩赐。这种死寂,比争吵更让我窒息。我开始偷偷地调查她。我知道这很可悲,一个警察,竟然要像个私家侦探一样,去调查自己的老婆。可我控制不住。我要知道真相。我要知道,她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肮脏的事。我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去查她的银行流水,通话记录,开房信息。可查出来的结果,却让我,陷入了更深的迷惘。4我以为,我会查到林晚账户里,有无数笔来路不明的巨款。或者,查到她和某个男人,有频繁的通话记录,甚至是不堪入目的短信。可结果,什么都没有。她的银行流水,干净得像她的脸一样。除了瑜伽馆正常的工资收入,和我们俩共同账户的日常开销,再没有任何异常。通话记录,也都是和她的学员,或者是我。没有酒店的开房记录,没有购买任何奢侈品。她甚至,连一件新衣服,都没给自己买过。这……这怎么可能?
一个在那种地方上班的女人,不为钱,那是为什么?为了寻求刺激?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自己否决了。我和林晚在一起七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她性子冷,甚至可以说,有些性冷淡。平时对这种事,都是半推半就,从来没表现出过任何热情。
她会是那种追求刺激的人吗?打死我都不信。可如果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刺激,那还能是为了什么?我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找不到任何出口。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更奇怪的发现,让我彻底懵了。我发现,林晚的个人账户里,每个月的月底,都会有一笔固定金额的钱,汇出去。金额不大不小,正好五万。收款方,是一个我从未听过的,海外的慈善基金会。我查了一下那个基金会,是一家专门资助贫困地区失学女童的机构。林晚……在做慈善?而且,是每个月五万,雷打不动?这笔钱,是从哪儿来的?她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两万出头,刨去日常开销,根本剩不下多少。那这每个月五万块,是哪儿来的?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难道,她在那种地方赚的钱,全都捐出去了?这……这他妈的算什么?
当代活菩萨吗?用最肮脏的方式,去做最高尚的事情?我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他妈的魔幻了。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也不知道该怀疑什么。
我只知道,林晚的身上,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我必须亲手揭开的秘密。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我开着车,停在了林晚的瑜G伽馆对面。瑜伽馆十点关门。十点整,林晚准时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换下了一身瑜伽服,穿上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在夜色里,美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看着她这个样子,我根本无法把她,和那个在会所里,衣衫不整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她没有回家,而是打了一辆车,往城西的方向去了。城西,是本市有名的富人区。我的心,又一次沉了下去。我发动车子,远远地跟了上去。林晚的车,最终,在城西一栋戒备森严的独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她下了车,熟门熟路地按了门铃。很快,别墅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个男人,我认识。不,应该说,我们整个警局,都认识。辉哥。夜色会所的老板,本市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睡袍,脸上带着那种标志性的,温和又阴冷的笑。他很自然地,伸手揽住了林晚的腰。而林晚,没有反抗。她就那么顺从地,被他拥着,走进了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大门,在我面前,缓缓关上。那一刻,我感觉,我心里的某样东西,也跟着,彻底碎了。5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得像个行尸走肉。
白天在队里,强撑着精神,处理着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一到晚上,那栋别墅的画面,就会像鬼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辉哥揽着她腰的动作。她顺从得没有一丝反抗的姿态。
这些,都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反复捅在我心上。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下去。师父老刘,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那天中午,他把我叫到了天台。他递给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
“阿峰,有心事?”我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抽着烟。“还在为你老婆的事,烦心?
”老刘看着我,眼神复杂。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那天在会所,老刘的反应,就很奇怪。他太平静了。平静得,好像早就知道了什么一样。老刘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他掐灭了烟头,叹了口气。“阿峰,听师父一句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有些事,别追查下去了。水太深,你把握不住。”“什么叫水太深?”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师父,那是我老婆!是我老婆!她现在跟辉哥那种人混在一起,你让我别管?”“糊涂!
”老刘猛地甩开我的手,第一次对我发了火,“你管?你怎么管?你拿什么管?
你是想把自己这条命搭进去,还是想把她也一起拖下水?”他的话,像一盆冰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我愣住了。“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刘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阿峰,你是我带出来的兵。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这里面有二十万,是我这几年攒下的。你拿着,跟林晚……离开这里吧。
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回来。”我看着手里的银行卡,感觉又荒唐,又可悲。离开?
我为什么要离开?犯错的人,是林晚,是辉哥。该滚蛋的,是他们。“师父,”我把银行卡,重新塞回到他手里,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警察。”“我不会走。”“而且,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老刘看着我,眼神里,是深深的无奈和痛心。他知道,他劝不住我。“你啊你……”他摇着头,转身离开了天台,“迟早,要死在这份固执上。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他到底在隐瞒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劝我。但我知道,我不可能停下来。不把事情搞清楚,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宁。那天下午,我请了假。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我们局里的档案室。我要查辉哥。
我要把他所有的底细,都翻个底朝天。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当我输入辉哥的名字,调取他的档案时。电脑屏幕上,弹出的结果,却是——权限不足。6权限不足。
这四个鲜红的大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一个片区民警,权限不足,这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辉哥的档案,竟然是加密的。这意味着,他的身份,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复杂得多。也意味着,师父老刘说的话,是真的。这潭水,真的很深。
可越是这样,我心里的那股执念,就越是疯狂地滋长。我像着了魔一样,开始了我自己的,笨拙的调查。我开始跟踪林晚。我知道这很变态,很可耻。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必须知道,她和辉哥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一天,我像个傻子一样,在她瑜伽馆对面的咖啡馆里,坐了一整天。她的一天,和我印象里,没有任何区别。教课,吃饭,看书。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晚上十点,她准时下班,打车,回了家。第二天,依旧如此。第三天,也是。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想多了。也许,那天晚上,她去辉哥的别墅,真的只是个意外?也许,她已经和辉--哥,断了联系?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第四天晚上,情况,终于有了变化。
她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商场。她走进了一家男装店。我看到她,很认真地,在给一个男人,挑选衬衫。她还把衬衫,放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大小。那副样子,温柔又专注。我曾经,也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我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她买下了那件衬衫,然后,走出了商场。她没有回家。她打了一辆车,又一次,去了城西,辉哥的那栋别墅。我开着车,远远地跟在后面,感觉自己,像一个可怜的,偷窥者。
看着自己的妻子,拿着给他买的礼物,去见另一个男人。这种感觉,比死还难受。我把车,停在别墅不远处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我看着她,下了车,按响了门铃。这一次,辉哥没有出来。出来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保镖对她,很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领着她走了进去。我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等她出来?还是等一个,让我彻底死心的,结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一点,十二点,一点……别墅里,灯火通明。她,一直没有出来。凌晨两点,我终于撑不住了。我发动车子,离开了那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地方。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家?那个没有了她的家,我不想回。
我开着车,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城市里游荡。最后,我把车,开回了局里。我把自己,关在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我打开电脑,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破解辉哥的档案。
我知道这是徒劳。可我,需要找点事情做,来麻痹自己。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还不回家?”是师父老刘。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深深的疲惫和不忍。“师父,”我看着他,声音嘶哑,“你告诉我,告诉我实话。林晚她……是不是早就跟辉哥……”我问不下去。老刘沉默了。
他拉过一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他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权限不足的提示,良久,才缓缓地开口。“阿峰,有些事,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而真相,往往比你看到的,要残酷一百倍。”7师父的话,像一个谜语,让我更加困惑。什么叫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难道,我亲眼看到她走进辉哥的别墅,是假的吗?难道,我亲眼看到她对辉哥百依百顺,也是假的吗?“师父,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追问道。老刘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指了指电脑屏幕,说:“辉哥这个人,动不得。至少,现在动不得。”“为什么?
”“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老刘的声音,压得极低,“他的背后,有一张巨大的网。
这张网,牵连了太多人。我们,只是网上的一只小蜘蛛,一动,就会死。”他的话,让我心里一寒。我从没见过,师父如此忌惮一个人。“那……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地问。
“不算了,又能怎样?”老刘反问我,“阿峰,听我的,忘了这件事。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我当然不可能忘。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疯了一样,白天上班,晚上一有空,就守在辉哥的别墅外面。
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偷窥狂。我看到,林晚又去了两次。一次,是陪着辉哥,参加了一个私人的酒会。酒会上,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林晚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挽着辉哥的胳膊,穿梭在人群中。她脸上的表情,很淡,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
但她的身体,却离辉哥很近。我看到,辉哥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腰上。那个位置,曾经,只属于我一个人。我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方向盘里,几乎要把它抠烂。还有一次,是深夜。我看到,辉哥喝醉了,被保镖扶着,从一辆车上下来。林晚跟在后面,很体贴地,帮他拿着外套。辉哥似乎说了句什么,然后,他突然转过身,一把将林晚,按在了别墅的墙上。他,吻了她。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看不清林晚的表情。我只看到,她没有推开他。她就那么任由他,吻着。那一刻,我感觉,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我猛地一脚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我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个女人了。我把车,停在了一个江边的公园里。我下了车,对着漆黑的江面,发了疯一样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