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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瓦下的钟摆桐花苏怀青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免费小说青瓦下的钟摆(桐花苏怀青)

时间: 2025-09-17 09:00:19 

杀青宴那天,影帝裴时桉把那个和我长了七分像的新人护在怀里。我没像往常一样发疯,只是平静地问他要回我的护身符。就因为我把你的护身符送给了玲珑?

他冷笑:玩不起就别玩,你该知道自己的位置。他经纪人皱眉:时桉,别太过分,她毕竟跟了你三年。裴时桉不耐烦:当初要不是看她眼睛像玲珑,我碰都不会碰她一下。

她家里破产,无处可去,是我收留了她。除了我这,她还能去哪?我沉默了。

他一直以为,我是他白月光的替身。可他不知道。我找的,是八岁那年救我出火场,在手腕留下月牙疤的少年。而裴时桉手腕的疤,是假的。昨天,我已经在隔壁剧组,见到了真正有那道疤的导演。裴时桉,原来我找错了人,以后就再也不追了。

1.杀青宴的喧嚣,像一场与我无关的默剧。水晶灯折射出迷离的光,落在裴时桉俊朗却冰冷的侧脸上。他怀里护着的新人叫林玲珑,眉眼间确实与我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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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梨花带雨,小声啜泣:裴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脏江池姐的裙子的……

一杯红酒,精准地泼在了我月白色的礼服裙摆上,像一朵丑陋的血花。

周围人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等着看我像往常一样失控,对着裴时桉大吵大闹,然后被他厌恶地甩开。三年来,这几乎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相处模式。可今天,我没有。

我只是越过他们,目光落在林玲珑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小小的、雕刻着莲花的桃木护身符上。

那是我在普陀山求来的,开了光,贴身戴了十年。三天前,我送给了裴时桉,希望他新剧拍摄顺利。现在,它戴在了另一个女人的脖子上。把它还给我。我声音平静。

裴时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搂着林玲珑的手臂紧了紧,低头柔声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随即,他抬眼看我,眸中尽是嘲弄与不屑。就因为我把你的护身符送给了玲珑?

他冷笑:江池,玩不起就别玩,你该知道自己的位置。他的经纪人方姐皱了皱眉,上前一步低声劝道:时桉,别太过分,她毕竟跟了你三年。三年?裴时桉嗤笑出声,那笑声像淬了毒的冰碴,当初要不是看她眼睛像玲珑,我碰都不会碰她一下。

他声量不小,足够让半个宴会厅的人听清。她家里破产,无处可去,是我收留了她。

除了我这,她还能去哪?周围响起压抑的窃笑声。我成了这场宴会最大的笑话。

一个死皮赖脸、鸠占鹊巢的替身。我沉默了。他一直以为,我留下是因为爱他入骨,贪图他的庇护。可他不知道。我找的,从来不是影帝裴时桉。而是八岁那年,把我从火场里背出来,手腕被烧断的木梁砸中,留下月牙形疤痕的少年。我找了他十年。

三年前,我在一场慈善晚宴上,看到了裴时桉手腕上那道一模一样的疤。于是,我疯了一样追着他,用尽所有力气靠近他,哪怕被他当作替身,被所有人嘲笑。

我只是想确认,他是不是那个人。可裴时桉手腕的疤,是假的。昨天,隔壁剧组的副导演为了救一个差点被道具砸到的场工,伸手去挡,袖子划破,露出了手腕。

一道陈年的、狰狞的月牙形烫伤疤,烙印在他的皮肤上。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十年追寻,一朝梦醒。我找错人了。我看着裴时桉,最后一次开口:护身符,还给我。

怎么,一件破烂东西,还当成宝了?裴时桉越发不耐,从林玲珑脖子上扯下护身符,像丢垃圾一样扔在地上。给你,滚远点,别在这碍眼。桃木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裂响。我看到,上面精心雕刻的莲花,摔掉了一个角。我慢慢蹲下身,捡起那枚残破的护身符,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缺口。然后站起身,没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门口。你去哪?裴时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错愕。我没有回头。

裴时桉,我找错人了,以后就再也不追了。你的世界,我退出了。

2.我没有回裴时桉的别墅。而是去了我用自己稿费偷偷租下的一间小公寓。三年来,我一边当着裴时桉的金丝雀,一边在网上写小说。他以为我一无所有,只能依附他。

他不知道,我的笔名江上月,已经是网文圈小有名气的悬疑作家。

我脱下那件脏污的礼服,扔进垃圾桶,洗了个热水澡,将属于裴时桉的一切气息都冲刷干净。

第二天一早,我打包了所有稿件和电脑,直奔隔壁《长夜将明》剧组。剧组正在晨间布景,一片忙碌。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他叫沈暮沉,是《长夜将明》的导演。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正专注地跟摄影师讲戏,晨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沉静而有力。手腕上那道月牙疤,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沈导,您好。沈暮沉闻声回头,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了专业和平静:你好,有事吗?他的声音低沉温和,像山间清泉。我叫江池,是一名编剧。我递上我的剧本,我想应聘您剧组的跟组编剧。

他接过剧本,目光落在封面上我的笔名上。江上月?他微微挑眉,我看过你的小说,《深渊回响》,写得很好。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居然知道我。他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说:剧本我先看看,下午给你答复。我点头道谢,转身离开时,却被他叫住。

江小姐。我回头。他看着我,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的心猛地一揪。他对我,还有模糊的印象吗?我压下激动,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可能是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吧。他没再多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离开。下午,我接到了沈暮沉助理的电话,我被录用了。我以最快的速度办好了入职,第二天就拖着行李箱进了剧组。巧的是,《长夜将明》和裴时桉的剧组,下榻的是同一家酒店。我拖着行李箱进大堂时,迎面撞上了裴时桉和他的团队。

他身边依然跟着林玲珑。看到我,裴时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怎么在这?

他质问的语气,仿佛我还在他的管辖范围内。我还没开口,他的经纪人方姐已经看到了我胸前的工作牌。《长夜将明》剧组,江池,你去做编剧了?

方姐一脸震惊。裴时桉的目光也落在了我的工作牌上,随即冷笑一声:编剧?就凭你?

江池,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他伸手想来抓我的行李箱:跟我回去,别丢人现眼了。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裴先生,请你自重。我的语气疏离又客气,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没关系?裴时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江池,你以为找个破工作就能独立了?没有我,你在海城待得下去吗?正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插了进来。她能不能待下去,就不劳裴影帝费心了。

沈暮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自然地站到我身前,将我挡在身后。他看着裴时桉,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江池现在是我剧组的编剧,她的事,我负责。

3.酒店大堂的气氛瞬间凝固。裴时桉死死盯着沈暮沉,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你负责?

沈暮沉,你算个什么东西?沈暮沉面不改色:我是江池的导演,和她的上司。这个理由,够吗?他转头看向我,语气温和下来:房间安排好了,我让助理带你过去。好。

我点头,看都没看裴时桉一眼,准备跟着助理离开。站住!裴时桉怒吼一声,上前一步想拦我。沈暮沉侧身一挡,手臂稳稳地横在我们中间。他的手腕,就在我眼前。

那道月牙疤,清晰,深刻。裴时桉的目光也落在了那道疤上,先是疑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江池,你……

我打断他,平静地对沈暮沉说:沈导,我们走吧。沈暮沉点了下头,护着我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身后,裴时桉的目光像利剑一样钉在我背上。

我能感觉到他的震惊和愤怒,但我不在乎了。进入剧组后,我全身心投入工作。

沈暮沉是个非常严格的导演,对剧本的要求近乎苛刻。

我们经常因为一个情节、一句台词争论到深夜。但他从不以势压人,只要我的理由足够充分,他都会采纳。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中,我反而找到了久违的安宁和价值感。一天晚上,我们又在会议室讨论剧本。结束时,已经快凌晨两点。辛苦了。

沈暮沉给我递过来一杯热牛奶,女孩子别熬太晚。没事,习惯了。我接过牛奶,暖意从指尖蔓延到心里。他看着我,忽然问:你为什么总盯着我的手腕看?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握紧了杯子。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却笑了笑,主动卷起了袖子,将那道疤完整地露在我面前。因为这个?我看着那道疤,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小时候,家里失火,被一根房梁砸的。他语气平淡,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当时还救了个小姑娘,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的呼吸停滞了。他记得,他真的记得。

她……我声音发颤,她一定过得很好,也一定一直在找你。沈暮沉看着我,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星光在闪烁。是吗?他轻声问,那她找到了吗?我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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