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觉醒拒绝当男女主爱情垫脚石(顾言深林晚照)小说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阅读炮灰觉醒拒绝当男女主爱情垫脚石顾言深林晚照
成婚五年,公主李昭阳的白月光回朝。她亲手喂我喝下毒酒。重生回来,我血书一封,自请和离,远赴边疆。公主冷笑着准了,嘲讽我不自量力。她不知道。在她点头的那一刻,她也重生了。等她发疯似的追到城门,我的车马早已绝尘而去。后来,我成了权倾朝野的护国大将军。她选的白月光站错队,沦为阶下囚。宫宴上,她端着酒杯,哭着求我:“驸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接过酒杯,将酒液尽数倒在她面前的地上。
“公主,我此生,再不沾酒。”1、我重生在冰冷的床榻上。
喉咙里还残留着前世被毒酒烧穿的剧痛。我猛地坐起,大口喘息。
李昭阳的贴身侍女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眉眼间全是轻蔑。“驸马,公主赏的醒酒汤,喝了吧,别不识抬举。”醒酒汤。前世,就是这碗“醒酒汤”后,李昭阳亲手端来了那杯毒酒。
我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胃里翻江倒海。“啪!”我抬手将碗挥落在地,碎瓷四溅。
侍女惊得后退一步,指着我尖叫:“你疯了!敢摔公主赏的东西!”我没理她,径直起身。
脑子里全是前世的画面。李昭阳把那杯酒递到我唇边,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云峥,喝了它,我们便两不相欠了。”她身后,站着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沈文轩。
他正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怜悯地看着我。我曾以为五年的倾心相待,能融化她那颗高傲的心。原来,在白月光面前,我五年来的所有付出,不过是个笑话。
她要为沈文轩腾位置,而我,就是那个必须被清理掉的障碍。心口的钝痛,比喉咙的灼烧更难忍。我披上外衣,一言不发地冲进书房。铺纸,研墨。笔锋落下,再无半分往日的温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和滔天的恨意。臣,顾云峥,自请与昭阳公主和离,此生不复相见。臣,愿请骸骨,戍守雁门,马革裹尸,以报君恩。
写完,我甚至没有吹干墨迹,抓起奏疏就往外冲。无视身后侍女的尖叫和公主府的混乱,我抢过一匹马,疯了似的抽打马臀,直奔皇宫。我在御书房外,从午后跪到深夜,又从深夜跪到天明。冰冷的青石板,硌得我膝盖生疼,却远不及心死的麻木。第二天早朝,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我被宣进大殿。父皇看着奏疏,龙颜大怒。“胡闹!顾云峥,你可知你在写什么!”我重重叩首。“臣,知。”“为了何事!可是昭阳又任性了?
”我闭上嘴,一言不发。父皇叹了口气,命人去传李昭阳。她来得很快,一身华服,妆容精致,见到跪在地上的我,先是错愕。当她看完太监递过去的奏疏,错愕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冷笑。“顾云峥,你长本事了?”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你想和离?”我抬起头,直视她。
“是。”“你想去边疆?”“是。”她气笑了,笑声里全是嘲讽。“准了!
”她转身对父皇说:“父皇,儿臣准了!离了我,我看他顾云峥算个什么东西!别死在边疆,丢了皇家的脸面!”父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圣旨很快拟好。
我接过那份宣告我自由的圣旨,重重叩首谢恩。“谢陛下恩典。”我站起身,转身就走,没有再看李昭阳一眼。身后,是她压抑不住的、得意的冷哼。
2、我拿着和离圣旨和调往边疆的虎符文书,直接出宫。一刻都未回那个所谓的家,公主府。
我的仆人阿忠早已按照我的吩咐,在城外备好了马车。行李简单得可怜,几本兵书,几件换洗衣物,还有母亲留给我的一支旧玉簪。这些,是我五年驸马生涯里,唯一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此刻,金銮殿内。李昭阳正依偎在新欢沈文轩的怀里,巧笑嫣然。沈文轩刚闻讯赶来,轻声安慰她:“昭阳,为了那样的蠢物生气,不值得。
”李昭阳轻哼一声,语气里满是甩掉包袱的轻松。“说得也是,总算把他甩掉了。以后,这京城再没人敢对我们指指点点了。”“那是自然。”两人旁若无人地调笑,全然不知,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我骑着马,正要踏出厚重的宫门。就在这一刻。“啊——!
”身后的大殿里,传来李昭阳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她猛地抱住头,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前世的记忆,如开闸的洪水,凶猛地灌入她的脑海。她记起来了。
她记起我死后,沈文轩是如何借着她的名义,一步步架空她的权势。
她记起父皇是如何对她失望透顶,将她禁足。她记起沈文轩在她失去利用价值后,是如何毫不留情地抛弃她,另娶高门。最后,她记起自己在冷宫之中,被一碗毒药灌下,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凄惨死去。那碗药,和她赐给我的,一模一样。她也重生了!
可她晚了。晚了这致命的一步。“不……不!!”李昭阳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推开惊慌失措的沈文轩,发了疯似的往外冲。华美的宫裙在地上拖行,沾满灰尘。
精致的发髻散乱不堪,金钗珠翠掉了一路。“顾云峥!”她嘶吼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血。
守门的侍卫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阻拦。“公主殿下,您不能出去!”“滚开!
”她一脚踹在侍卫身上,状若疯妇。“他是我的驸马!你们给我滚开!
”她抢过旁边侍卫手里的一匹马,笨拙地翻身而上,疯了一般地用脚跟猛踢马腹,向着城门的方向狂奔而去。整个皇城因为她,乱作一团。我已在城门口。
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顾云峥!你回来!”“我错了!顾云峥你回来啊!
”“求求你……别走……”我没有回头。缰绳在我手中稳如磐石。“关门。”我对着城门官,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守将一声令下,厚重的城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
“轰隆——”那一声巨响,隔开的是两个世界。也彻底碾碎了她的希望。
3、去往雁门关的路,黄沙漫天。随行的官差都叫苦不迭,我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像是挣脱了无形枷锁的囚鸟,终于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风沙刮在脸上,有些疼,却让我无比清醒。马车颠簸,前世五年的记忆,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我出身将门,却弃武从文,只因她一句“我不喜欢舞刀弄枪的莽夫”。我为她打理公主府的产业,账目做得分毫不差,让她富甲一方,成了京中最有钱的公主。
她转头就在宴会上对沈文轩说:“还是文轩有经商之才,不像某些人,只会死读书。
”我为她周旋于朝堂,挡下所有非议,让她能安安稳稳地享受皇家的尊荣。
她却在父皇面前为沈文轩请功:“若不是文轩时常为我出谋划策,女儿恐怕早已被那些言官的唾沫淹死了。”我知她喜甜,不爱油腻,便亲自下厨,研究了上百道菜谱,日日变着花样地哄她开心。换来的,永远是她一句不咸不淡的“尚可”。
而沈文轩随手送她一盒不知从哪家铺子买来的糕点,她便视若珍宝,笑得眉眼弯弯。五年。
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我的所有付出,都被她心安理得地接受,然后将功劳悉数安在另一个人头上。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马车停下,雁门关到了。
这里的风,比京城硬得多,带着一股血腥味。城墙上刀痕遍布,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接待我的是个独眼副将,叫王悍。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轻蔑和不屑几乎要溢出来。
“哟,这就是京城来的前驸马爷?”他故意把“前”字咬得很重。
周围的兵痞们发出一阵哄笑。“长得跟个娘们似的,能拿得动刀吗?
”“别是来咱们这儿镀金的吧?”“公主不要的货色,能有什么用?”我面无表情。
王悍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顾秀才,既然来了,就别闲着。今晚,你带一队人,去西边二十里的烽火台巡逻。”一个老兵脸色微变,想说什么,被王悍一个眼色瞪了回去。
我知道,那地方是敌军最常出没的地段,九死一生。这是在给我下马威。想看我哭着求饶,或者死在外面。“好。”我只说了一个字。深夜,我带着十个同样被排挤的老弱病残,走在荒芜的戈壁上。风声鹤唳,杀机四伏。“顾大人……这地方邪门得很,咱们还是……”一个老兵颤抖着说。我抬手阻止了他。凭借前世零星的战场记忆,我知道,今夜,有一支北狄的斥候小队会从这里经过。“所有人,下马,埋伏在沙丘后面。
”“挖几个简易的陷阱,用碎石和沙土盖住。”“听我号令,不许出声。”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士兵们将信将疑,但还是照做了。一个时辰后,月色下,二十多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了。他们一步步踏入我们布下的区域。“动手!”我一声令下,埋伏的士兵们将准备好的绊马索猛地拉起!北狄斥候瞬间人仰马翻,几个人掉进了我们挖的简易陷阱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我第一个冲了出去,手中长刀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一颗头颅冲天而起。血,溅了我一脸。温热的,腥甜的。
这感觉,远比亲吻李昭阳的冰冷嘴唇要来得真实。我体内的血,在这一刻彻底沸腾了。
4、一夜激战。天亮时,我们押着五个活口,带着十五颗北狄人的首级回到关内。
我和手下十个兵,只有三人受了轻伤。当王悍看到我们,看到那些血淋淋的首级时,他脸上的嘲讽僵住了。独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们……”我将沾着血的长刀往地上一插,冷冷地看着他。“王副将,幸不辱命。
”周围的兵痞们鸦雀无声,看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敬畏。这一战,让我在这座用拳头说话的军营里,站稳了脚跟。消息很快传回了京城。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摆在了父皇的案头。前驸马顾云峥,于雁门关外,以十人小队,智歼北狄斥候二十余人,斩首十五,俘五人。父皇看着军报,久久不语。而此时的公主府,早已不复往日光景。李昭阳在殿内发了疯似的摔东西。“为什么不回信!他为什么不回信!
”她给我写了上百封信,字字泣血,句句悔恨。可那些信,连同她派人送来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全都被我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有些甚至连雁门关都没到,就被我安排的人直接在半路烧了。她不甘心,跑到宫里去求父皇。
“父皇!求您下旨,让云峥回来吧!女儿知道错了!”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父皇看着她,眼神里只剩下厌烦。“昭阳,当初是你自己同意和离的,是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他离了你什么都不是。”“现在,他在边疆为国杀敌,挣下了功勋,你又要他回来?”“皇家脸面,都被你丢尽了!”父皇一甩袖子,拂袖而去。
李昭阳瘫坐在地上,彻底绝望。她想起了我。想起过去五年,无论她如何任性,如何无理取闹,我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为她收拾好所有烂摊子。
公主府的用度超过宫中份例,是我用自己的私产填补。她得罪了朝中重臣,是我连夜登门,代她赔罪。她想看的烟花,我能让她看上一整夜。如今,我走了。她的天,塌了。
府里的开销日渐紧张,管家天天拿着空空如也的账本找她。
她不得不开始变卖自己最心爱的珠宝首饰。那些曾经对她阿谀奉承的贵妇,如今在宴会上见到她,都绕着走,生怕她开口借钱。她去找沈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