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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负真心,需要付出翻倍的代价彻底姜知宇免费小说全文阅读_免费小说在线阅读辜负真心,需要付出翻倍的代价彻底姜知宇

时间: 2025-09-17 09:06:30 

1 暗恋终心脏一下下撞着肋骨,在下午第三节数学课沉闷的空气里,擂鼓一样响。

我把那只深蓝色丝绒盒子夹在摊开的数学课本中间,手指蜷缩,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盒子的棱角硌着书页,也硌着我汗湿的掌心。我不敢完全打开,只掀开一条缝,目光钻进去,摩挲着里面那块手表。银白色的金属表带,幽蓝的表盘,秒针安静地走动着,每一声滴答都精准地踩在我心跳的间隙。这块表花了我三千七百块。

是我在便利店站了二百一十三个夜晚,在快餐店擦了四百多张油腻的桌子,替人抄了厚厚一摞笔记,一分一分攒出来的。便利店收银时被挑剔顾客刁难到眼圈发红没哭,快餐店收盘子被热油烫到手背没哭,深夜抄写试卷胳膊酸到抬不起来没哭,可攒够钱把它买下来的那一刻,我躲在商场洗手间最里面的隔间,咬着嘴唇哭得浑身发抖。

同桌姜知宇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阳光穿过老旧教室的玻璃窗,在他柔软的黑发上跳跃,勾勒出他流畅的肩线和小半张侧脸,睫毛长得不像话。他枕着的手臂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空荡荡的。我想象着这只表戴上去的样子。一定很配他。他那样的人,合该拥有这世上一切精致美好的东西。而我这份小心翼翼守护了整整三年的暗恋,或许也能借着这份毕业礼物,得到一个不至于太难堪的句点。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班级里弥漫着午后的困倦和粉笔灰的味道,老师讲解三角函数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深吸一口气,几乎能闻到新表那股冷冽的、属于金属和精密机械的气息。这是我送他的毕业礼物。隐秘,笨拙,倾尽我所有。也许,只是也许,它会让他多看我一眼。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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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之间隔着天堑。他是全校瞩目的校草,家境优渥,笑容明亮,打球时场边的尖叫能掀翻屋顶,举手投足都是闲适与光芒;而我,靠着减免学费和奖学金才能留在这里,校服洗得发白,永远坐在角落,沉默得像墙角的影子,唯一能与他产生交集的,只有每次考试后张贴的红榜,我的名字总能勉强缀在他的不远处。

“叮铃铃——”下课铃骤然炸响,惊得我几乎跳起来。教室里瞬间喧闹起来,桌椅拖拉,人群涌动。姜知宇动了动,抬起头,眼里还有未散的睡意,雾蒙蒙的。

他随手将桌上的书本扫进那个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黑白拼色书包里,动作懒散又好看。

就是现在。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划过水泥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周围吵吵嚷嚷,没人注意我。除了他。他被这动静引得偏过头,视线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清梦的不耐和询问。血液轰的一下全涌到脸上。

我把那个攥得发热、几乎带了体温的深蓝色丝绒盒子猛地塞进他手里,触到他微凉指尖的瞬间,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缩回手。“毕业快乐!”声音又急又快,颤抖得不成样子,像是怕慢一秒就会后悔,就会失去所有勇气。说完,不敢看他的表情,我转身挤进涌动的人流,几乎是落荒而逃。后背能感受到他可能投来的目光,烧灼着我,一直到我冲出教室门口,那感觉仍未消散。第二天,他没来上课。他的座位空了一整天。

那块表…他喜欢吗?他拆开了吗?他……会戴吗?各种念头在我脑子里疯狂打架,搅得我一整天心神不宁,老师的课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笔尖在笔记本上无意识地划着一个又一个问号。下午放学时,天阴沉得厉害,乌云压得很低,黑沉沉的要坠下来一样,空气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我刚走出校门,口袋里的老旧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妈妈’两个字。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混杂着嘈杂的人声和刺耳的鸣笛声:“晚晚!你爸爸…你爸爸他出事了!

工地…工地上的架子塌了…人现在在医院抢救…医生说…说…让准备钱,很多钱…晚晚…怎么办啊…”声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我的世界瞬间失声。

耳朵里嗡嗡作响,只有妈妈绝望的哭泣背景音忽远忽近,像隔着厚厚的玻璃罩。

校门口喧闹的人声、车流声全都褪去,只剩下那令人窒息的恐慌。

爸爸…抢救…很多钱…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迅速缠紧我的心脏,几乎要把它勒碎,让我无法呼吸。我握着那只老旧发烫的手机,手指冰冷得不听使唤,眼泪毫无预兆地大颗滚落,迅速模糊了视线。怎么办?去哪里找钱?爸爸不能有事!

混乱的、绝望的念头像碎片一样在脑海里飞溅。最后一个清晰的影像定格——姜知宇。

他慵懒靠在真皮座椅上刷手机的样子,他脚上那双能抵我半年生活费的运动鞋,他随口说起家里新投资的某个项目…对,姜知宇!他家那么有钱,他一定有办法!

他可以先借给我,我一定做牛做马还给他!我一定考上最好的大学,找到最好的工作,连本带利还给他!一线微弱的希望,像狂风里摇曳的烛火,支撑着我几乎瘫软的身体。

我甚至忘了我们之间那道巨大的鸿沟,忘了那份刚刚送出的、可能被他嗤之以鼻的礼物。

濒临崩溃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求他帮忙!他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我疯了一样在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拉开车门钻进去,只在别人艳羡的议论中听到过的小区名字——那个据说寸土寸金、我从未想过会踏足的地方。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大概是我苍白的脸色和满眼的泪让他有些讶异。车子启动,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我却觉得慢得像蜗牛。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是爸爸生命的流逝。

我的手死死抠着膝盖,指甲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

出租车在那片戒备森严、绿树成荫的高档小区门口被保安面无表情地拦下。

我跌跌撞撞地下车,雨水开始零星地、越来越大颗地砸落,冰冷地打在我的脸上,混合着怎么都止不住的眼泪。我语无伦次地求着保安,声音嘶哑,几乎是歇斯底里,反复说着我找姜知宇,有急事,求求你让我进去。

也许是我狼狈绝望、浑身湿透的样子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他皱着眉打量了我好几眼,最终还是挥挥手,打开了那扇沉重的自动栅栏门。小区大得惊人,像一座奢华又陌生的迷宫。

一栋栋风格各异的别墅隐匿在茂密的植物和雨幕之后。我凭着模糊的印象和直觉,在越来越密的冰冷雨丝里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雨水很快打湿了我的头发、我的校服,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又冷又重,吸饱了水。肺叶像破风箱一样拉扯着疼,喉咙里涌起腥甜的铁锈味。不能停。爸爸在等我。终于,在一片被精心打理过的草坪尽头,我看到了一栋现代风格别墅的后院玻璃雨棚。几个穿着休闲却难掩贵气的少年站在那里说笑,其中那个最高最挺拔的背影,我绝不会认错。是姜知宇。他果然在这里。

希望的火苗猛地窜高了一点。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过去,肺部灼痛,张大嘴想要呼喊他的名字。声音却猝然卡在喉咙里。风裹挟着冰凉的雨丝,也送来了他们清晰的谈笑,一字一句,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刺穿我的耳膜。“宇哥,昨天你那小同桌,就那个闷不吭声、成绩特好那个,送的表呢?拿出来哥们儿瞧瞧呗?

看看好学生什么品味?”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好奇。

我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脚步死死钉在原地,下意识地把自己缩到旁边一棵粗大的香樟树后。

雨水顺着层叠的树叶滴落,冰凉的,滑进我的后颈,激起一阵剧烈的颤抖。然后,我听到了姜知宇的声音。

那把我曾在心底默默描绘过无数次、清朗悦耳、偶尔带着漫不经心慵懒调子的声音,此刻却像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带着毫不掩饰的、懒洋洋的轻蔑和嘲弄,轻易劈开了雨幕,也劈开了我:“呵,你说那个啊?”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就那块破表?廉价得可笑,我看我家狗戴的项圈都比它贵几个档次,也不知道省了多久的早饭钱,啧。”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我全身的骨头像是被瞬间抽走,软绵绵地使不上一点力,只能靠着粗糙湿冷的树干,才能不让自己滑倒在泥水里。世界寂静无声,只有他那句嗤笑在我耳边无限循环,放大,震耳欲聋,每一个字都砸得我魂飞魄散。“知道大少爷你家境好,眼皮子高,看不上这些地摊货。”另一个声音笑嘻嘻地附和,带着明显的谄媚和讨好,“不过好歹是块表嘛,不如给我拿去卖卖看,还能换几杯奶茶喝喝,废物利用嘛。

”“赏你了。”轻飘飘的三个字。随意得像是丢开一张擦过手的废纸。

透过被雨水模糊的、颤抖的视线缝隙,我看见姜知宇随手从裤袋里掏出那只我精心挑选、摩挲了无数次的深蓝色丝绒盒子。

他甚至没有打开看一眼里面那块我视若珍宝的手表,就那么随意地、轻蔑地、甚至带着点厌弃地朝说话那人的方向一抛。

一道蓝色的弧线划过潮湿阴郁的空气。那么轻,又那么重。

像抛出一件真正的、令人避之不及的垃圾。盒子在空中笨拙地翻转,然后被那人手忙脚乱地、带着嬉笑接住,引发一阵心照不宣的、刺耳的哄笑。“谢宇哥赏!

”就在那一刻,姜知宇像是有所感应,或许是我不受控制发出的细微呜咽,或许是我绝望的视线太过灼人,他的目光随意地、漫不经心地扫了过来,精准地捕捉到了树后呆立着的、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得像鬼、眼睛里所有光亮彻底熄灭的我。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懒散和戏谑瞬间冻结,碎裂成一种近乎惊愕的震动,甚至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他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僵住,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喉咙滚动了一下。世界重新灌入声音,淅沥的雨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他们戛然而止的、尴尬的、不知所措的细微声响。可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巨大的轰鸣声占据了我的脑海。眼泪早就停了,或许是流干了,或许是极致的疼痛让泪腺失去了功能。

我只是看着他那张骤然变色的、曾经让我朝思暮想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无比可笑,像一场荒诞绝伦的默剧。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熄灭了。

连同我那些卑微的、小心翼翼的、持续了整整三年的喜欢,一起被碾碎成泥,扔进肮脏冰冷的雨水里,践踏得面目全非。我甚至没有力气再哭。

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要把他此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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