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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8岁手撕渣男女,我靠糖水铺改写命运(苏晴林晚星)完本小说_热门的小说重生18岁手撕渣男女,我靠糖水铺改写命运苏晴林晚星

时间: 2025-09-17 09:00:29 

大雍王朝,永和三年秋,北疆。

朔风呼啸,卷起戈壁滩上的砂石,打在斑驳的烽火台石墙上,发出噼啪的声响。十七岁的少年兵夏侯凛蜷缩在垛口下,粗麻军服破了好几个洞,寒风从破洞钻入,刺得他皮肤生疼。他呵出一口白气,搓着几乎失去知觉的双手,眯眼望向远处苍茫的戈壁。

三天了。自从在这个身体里醒来,已经三天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现代缉毒警夏侯凛,卧底任务暴露,身中数枪,壮烈牺牲。再睁眼,就成了大雍边军的一个小卒,同名同姓,却是个受尽欺辱的少年。

“看什么看!北狄狗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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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猛地挨了一记,夏侯凛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他攥紧拳头,指甲掐入掌心,硬生生压下反击的本能——那是属于另一个灵魂的本能,属于那个经历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的本能。

“王伙长教训的是。”他低头哑声道,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王胖子嗤笑一声,肥胖的脸上满是鄙夷,朝他啐了口唾沫:“废物一个!中个流矢就躺了三天,柴房都没你的地儿,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醒了就赶紧滚去搬箭垛!耽误了防务,老子扒了你的皮!”

夏侯凛沉默地起身。每走一步,这具身体都像散了架般疼痛,胸口那处箭伤还在隐隐作痛。记忆碎片告诉他,三日前原主正是在巡逻时被北狄游骑的冷箭所伤。

烽火台建在山隘高处,位置紧要,却统共只驻了十人。除了欺压他的王胖子是个伙长,其余人也多是兵油子、老弱残兵。平日里堵伯喝酒,巡查哨戒敷衍了事,真正的边防,形同虚设。

他扛起一捆沉重的箭矢,目光锐利地扫过烽火台四周。石墙有多处破损未曾修补,垛口处的狼烟柴堆显然受潮严重,角落里堆放的兵器也大多锈蚀……若北狄真的来袭,这里顷刻就会化为齑粉,台上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了。

正思忖间,远处地平线上,突然扬起一道异常的尘烟。起初只是淡淡一线,旋即变得粗壮,翻滚着向前涌动。

夏侯凛瞳孔骤缩,那是大队骑兵奔驰时才会扬起的烟尘!

几乎是同时,台下负责瞭望的老兵赵五发出了凄厉得变了调的嘶吼:“敌袭!!!”

吼声划破黄昏死寂的苍穹,下一刻,密集如雷鸣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滚滚而来!黑压压的骑兵如同从地底钻出的鬼魅,从戈壁滩后蜂拥而出,直扑这座孤零零的烽火台!

“北狄人!是北狄游骑!”王胖子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无踪,脸色煞白如纸,竟第一个连滚带爬地想往通往下方的石阶跑,“快、快逃啊!守不住的!”

烽火台瞬间炸开了锅,陷入彻底的混乱。几个本就纪律涣散的老兵油子尖叫着丢下武器,跟着王胖子就想逃命。

夏侯凛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肾上腺素急剧飙升。他经历过现代枪林弹雨的考验,但冷兵器时代战争这种扑面而来的、原始而野蛮的杀戮气息,仍让他脊背窜起一股寒意,汗毛倒竖。

北狄骑兵速度极快,转眼已冲至百步之内,约莫三十余骑,人马皆披着皮毛,面目狰狞,口中发出怪异的呼啸。人人弯弓搭箭,箭矢如同飞蝗般带着凄厉的尖啸射上台来!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跑在最前面的王胖子后背正中一箭,力道之大,让他向前扑跌出去,肥胖的身躯抽搐了几下,便再不动弹,鲜血迅速在他身下洇开。

死亡,在这个时代,竟是如此真实而廉价。

“不想死就听我号令!”夏侯凛猛地暴喝,声音如同炸雷,竟一时压过了所有的混乱和恐惧,“把狼烟点起来!快!”

幸存的三名士卒——少年兵李狗儿、老兵赵五、还有另一个吓得腿软的新兵孙小,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威慑力的吼声震住,下意识地看向他。

夏侯凛没有丝毫犹豫,已一个箭步冲到烽火台中央的狼烟柴堆旁,一脚踢开表层明显潮湿的柴草,露出底下他这几日默默观察到的、相对干燥的部分。

“火折子!”他朝离得最近的、吓傻了的李狗儿吼道。那面色惨白的少年兵一个激灵,慌忙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扔过去。

夏侯凌精准接住,引燃干燥柴草,橘红色的火苗蹿起,迅速吞噬柴薪,浓黑的狼烟终于滚滚升腾而起,向远方传递着警讯。

但已太迟。北狄骑兵已如旋风般冲至烽火台下,纷纷下马,嘶吼着开始攀爬!简陋的木梯被粗暴地架起,沉重的脚步声和充满杀意的吼叫声已近在咫尺!

“把梯子推下去!”夏侯凛指挥着仅存的三人。赵五和孙小手忙脚乱地冲到垛口,刚碰到木梯,下方几支利箭疾射而上,逼得他们慌忙缩头后退。

“啊!”老兵赵五惨叫一声,一枚箭簇擦着他的肩头飞过,带出一溜血花,他踉跄着倒地。

完了。李狗儿和孙小面如死灰,看着下方不断涌上的北狄兵,眼中充满了绝望,几乎放弃了抵抗。

夏侯凛眼神一厉,生死关头的狠劲被彻底激发。他猛地看向旁边那口还在冒着腾腾热气的吊锅——那是王胖子之前用来煮肉糜的。他大吼一声,不顾滚烫,双臂肌肉贲张,竟徒手将那沉重的铁锅举起,几步冲到垛口,看准正攀爬而上的两名北狄兵,将一整锅滚沸的热汤连锅带水当头浇下!

“啊——!”非人的凄厉惨叫声瞬间响起,那两名北狄兵被滚水烫得皮开肉绽,惨叫着摔下梯子,连带砸倒了下方的几人。

这悍勇无比的一幕,竟暂时震慑住了下方的敌人,攻势为之一缓。

“箭!把所有箭都拿过来!”夏侯凛喘息着下令,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幸存李狗儿和孙小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连滚爬爬地将散落各处的箭囊集中到他身边。

夏侯凛快速捡起地上死去兵卒的弓,一试弓力,太软!再捡一把,仍是劣弓。箭矢也多是用歪的。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代特种兵千锤百炼的射击经验和这具身体残存的、关于射箭的肌肉记忆开始飞速地融合、调整。

他张弓搭箭,屏息,瞄准下方一个正欲张弓的北狄骑兵。

嗖!

箭矢离弦,划过一道短促的轨迹,那名骑兵喉间绽开血花,应声落马。

嗖!嗖!

又是连续两箭,精准命中两个试图从侧面借助石壁缝隙攀爬的敌兵。

箭无虚发!

李狗儿和孙小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经常挨王胖子打骂欺凌的少年,何时有了这般百步穿杨的神射之技和临危不乱的胆魄?

北狄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精准反击打懵了,叽里咕噜地叫喊着,攻势再次受阻,显然没料到这个眼看就要攻下的小小烽火台,竟突然冒出来如此一个难啃的硬骨头。

夏侯凛却心知肚明。箭囊迅速干瘪,箭矢即将用尽!狼烟虽起,但援军不知何时能到。这仍是绝境!

他目光如电,急速扫过烽火台角落那几罐用来夜间照明的黑乎乎的火油,一个危险而大胆的计划瞬间在他脑中成型。

“把火油罐搬过来!还有捆扎柴薪的绳索!快!”他厉声喝道。

在李狗儿和孙小连拖带拽的协助下,他们迅速将三个沉重的火油罐用绳索死死捆扎在一起。夏侯凛将其引燃,火焰瞬间包裹了陶罐。

“闪开!”他用尽全身力气,抱起这危险的燃烧弹,助跑几步,朝着下方敌军最为密集的区域猛抛过去!

陶罐在空中划过一道带着火光的弧线,轰然碎裂在人群中,火油四溅,遇火即燃,瞬间在烽火台下燃起一片灼热的火海!人马被点燃的惨叫声、战马受惊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北狄人的阵型彻底大乱。

就在这时,远方天际传来了沉闷而悠长的号角声,穿透了厮杀和火焰的噼啪声。

地平线上,一条黑线逐渐变得清晰,大雍的玄色旗帜迎风招展!援军终于到了!

剩余的北狄骑兵见势不妙,再也无心恋战,慌忙拖着伤亡同伴,如同退潮般仓皇逃去,迅速消失在苍茫的戈壁滩上。

烽火台上,死里逃生的李狗儿和孙小彻底脱力,瘫倒在地,望着那个依旧挺立在垛口、身影被熊熊火光与如血夕阳勾勒得一片赤红的少年,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震撼、茫然,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萌芽般的敬畏。

夏侯凛缓缓放下手中粗糙的弓,手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浓烈刺鼻的硝烟味、皮肉烧焦的血腥味灌入鼻腔,脚下是同伴和敌人尚未冰冷的尸体。

第一关,总算闯过了。

他望着苍凉壮阔的边关落日,残阳如血,映照着这片刚刚经历生死搏杀的土地,心中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沉甸甸的清醒和冰冷的决意。

这条意外得来的性命,注定要从这尸山血海的边陲,一步步杀出一条生路。

北疆的风,呼啸着卷过烽火台,带着胜利后的死寂,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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