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求我带她一起替天行道打劫》外门顾雪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师姐求我带她一起替天行道打劫》全集阅读
我被接回江家的第一顿饭,就知道这个家没法待了。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可笑的是,没有一道是我爱吃的。哦对,他们也不知道我爱吃什么。
坐在主位的父亲江世勋清了清嗓子,说:“小池,你刚回来,多吃点。这些年,苦了你了。
”他嘴上这么说,眼神却飘向我身边的楚灵。楚灵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她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小声说:“姐姐,你别怪爸爸妈妈,他们只是……”“只是什么?”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自己根本不认识的鱼肉,面无表情地问。“只是太心疼我了。”楚灵的声音更小了,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好家伙,这就开始了。我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孟婉,立刻心疼地搂住她,“灵灵你别哭,妈妈的心都要碎了。谁也抢不走你的位置,你永远是妈妈的宝贝女儿。
”坐在对面的哥哥江屿,更是直接把一碗汤推到楚灵面前,眼神冷得像冰,“有些人不要一回来就兴风作浪,这个家不欢迎白眼狼。”他说的“有些人”,当然是我。
从我踏进这个家门开始,他们就用一种审视、挑剔和防备的目光看着我。
仿佛我不是他们失散十八年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上门抢劫的强盗。他们心疼楚灵,这个鸠占鹊巢十八年的假千金。他们防备我,这个在外面吃尽苦头的真千金。
我看着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画面,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争宠?吵架?证明自己才是亲生的?
太累了。而且没必要。我放下筷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扯了扯嘴角,看着楚灵,说了一句让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話。“哭什么?
我这个在外面差点饿死的人都没哭,你哭什么?”楚灵的哭声一滞。孟婉的脸色瞬间就白了,“江池!你怎么跟你妹妹说话的!”“妹妹?”我笑了,“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哪来的妹妹?
”“你!”江屿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我,“江池,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看着他,“哦?什么叫脸,你教教我?”十八年来,你们让她享受荣华富贵,让我流落街头。现在我回来了,你们让我忍,让我让,让我看着你们一家亲。凭什么呢?就凭你们生了我,却没养我吗?这顿饭,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我一个人回了给我安排的房间,房间很大,很漂亮,但没有一丝人气。
我站了没多久,楚灵就敲门进来了。她换了一身衣服,眼睛还是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姐姐,”她站在门口,不敢靠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回头看她,觉得有点好笑。讨厌?谈不上。我只是讨厌我现在这个处境,讨厌眼前这一家人。“你来干嘛?”我问。“我……我想跟你解释,我没有想跟你抢爸爸妈妈……”她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我真是烦透了她的眼泪。
我直接走到她面前,关上了房门。她的身体抖了一下,显然是怕我动手。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别演了,这里没有观众。”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2楚灵脸上的柔弱和惊恐,就像一层劣质的面具,在我说出那句话后,瞬间出现了裂痕。
她愣愣地看着我,眼里的泪水都忘了往下流。“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说,”我逼近一步,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别在我面前演戏。你那套楚楚可怜的把戏,留给那三个傻子看就够了。”她的脸色彻底白了。十八年,她在这个家里扮演了十八年的乖女儿、好妹妹。她太懂怎么拿捏江家人的心了。一个眼神,一滴眼泪,就能让他们心疼得无以复加。但我不一样。我在社会底层挣扎了十八年,见过的人,比她演过的戏都多。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一眼就能看穿。
楚灵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她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住房门,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实的情绪——惊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还在嘴硬。“是吗?
”我嗤笑一声,“那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这个从乡下回来的野丫头怎么这么不按套路出牌?是不是在想,要怎么跟爸妈哥哥告状,说我欺负你了?”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说话。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或许我们可以谈谈。
跟那三个被亲情蒙蔽了双眼的蠢货比起来,眼前这个清醒的“敌人”,反而更有沟通的价值。
于是,我后退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行了,我没兴趣跟你玩什么宅斗游戏。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精致的喷泉,“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生意?”楚灵警惕地看着我。“对。”我转过身,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这家公司,江氏集团,我看过财务报表了。管理混乱,裙带关系严重,好几个项目都在亏钱。江世勋,也就是我爸,他根本不懂经营,就是个守成之犬。江屿呢,更是个眼高手低的草包。
这个公司,迟早要完。”我顿了顿,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的脸上不再是惊慌,而是震惊。
显然,她虽然身在江家,但从没想过这些。或者说,没人让她想这些。
我继续抛出我的重磅炸弹:“与其等着它破产,我们俩一起被扫地出门,不如我们联手,把它掏空了,自己出去单干。怎么样?”空气死一般地寂静。楚灵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疯子。我很有耐心,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她的反应。我知道这个提议很疯狂,但也很诱人。对她来说,尤其诱人。
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江家人的“爱”上。可这份爱,现在多了一个我来分。不,不是分,是来收回。她比谁都清楚,她的地位岌岌可危。
一旦哪天江家人对她的愧疚和疼爱消磨光了,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她需要一条后路。而我,现在就给了她一条看起来最疯狂,却也最实际的后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楚灵脸上的震惊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有挣扎,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压抑许久的野心和渴望。她愣了足足三秒。然后,就在我以为她要尖叫着跑出去告发我的时候,她抬起头,看着我,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那一瞬间,我知道,我们的联盟,成立了。3看到她点头,我一点也不意外。
一个能在豪门里安安稳稳当了十八年“女儿”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个傻白甜。楚灵,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会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很好。
”我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示意她也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身体绷得紧紧的,像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猫。“你……你想怎么做?”她开口问,声音还有些干涩。“很简单。”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开机,调出一份文件,“第一步,角色扮演。”“角色扮演?”“对。”我把电脑屏幕转向她,“从明天开始,我要扮演一个嚣张跋扈、一心只想抢走你一切的恶毒姐姐。而你,继续你的人设,做那个被我欺负、受尽委"屈、但依旧善良懂事的无辜小白花。”屏幕上,是我用一晚上时间做出的简单PPT,标题是:《“掏空计划”第一阶段:战略伪装》。
楚灵看着屏幕,眼神闪烁。她很聪明,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是想……让我们成为敌人,来麻痹他们?”“没错。”我敲了敲桌子,“我们俩斗得越凶,他们就越不会怀疑我们私下有勾结。
他们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处理我们的‘姐妹矛盾’上,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楚灵沉默了。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个计划,对她来说,风险很大。一旦暴露,她将万劫不复。
江家人会觉得被最信任的人欺骗和背叛,那种愤怒,绝对比对我这个“外人”的失望要可怕得多。“你为什么要找我?”她忽然抬头问,“你自己也可以做。你才是江家的女儿,你做这些,比我名正言顺。
”“因为我需要一个内应。”我直截了当地说,“我刚回来,对公司,对这个家,一无所知。
而你,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谁是江世勋的心腹,公司的财务谁说了算,哪个项目是空壳子,哪个叔叔伯伯心怀鬼胎,这些,你比我清楚。”我看着她的眼睛,“而且,我一个人,能拿到的有限。但我们两个联手,可以把他们的损失,最大化。”最后三个字,我咬得很重。
楚灵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我知道,我在她眼里,或许像个魔鬼。一个引诱她堕落的魔鬼。“我凭什么相信你?”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万一事成之后,你把我踢开,独吞了所有钱呢?我斗不过你。”“你没得选。
”我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楚灵,你好好想想。你继续留在这个家,最好的结局是什么?是他们念着旧情,给你一笔嫁妆,把你嫁出去,让你当个豪门联姻的工具人。最坏的结局呢?是我,或者江屿未来的妻子,随便用点手段,就能让你在这个家待不下去。到那时候,你一样一无所有。”“我给你的,是你自己的未来。
一笔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甚至可以开创自己事业的启动资金。
你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用再演戏,你可以做真正的楚灵。”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敲在她最脆弱的地方。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是啊,她没得选。
从我回来的那一刻起,她最好的日子就已经到头了。“好。”过了很久,她终于吐出这个字。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答应你。但是,钱我要拿四成。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可以。”我点头,“成交。”很好,会讨价还价,证明她已经彻底入局了。“那么,”我合上电脑,“合作愉快。明天早上,记得在餐桌上给我一个下马威,比如,‘不小心’把牛奶泼我身上。”楚灵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惧怕,而是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就在她要出去的瞬间,她回头,对我露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楚楚可怜的微笑。
“好的,姐姐。”门关上了。我知道,这场好戏,正式开演了。4第二天一早,好戏准时开场。我刚在餐桌前坐下,楚灵就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过来。
她走路的姿势依旧是那么小心翼翼,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姐姐,喝杯热牛奶吧,对身体好。”我眼皮都没抬,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她像是被吓到了,手一抖。
“哗啦”一声,一整杯温热的牛奶,精准无误地全泼在了我的新裙子上。嗯,演技不错,时机和角度都恰到好处。餐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啊!对不起!对不起姐姐!
我不是故意的!”楚灵立刻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拿起餐巾想帮我擦,眼泪说来就来,演技堪比影后。“江池!”还没等我发作,我妈孟婉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灵灵好心给你端牛奶,你怎么能这么对她说话!现在好了吧!”她一边说,一边心疼地把楚灵拉到自己身后,好像我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
对面的江屿更是“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冒着火,死死地瞪着我。“你够了没?
从昨天回来就一直找茬,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家没你不行了?”只有我爸江世勋,皱着眉头,说了句:“好了,都少说两句。小池,你先上楼换件衣服。灵灵,你也别哭了,去给你姐姐道个歉。”看看,多会和稀泥。我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我没看他们,而是死死盯着躲在孟婉身后的楚灵。“道歉?她配吗?”说完,我拿起自己面前那杯还没喝的柠檬水,走到楚灵面前,在她惊恐的目光中,从她头顶,慢慢地,一滴不剩地浇了下去。“现在,我们两清了。”整个餐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我这番操作惊呆了。楚灵浑身湿透,柠檬片还挂在她的头发上,狼狈不堪。
她傻傻地站着,好像忘了哭。“你……你这个疯子!”江屿第一个反应过来,冲过来就要推我。我往后一撤,躲开了。“疯子?”我看着他,也看着那两个目瞪口呆的“父母”,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们,这只是个开始。
从今天起,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说完,我头也不回地上了楼。身后,是孟婉心疼的哭喊和江屿愤怒的咆哮。回到房间,我脱下湿透的裙子,随手扔进垃圾桶。
冲了个澡出来,手机收到一条新信息,是楚灵发来的。只有一个单词:漂亮。
我勾了勾嘴角,回了两个字:合作。这场戏,演得很成功。我在江家人心里的形象,算是彻底定位了——一个从乡下回来的、粗鲁野蛮、嫉妒成性的疯子。他们越是这么认为,对我们的计划就越有利。下午,我以“不想在这个家待着”为由,要求去公司上班。
江世勋大概是觉得愧疚,也想找个地方把我“圈”起来,居然同意了。
他把我安排进了财务部,说让我先从基层做起,熟悉一下业务。这正合我意。财务部,是整个公司的核心。想要掏空它,没有比这里更方便的位置了。第二天我去公司报到,江屿亲自领着我。他大概是被江世勋逼的,一路上脸臭得像谁欠了他八百万。“我警告你,江池,到了公司,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以为你是董事长的女儿就能为所欲为。
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他把我领到财务总监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警告我。
“知道了,哥。”我笑眯眯地回答。他被我这声“哥”叫得浑身一哆嗦,一脸恶心地看着我。
“别这么叫我,我没你这种妹妹。”“好吧,江总。”我从善如流。他冷哼一声,推开总监办公室的门,把我像扔垃圾一样扔了进去,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
财务总监是个叫王海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精明。他是江世勋的心腹,在公司待了二十多年。他对我这个“空降兵”显然没什么好感,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大小姐,董事长都交代过了。您就先跟着小张,学着贴贴发票,整理一下单据吧。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贴发票?整理单据?这简直就是把我当成了实习生打发。不过,我不在乎。“好的,王总监。”我乖巧地点点头。越是这种不起眼的工作,越容易接触到最真实的数据。我被领到了一个角落的办公桌,一个叫小张的女孩给我抱来了一大堆原始凭证和发票。“江……江小姐,这些就是你要做的工作。”她看起来有点紧张。“谢谢。”我冲她笑了笑。接下来的几天,我真的就像个普通实习生一样,每天埋头在成堆的票据里。我不吵不闹,不迟到不早退,安静得像个隐形人。江屿和王海大概都觉得我就是来混日子的,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他们不知道,每一张我经手的发票,每一份我整理的单据,所有的信息,都被我记在了脑子里。一周后,楚灵给我发了第二条信息。鱼,上钩了。
5我收到楚灵信息的时候,正在加班。整个财务部只有我一个人,桌上的凭证堆得像座小山。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四个字,知道第一步棋,成了。
楚灵口中的“鱼”,是公司一个负责采购的副总,叫李胜利,是我妈孟婉的表弟。
这种皇亲国戚,在江氏集团里一抓一大把,个个都是蛀虫。这几天,楚灵按照我的指示,有意无意地在孟婉面前提起,说我在公司被人欺负,干着最累的活,还总被哥哥骂,实在是太可怜了。孟婉本来就对我有点愧疚,听楚灵这么一“挑拨”,那点愧疚立刻就放大了。于是,她就去找了她的表弟李胜利,让他“照顾照顾”我这个刚回来的侄女。李胜利这种人精,哪能不明白。第二天,他就主动找到了我。“小池啊,我是你李叔。”他挺着个啤酒肚,笑得一脸油腻,“在公司还习惯吗?有什么困难就跟叔说,别客气。
”我装出一副受宠若惊又有点胆怯的样子,“李……李总好。我……我挺好的。
”“好什么好,看你这孩子,瘦的。”他自来熟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叔带你去吃顿好的,就当是给你接风了。”我“半推半旧”地被他拉出了公司。饭局上,他一个劲儿地给我灌迷魂汤,说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在公司他罩着我,江屿要是再欺负我,就告诉我妈,让他妈收拾他。我全程低着头,小口吃饭,表现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酒过三巡,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小池啊,”他给我夹了一块鲍鱼,“你看,你在财务部贴发票,也太屈才了。
叔手底下正好有个采购项目,供应商的款项审批有点慢,你呢,能不能……在王总监面前,帮忙美言几句?”来了。我抬起头,一脸“单纯”地问:“什么项目啊?
”“就是城南那块地皮的物料采购。”他含糊地说,“哎呀,你不用管那么多,就是走个流程。事成之后,叔给你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万。一顿饭,一句话,就想让我帮他走账五十万。这个李胜利,胃口还真不小。我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王总监他……他很严的。我刚来,说话也没分量。
”“哎,这你就不懂了。”李胜利凑过来,压低声音,“王海就是个老狐狸,他听董事长的。
你回去跟你爸撒个娇,说你想学点东西,让他跟王海打个招呼,不就行了?这事啊,对你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我“犹豫”了很久,终于在他期盼的目光中,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试试吧。”李胜利顿时喜笑颜开。这场饭局,让我彻底摸清了他的底。
这个所谓的城南项目,我这几天在整理票据的时候看到过,账目非常混乱,很多采购单价都远高于市场价,显然是个巨大的窟窿。李胜利,就是那条最肥的蛀虫。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这个窟窿,捅得再大一点。回到家,我第一次主动走进了江世勋的书房。他看到我,还有点惊讶。我按照李胜利教我的话术,加上一点自己的发挥,说我想在财务部学点真东西,不想一直贴发票,希望他能跟王总监打个招呼。江世勋大概是觉得我终于“上进”了,很欣慰,立刻就给王海打了电话。第二天,王海对我的态度果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开始让我接触一些核心的账目,甚至把李胜利那个项目的款项审批单,直接交给了我。
“大小姐,这个项目是李总负责的,都是自家人,你看着签就行。”他话说得很巧妙。
我拿着那份审批单,上面清晰地写着,本次申请支付物料款,三百万。而这,仅仅是第一笔。
我没有立刻签字。我把审批单带回了家,用手机拍了照,发给了楚灵。第一桶金,准备好了。很快,楚灵回了信息。账户已就位。那是一个用空壳公司注册的海外账户。
而这家空壳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一个我们花了五万块钱找来的、毫无关联的流浪汉。
一切准备就绪。当晚,江屿不知道又抽什么风,跑到我房间门口,堵住了我。“江池,我警告你,离李胜利远一点。”他冷着脸说。我有些意外,他怎么会知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冷笑,“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瞒得过谁?你想讨好李胜利,让他帮你对付我?我告诉你,没门!”原来是这样。他以为我是想拉帮结派,在公司搞内斗。
也好,他越是这么想,就越是会把注意力放在“我怎么对付他”上,而不会发现我们真正的目的。我故意挺了挺胸,挑衅地看着他。“是又怎么样?这个家,这家公司,本来就该有我的一份。你和楚灵能做的,我凭什么不能做?”“就凭你!
”他气得脸色铁青,“江池,你真是无可救药!”他摔门而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是啊,我就是无可救药。被你们逼的。6李胜利的项目款,我压了三天。这三天,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天给我打八个电话。
我每次都用“流程还没走完”“王总监不在”这种理由搪塞过去。到了第四天,他终于坐不住了,直接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堵住了我。“我的好侄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笔款子再不批下来,供应商都要闹翻天了!”他一脸焦急,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我慢悠悠地喝着咖啡,不说话。他看我这态度,终于品出点不对劲了。他搓了搓手,试探着问:“小池啊,是不是……叔上次说那个数,你不太满意?”我放下咖啡杯,笑了。
“李总,大家都是聪明人,就别绕圈子了。”我看着他,“三百万的款子,你想让我签字,五十万就想打发我?”他的脸色变了变,“那……那你的意思是?”“我要三成。
”我伸出三根手指,“九十万,打到我指定的账户。钱到账,我立马签字。不然,这份审批单,我不仅不会签,我还会亲自交给我爸,让他好好查查,城南这个项目,到底有多少油水。”李胜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这是敲诈!
”他气得声音都发抖了。“随你怎么说。”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刚回江家,一无所有,大不了就被赶出去,回我原来的地方过日子。可你不一样啊,李总。
江氏集团采购副总,年薪百万,风光无限。要是这事捅出去,你猜猜,你会怎么样?
”他死死地瞪着我,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我知道,我赌对了。他这种蛀虫,最怕的就是事情败露。为了保住现在的位置,他什么都肯做。他挣扎了很久,最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好……好……算你狠!”他咬着牙说,“账号给我。”我把准备好的海外账户发给了他。半小时后,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银行提示短信。九十万,分文不少,成功到账。我笑了笑,把那份签好字的审批单,扔在了李胜利面前。“合作愉快,李叔。”回到公司,我把审批单交给了王海。他看了一眼我的签名,什么也没问。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