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手撕白莲闺蜜(苏晴陈皓)免费小说阅读_完结版小说推荐结婚当天,手撕白莲闺蜜(苏晴陈皓)
我穿成冷宫太监那天,正遇上三皇子给老仆喂药。他衣袍洗得发白,却把最后半碗米粥分给咳嗽的老太监。后来太子监国,下令活埋十万灾民。
我掏出化学课本:“殿下,该造火药了。”当夜东宫升起蘑菇云,满朝文武跪求三皇子登基。
新帝登基前夜问我为何选他。我指着星空:“那里有颗叫大明的星球,三百年后会被你哥的后代搞到饿殍遍野。”冷宫的风,像浸了冰水的破布,一下下抽在脸上。
李默猛地睁开眼,后脑勺炸裂般的剧痛让他差点又厥过去。他下意识想揉,手刚抬到一半就僵住了——这触感不对!粗糙、干瘦,指甲缝里全是黑泥,这绝不是他敲了一晚上代码后该有的手!他挣扎着坐起,环顾四周。
漏风的窗户纸糊着厚厚的灰,墙角蛛网在穿堂风里晃荡,空气里一股子霉味混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身下是硬得硌人的土炕,铺着层薄薄的、散发着馊味的稻草。身上套着件灰扑扑、脏得看不出原色的短褂,料子粗粝磨人。“操……”他喉咙干得冒烟,声音嘶哑难听。不是梦。
记忆碎片猛地撞进脑海:图书馆熬夜赶论文,眼前一黑……再睁眼,就是这鬼地方。
还有一股不属于他的、属于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洪流——小太监,也叫小李子,刚因为“冲撞贵人”被乱棍打死在冷宫门口。李默,二十一世纪化工系大三牲口,光荣穿越了。还他妈穿成了个刚咽气儿的冷宫小太监!“贼老天……”他刚骂了半句,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那咳嗽撕心裂肺,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从隔壁传来。
他扶着墙,忍着浑身散架般的疼挪过去。隔壁屋子更破,门板歪斜。
借着破窗透进的惨淡天光,他看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的青色旧袍的年轻人,正半跪在土炕边。炕上躺着个须发皆白、面如金纸的老太监,咳得蜷缩成一团。
那年轻人一手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碗里是半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老太监扶起来些,用勺子舀起一点粥,吹了又吹,才送到老太监嘴边。
“福伯,喝点,喝了就不咳了……”年轻人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耐心。
老太监浑浊的眼睛费力地睁开一条缝,嘴唇哆嗦着,:“殿……殿下……使不得……老奴……咳咳……贱命一条……您……您自己……”“听话,福伯。”年轻人语气不容置疑,却又放得更柔,“您看着我长大的,这点粥算什么?喝了它,养好身子,我还指着您给我讲古呢。”他固执地把勺子又往前送了送。老太监拗不过,终于颤巍巍地张开嘴,抿了一小口。李默靠在冰冷的土墙上,看着这一幕。年轻人侧脸清瘦,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一丝书卷气,但照顾老人的动作却异常沉稳。那半碗粥,在这冷宫里,恐怕就是活命的口粮。他竟舍得给一个垂死的老仆?这鬼地方,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记忆碎片再次翻涌:大胤王朝,三皇子萧承。生母早逝,外家式微,在宫里是个透明人,甚至不如某些得脸的太监。后来不知怎么触怒了皇帝,被彻底厌弃,打发到这比冷宫还冷的“静思苑”,形同圈禁。伺候他的,就只剩这个同样被发配来的老太监福伯。难怪……活得连普通宫人都不如。李默正想着,那年轻人——三皇子萧承,似乎察觉到了门口的视线,微微侧过头。四目相对。
萧承的眼神很平静,没有被打扰的不悦,也没有上位者的倨傲,只有一丝淡淡的、仿佛看透一切的疲惫和了然。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对李默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又转回头,继续专注地给福伯喂粥。那平静的眼神,却像根针,轻轻扎了李默一下。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这点平静和善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又那么……珍贵。他默默退回了自己那间破屋。肚子饿得咕咕叫,后脑勺的伤一跳一跳地疼。
他靠着墙坐下,望着屋顶漏下的那一小片灰蒙蒙的天。活下去。这是唯一的念头。怎么活?
他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现代大学生,在这冷宫,靠什么活?靠每天那点馊饭剩菜?
李默的目光扫过墙角堆着的、不知积了多少年的灰尘,还有窗外枯死的杂草。
化学……他脑子里唯一能依仗的,似乎只剩下这个了。接下来的日子,李默成了静思苑的幽灵。他拖着伤体,在冷宫荒废的角落里翻找。
、废弃的陶罐、角落里沉积的不知名灰白色粉末……他甚至偷偷溜到冷宫边缘的废弃小厨房,从坍塌的灶台里刮下厚厚的硝土他猜测是硝土,闻着有点那味儿。
萧承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屋里看书,或者照顾病情反复的福伯。
他对李默的古怪行径视若无睹,偶尔在狭小的院子里碰上,也只是淡淡地点个头。
李默也乐得如此,他需要时间。他找到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用破瓦罐当容器。第一步,提纯硝。他把刮来的硝土溶解在收集来的雨水里,过滤掉泥沙杂质,再把滤液慢慢熬煮结晶……反复几次,得到了一小撮相对纯净的硝石结晶。然后是盐。
冷宫配给的那点粗盐又苦又涩,杂质多得吓人。他用溶解、过滤、重结晶的法子,硬是弄出了一小罐雪白的精盐。当他第一次把这点精盐献给萧承时,萧承看着那从未见过的、如同细雪般的盐粒,平静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清晰的讶异。
“此物……”他捻起一点,舌尖尝了尝,眉头微挑,“竟无半点苦涩?”“回殿下,这是小的……嗯,老家土法制的。”李默含糊道,“比官盐干净些。”萧承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追问,只是把那罐盐小心收好:“福伯身子弱,吃这个好。多谢。
”李默心里莫名松快了些。这第一步,成了。有了盐,就能换东西。
他偷偷找到冷宫外一个还算面善的老太监,用一小撮精盐换了些劣质的麻纸和一小块墨锭。
纸和墨到手,李默差点热泪盈眶——知识,这才是他最大的武器!他把自己关在破屋里,借着昏暗的光线,凭着记忆,开始在粗糙的麻纸上疯狂书写、画图。
、基础物理、简易机械原理……甚至还有《赤脚医生手册》里看来的急救和常见病草药方子。
他写得飞快,字迹潦草,生怕下一刻就忘了。写累了,他就琢磨别的。看着窗外枯黄的芦苇,他想起造纸术。冷宫后面有个不大的死水塘,长满了芦苇和蒲草。原料是现成的。
他再次开始“捡垃圾”。破渔网拆出的麻纤维、芦苇杆、蒲棒……他用石头砸,用水泡,加入草木灰水碱液蒸煮……过程笨拙而漫长,失败了一次又一次。萧承偶尔路过,看到他满手黑绿、对着烂泥般的草浆发愁,也只是默默看一会儿,从不打扰。终于,在一个月后,李默成功捣鼓出了几张黄褐色、粗糙厚实、但勉强能用的“纸”。虽然丑,但能写字!当他把这几张丑纸和用木炭条削成的简易炭笔献给萧承时,萧承摩挲着那粗糙的纸面,沉默了许久。“此物……虽粗陋,却远胜竹简之笨重,亦无缣帛之昂贵。”他抬起头,看向李默的目光变得极为复杂,有探究,有震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火光,“小李子,你究竟……”“殿下,”李默第一次挺直了背,迎上他的目光,“小的只是想活下去,活得……稍微像个人样。这些东西,或许能让殿下和福伯,也稍微好过一点。”萧承定定地看着他,那平静如古井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李默的影子。他缓缓点头,没再追问,只珍重地将那几张纸收好:“善。
”有了纸笔,萧承看书抄写方便了许多。李默则继续他的“科研”。
他用土法烧制出更耐用的陶罐,摸索着改进造纸工艺,甚至尝试用收集的草木灰和动物油脂偶尔能捡到点厨房扔掉的废油制作最原始的肥皂。
冷宫的日子,竟也在这份奇异的忙碌中,有了一丝微弱的生气。然而,冷宫的高墙挡不住外面的风雨。大胤王朝的天,变了。皇帝陛下突然中风,卧床不起,口不能言。太子萧厉奉旨监国。消息传到静思苑时,李默正蹲在墙角鼓捣他的“草木灰-油脂”混合物。萧承站在院中那棵枯死的槐树下,望着宫城的方向,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萧索。福伯的病更重了,整日昏睡。
“殿下……”李默走到他身后。萧承没有回头,声音低沉:“父皇……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李默心里一沉。太子监国?那个传闻中骄奢淫逸、暴虐成性的太子?
他脑子里立刻拉响了警报。果然,萧厉的“新政”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
先是加征三成的“平乱饷”,接着又下令清查户部积欠,手段酷烈,牵连甚广,京城内外,怨声载道。但这些,离冷宫还很远。直到那场百年不遇的大洪水。黄河决堤,豫州、兖州一片泽国。灾民如潮水般涌向京城方向。监国太子萧厉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到令人发指——封锁道路,驱赶灾民,并颁下那道震惊天下的诏令:“流民聚众,恐生疫病,祸乱京畿。着令沿途州府,就地……坑之,以绝后患!”坑之!活埋!
消息像一道惊雷,劈进了死寂的静思苑。
连昏睡的福伯都被外间隐约传来的、宫人们压抑的惊恐议论声惊醒,剧烈地咳嗽起来。
李默冲到院子里,看到萧承站在槐树下,拳头紧握,指节捏得发白,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那张总是平静甚至有些淡漠的脸上,此刻充满了痛苦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悲怆。“十万生灵……十万条命啊!”萧承的声音嘶哑,带着血丝,“他……他怎么敢?!”李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活埋十万人?
这他妈还是人吗?这比历史上任何暴君都不遑多让!萧厉这疯子一旦正式登基,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人间地狱!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逃?往哪逃?
这冷宫都出不去!刺杀?拿什么刺?鸡蛋碰石头!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野火般在他心底轰然燃起,瞬间吞噬了所有恐惧和犹豫。他猛地转身冲回自己那间破屋,在墙角一堆破烂里疯狂翻找。
弃的烟花残渣里收集的、木炭粉……还有那张被他藏得最深的、写满了化学方程式的麻纸。
他抱着这些东西,冲到萧承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将东西一股脑放在地上。“殿下!
”李默抬起头,眼睛因为激动和决绝而发亮,声音却异常清晰,“小的有办法!
或许……或许能阻止这场大祸!”萧承的悲愤被打断,他愕然地看着地上那些瓶瓶罐罐和粉末,又看向李默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你……这是何意?”李默抓起那张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