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神凶宅孕妇的共生诅咒陈浩陈浩完结小说免费阅读_热门免费小说胎神凶宅孕妇的共生诅咒(陈浩陈浩)
冰冷的电子音又一次准时在我脑海里炸开,像一把钝刀搅动着我的神经。
情节任务:酒店捉奸,宿主要求表现出强烈的心碎和绝望,指控男主陆廷琛与白月心偷情。
任务时限:三十分钟。失败惩罚:一级电击。胃里一阵翻搅。我坐在衣帽间的软凳上,指尖发凉,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的女人。这张脸,曾经也被陆廷琛捧着说漂亮,如今只剩下一层被反复折磨后的枯槁。又来了。日复一日,夜复一夜。自从那个该死的“系统”绑定我之后,我的生活就成了一出无法谢幕的烂俗虐恋剧。而陆廷琛,我名义上的丈夫,就是那个永远会被“情节”操控,对我施加伤害的男主角。今晚是“酒店捉奸”。
我甚至能预见到接下来的一切:我会按照系统的指示,“恰好”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看见床上纠缠的模糊身影——虽然每次事后调查,都证明那只是陆廷琛被下药或者别的什么鬼“情节需要”,而白月心总会恰到好处地出现。
我会崩溃,哭喊,他会先是不耐,然后因我的“无理取闹”而暴怒,言语像刀子一样甩过来,最后通常以我被强行拖离、锁进卧室告终。而这一切,都会被别墅里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忠实记录。最初,我还会挣扎,还会试图向他解释,说我有苦衷,说我不是故意的。换来的只是他更深的厌恶和嘲讽:“沈微,你的戏越来越多了。”后来,我学会了沉默。也学会了在每一次“情节”过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想方设法地从监控备份里截取片段,偷偷保存我被羞辱、被呵斥、被强行禁锢的画面。甚至,在一次他盛怒之下挥手将我扫开,我的额头撞上桌角流血后,我藏起了那枚沾了血的纸巾。我在等。
等一个可以彻底离开的机会。我知道陆廷琛的手段,沈家早已败落,我无依无靠,如果没有任何筹码,我根本逃不出他的掌心。深吸一口气,我站起身。
镜中的女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开始按照系统要求的“心碎绝望”表情管理。
真TM像个精神病。半小时后,我站在那间熟悉的酒店套房门口。手心里全是冷汗。
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里面传出暧昧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演技真浮夸。我恶意地想。
请宿主立刻推门进入!十秒内未执行将触发电击惩罚!
十、九、八……冰冷的倒计时催命符一样响着。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已经蓄满了系统强制要求的泪水,猛地推开了门。“陆廷琛!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声音颤抖,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悲痛。
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了。房间里的情景和“剧本”里一模一样。陆廷琛靠在床头,衬衫凌乱,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但在看到我的瞬间骤然阴沉下去。白月心裹着被子,露出光滑的肩膀,脸上带着惊慌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沈微?”陆廷琛的声音沙哑,却冷得掉冰渣,“谁让你来的?滚出去!”指控他!用最心碎的语气!系统尖叫。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是你的妻子!”我冲进去,眼泪掉得又急又凶,心脏却麻木地一片平静,“你和她……你对不起我!陆廷琛,你不是人!
”他猛地掀开被子下床,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妻子?
”他嗤笑,眼底满是厌烦和戾气,“你也配?除了会像个疯子一样跟踪我、疑神疑鬼,你还会什么?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不走!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我挣扎着,按照系统指示歇斯底里。“说清楚?”他眼底最后一丝耐心耗尽,猛地将我往外拖拽,“好,我让你说清楚!回去再说!”又是这样。毫无新意。
我被粗鲁地拽出房间,塞进车里,一路沉默地回到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浅水湾别墅。
一下车,他就把我甩给佣人:“看好太太,没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陆廷琛!
你软禁我!你混蛋!”我对着他上楼的背影哭喊,完成最后的戏份。情节任务完成。
奖励:无。惩罚:无。脑海里的声音消失了。世界瞬间清净。只剩下心口处空荡荡的钝痛,和手腕上那一圈鲜明的青紫。我停止了哭喊,面无表情地擦干眼泪,对旁边战战兢兢的佣人低声道:“放手,我自己会走。”回到冰冷的卧室,我反锁了门。
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我藏在妆台暗格里的微型摄像头是否正常工作,确认录下了刚才在酒店门口和回来时他拖拽我的画面。然后,我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拼命冲洗脸颊,试图洗掉那层虚伪的泪水和令人作呕的剧本味道。抬起头,镜中的女人眼神枯寂,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够了。真的受够了。第二天早上,我下楼时,陆廷琛已经坐在餐桌前看财经报纸。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侧脸轮廓,高贵,冷漠,一如往常。
仿佛昨晚那个暴怒失态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他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我沉默地走到餐桌另一头坐下,安静地吃早餐。胃里有些不舒服,闻到牛奶的腥味一阵翻涌。
我强压了下去。“今天老爷子叫我们回老宅吃饭。”他忽然开口,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报纸翻过一页,“收起你那些多余的情绪,别在老爷子面前摆出一副苦瓜脸。
”我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知道了。”我轻声回答。心里却嗤笑。
到底是谁在让谁摆苦瓜脸?下午,我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挑了一条端庄的藕粉色长裙,化了淡妆,遮盖住眼底的疲惫和苍白。不能让陆家老爷子看出端倪。
那位精明的老人是唯一对我还算和善的陆家人,虽然这份和善里多少带着点对沈家最后一点情分和对稳定股价的考量。但我需要这份和善。
陆廷琛看着我,似乎对我的“听话”还算满意,但那双深邃的眼里依旧没什么温度。车上,我们一路无话。快到老宅时,他忽然淡淡开口:“月心昨天只是去给我送份紧急文件,被人设计了。你以后少捕风捉影,陆太太要有陆太太的气度。”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悄然攥紧。
看,又是这样。“情节”过后,他总会给出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然后要求我“大度”。
而我之前每一次的顺从,换来的都是下一次更狠的“情节”伤害。“嗯。
”我偏头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似乎皱了下眉,但最终没再说什么。
在老宅,我表现得体,笑容温婉,应对得当。陆老爷子很高兴,留我们吃了晚饭。
回来的路上,我累得几乎虚脱,胃里那股不适感又涌了上来,而且持续不断。
陆廷琛接了个电话,似乎是海外项目出了急事,他吩咐司机先送我回浅水湾,然后直接去了公司。我一回到别墅,就冲进洗手间干呕起来。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难受。
心里,某个念头却疯狂地破土而出。我的月经……好像迟了快两周了。
之前一直沉浸在日复一日的“情节”折磨和逃跑计划里,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恐慌,一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第二天,我借口出门做SPA,去了市中心一家最顶级的私立医院。
做检查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抖。当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医生看着化验单,公式化地告诉我:“恭喜,你怀孕了,四周半。”我的世界,轰然一声巨响。不是喜悦。
是绝望。孩子……在这个时候?在我千方百计想要逃离陆廷琛的时候?在我夜夜被系统折磨,身心俱疲的时候?在这个男人永远只会带给我伤害和屈辱的时候?我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一个正在悄然孕育的小生命。一半是我的骨血。
一半是……那个我恨之入骨男人的基因。怎么办?留下他?然后让他重复我的命运,活在这个变态的“系统”和它安排的虐恋情节阴影下?或者,告诉陆廷琛?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我狠狠掐灭。不。绝不可能。他不会信的。
他只会认为这是我新的争宠手段,或者更糟,他会认为这是我和哪个“奸夫”怀上的野种。
毕竟,每一次“情节”里,我都被塑造成一个善妒、放荡、为了引起他注意不择手段的女人。
告诉他,只会给我和这个孩子带来灭顶之灾。冰冷的决绝,像寒冬的河水,瞬间淹没了那一点点因为新生命而产生的悸动。孩子,对不起。妈妈自身难保。
妈妈给不了你安稳,甚至给不了你一个正常的父亲。所以……我必须走。立刻,马上。
这个意外的孩子,成了压垮我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成了催化我计划的最大变数。
它让我恐惧,也让我……变得更加冷酷和坚定。我回到浅水湾,陆廷琛不在。很好。
我把自己关在卧室,反锁了门。然后从妆台最隐蔽的暗格里,拿出我准备了很久的东西——一个伪造成化妆品的一次性手机,几张不记名的电话卡,一个全新的身份ID,还有一枚小小的、储存了我所有“受虐证据”视频和照片的加密U盘。
我的手心因为紧张和一种病态的兴奋而出汗。我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那是我变卖了母亲留给我最后一件首饰,通过地下渠道联系上的“专家”,专门处理这种“消失”业务。“是我。”我压低声音,语速极快,“计划提前。
今晚凌晨三点,老地方接应。尾款到时一次性付清。”那边沉默了几秒,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回应:“收到。规矩你懂,过时不候。”“我知道。”挂了电话,我删掉通话记录,将手机卡折断冲进马桶。然后我开始整理东西。我不能带任何属于陆廷琛、属于陆家的东西。
珠宝、华服、银行卡,全部留下。我只拿了几件最简单的换洗衣物,少量的现金,那个U盘,和我的新身份证。还有……那张显示着我怀孕的化验单。鬼使神差地,我把它也塞进了背包最内层的夹袋里。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坐在床边,心跳如擂鼓,等待着最后的时刻。楼下传来了引擎声。陆廷琛回来了。我的身体瞬间绷紧。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卧室门外。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他总有权限打开任何一把锁。
门开了。他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光,带来一股浓重的酒气和压迫感。
他似乎喝了不少,眼神比平时更加幽深难辨,直直地落在我身上。我下意识地护住了小腹,往后缩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激怒了他。他扯松了领带,一步步走进来,带着酒后的燥热和危险的气息。“今天这么乖?没闹?”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混着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屏住呼吸,不敢说话。他俯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他。“沈微,”他盯着我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点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嗯?”我能想什么?我在想怎么彻底离开你这个混蛋。但我不能说。
我只能垂下眼睫,掩盖住所有情绪。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下巴,力道有些重,带来细微的疼痛。然后,他的吻落了下来,带着惩罚性的啃咬,酒气侵占了我的呼吸。
我浑身僵硬,忍受着。不能激怒他。今晚我必须走。他的吻逐渐向下,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探入我的衣摆。我猛地一颤。不行!孩子!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没有一把推开他。我的僵硬和抗拒显然被他察觉了。他动作顿住,抬起头,眼底翻滚着被违逆的怒意和一种我看不懂的烦躁。“怎么?”他冷笑,“现在连碰都不让碰了?又在为谁守身如玉?”我的心跳几乎要停止。警告!
检测到关键情节人物情绪剧烈波动!有偏离情节风险!请宿主尽快安抚目标情绪!
否则将触发随机惩罚!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操!我心底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去你妈的情节!去你妈的安抚!老娘不伺候了!但表面上,我不得不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手指颤抖地抓住他的衣袖,声音细若蚊吟:“没有……我只是……有点不舒服……”“不舒服?”他眯起眼,审视着我,显然不信,“每次都是这个借口。沈微,你能不能换点新花样?
”他的话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看吧。就是这样。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演戏,都是别有用心。那一刻,所有的犹豫和恐惧都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一定要逃离的决心。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是系统最擅长模拟的那种委屈和脆弱。“真的……胃疼……”我小声啜泣起来,扮演着他最“熟悉”的那个沈微。他似乎被我的眼泪取悦了,或者是酒精让他失去了深究的耐心。他松开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蜷缩在床上。
“麻烦。”他不耐地甩下一句,转身走进了浴室。水声哗哗响起。我瘫软在床上,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听着浴室的水声,悄悄爬起来,最后检查了一遍背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晨两点五十。我站在卧室的窗帘后面,透过缝隙看着楼下。别墅一片死寂,佣人们早已睡下。浴室的水声早就停了,陆廷琛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每次喝醉都不喜欢睡床。呼吸沉稳。我赤着脚,像一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拧开门把手,溜出了卧室。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避开走廊的监控死角,熟练地打开后厨通向花园的小门。
冷风瞬间灌了进来,我打了个寒颤,却觉得无比清醒。三分钟。我穿过花园,来到别墅最外侧的铁艺栏杆前。那里有一个被茂密藤蔓掩盖的破损处,是我观察了很久才发现的。毫不犹豫地,我钻了出去。
一辆黑色的、没有挂牌的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后车门打开。我没有任何迟疑,钻了进去。车子立刻启动,汇入凌晨寂静的车流,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再也看不见浅水湾别墅那模糊的轮廓,我才允许自己缓缓地、颤抖地呼出那口一直憋在胸口的气。离开了。我真的……离开了。
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一片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深入骨髓的疲惫。我靠在冰冷的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光影。再见,陆廷琛。再见,那段被系统操控、被你肆意践踏的屈辱岁月。开车的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递过来一个袋子。“里面是你要的现金,新手机,还有机票。
直飞巴黎的,到了那边会有人接应你,帮你安顿下来。”“谢谢。”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我拿出那个新手机,插上卡。然后,我从背包里拿出那个小小的U盘,还有……一张提前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在协议书的末尾,受益人我已经签好了名字——沈微。而需要陆廷琛签名的地方,我拿出那枚珍藏已久的、沾了我已经干涸暗沉血迹的纸巾,轻轻地将那抹刺眼的红,印在了男方签名处旁边。像一朵诡异又决绝的花。
我把U盘和这份带着“血签”的离婚协议书一起放进一个快递文件袋里,填好了陆廷琛公司的地址。天亮之后,我会找个快递站寄出去。
这是我送给他的最后一份“礼物”。陆廷琛,你不是永远只相信你看到的“证据”吗?
这一次,我把我所有的“委屈”和“证据”都打包送给你。祝你,观影愉快。
车子在机场出发层停下。我戴上墨镜和帽子,拎着我寒酸的背包,走进了机场大厅。
换登机牌,过安检,候机。整个过程,我冷静得不像自己。直到坐在机舱里,系好安全带,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我的手才轻轻覆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没有任何感觉。
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我最终,还是没有舍得放弃。或许是我冷硬心底最后的一丝柔软,或许是我对这个世界残存的最后一点牵绊。也或许,我只是想证明,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我沈微自己的,而不是那个该死的“系统”和陆廷琛施舍的。飞机爬升,冲入云层。阳光刺眼地照射进来。我闭上眼,泪终于后知后觉地滑落。再见了。三年后。
巴黎戴高乐机场。人流如织。我牵着儿子沈念安的小手,快步走向国际出发的闸口。
安安很乖,自己拖着他的小行李箱,好奇地东张西望,软软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光,像极了那个男人,但眉眼间依稀又有我的影子。“妈咪,我们下次什么时候来看艾米丽姨姨呀?”他奶声奶气地问,法语比中文还流利。“很快,等安安放圣诞假好不好?”我柔声回答,压低了帽檐。三年。整整三年。
我在这个陌生的国度生下安安,给他取名“念安”,只愿他一生平安顺遂,不被任何纷扰所困。我重新拿起画笔,靠着当初带出来的那点现金和接应的“专家”帮忙,从给人画街头肖像开始,到后来在网上接一些设计稿,日子清苦,却前所未有的平静踏实。
没有半夜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音,没有永无止境的羞辱和误会,没有那个男人冰冷厌恶的眼神。只有我和安安。我们相依为命。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