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把最后一份文件递给季清澜的时候，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恶毒。

"姐姐，你真的要把公司全部交给我？"季清澜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飘在空气里，可我听出了其中的贪婪。我点点头："我累了，想去远方走走。"这不是假话。

掌管季氏集团二十年，我真的累了。更何况，我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已经活了两百年，再不离开，迟早会被人发现。季清澜是我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妹妹，十五年来，我把她当作亲生妹妹一样疼爱。现在她也该独当一面了。"那姐姐准备什么时候走？

"她的声音有些急切，我心里泛起一丝异样，但很快就压了下去。"明天吧。

"季清澜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那我今晚为姐姐践行，就在天台餐厅，我已经订好了位子。

"我没有拒绝，毕竟是最后一顿晚餐。晚上八点，我按约定来到大厦顶层的天台餐厅。

推开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季清澜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她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彻底变了，不再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妹妹，而是一个陌生的恶魔。"姐姐，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我心里咯噔一下："清澜，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慢慢走向我，每一步都踏得很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吗？两百年的寿命，永远不老不死的身体，还有那取之不尽的财富。"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她怎么会知道？

"你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对吧？"季清澜冷笑着从背后走出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多亏了张大师，他告诉我，你的长生不老是有代价的，而这个代价，可以转移。

"那个叫张大师的男人阴恻恻地笑着："季小姐，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你就能得到她的一切。

"我连忙后退，想要逃跑，却发现门已经被锁死了。"清澜，我们是姐妹啊！这十五年来，我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季清澜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就被贪欲取代："姐妹？你把我从孤儿院带回来，不过是想要一个听话的工具人而已。

你有钱有权，永远不会老，永远不会死，而我呢？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天天衰老，最终在你的光芒下默默死去。""我不想当配角了，季婉秋。我要做主角。

"张大师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古怪的匕首，刀身上刻满了我看不懂的符文。

"只要用这把夺命刀刺穿她的心脏，再配合我布下的阵法，她的长生之力就会转移到你身上。

"季清澜接过匕首，刀身反射着寒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等等！

"我大声喊道，"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钱，权，地位，只要你们放过我！

"我是真的怕死。不是怕死亡本身，而是怕遇见那个人。两百年前，我曾经深爱过一个男人，他是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存在，也是我永远不敢再见的人。如果我死了，一定会在那个地方遇见他。到时候，他会怎么对我？季清澜已经不想再听我说话，她举起匕首，眼中满是疯狂："姐姐，感谢你给了我新的人生。"匕首狠狠刺入我的胸膛。

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我感觉到生命正在快速流逝。倒下的瞬间，我看见季清澜兴奋的表情，还有张大师得意的笑容。意识彻底消失前，我想起了那个男人最后对我说的话："季婉秋，如果让我再见到你，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第二章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石桥上。桥下是奔腾不息的忘川河，河水浑浊，时不时有孤魂野鬼的哭嚎声传来。桥的两端分别连着人间和地府。我死了，真的死了。

身边有两个穿着黑色官服的鬼差，他们手中的锁魂链一端连着我的脖子。"走快点，别磨蹭。

"左边的鬼差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我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我是冤死的！

我有冤情要申诉！"右边的鬼差冷笑："冤死的？那你知道害死你的人给了我们多少好处吗？

"我心里一沉。季清澜和张大师竟然连地府的鬼差都买通了。"你们这是知法犯法！

"左边的鬼差不屑地啐了一口："知法犯法又怎么样？反正你也没机会告状了。

"他们拖着我继续向前走，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宫殿前。宫殿门口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写着"阎罗殿"三个大字。我的心跳越来越快。马上就要见到他了。

两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候我还是个普通的凡人女子，在一次意外中闯入了他的行宫。他是这地府的主宰，掌管着万千亡魂的生死轮回。

我们相爱了。那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他会为我摘下九天的星辰做成项链，会为我在忘川河上种满彼岸花，会在我生病的时候违背天规给我续命。但我还是离开了他。

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了。他是地府之主，身份尊贵，而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凡人。

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大到我连站在他身边都觉得自卑。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被困在这阴森的地府里。我想要自由，想要看遍人间的繁华，想要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偷偷离开了。他发现后，愤怒得几乎要毁掉整个地府。

他派出无数鬼差在人间寻找我，但我早就改名换姓，隐姓埋名。最后，他给了我诅咒。

让我长生不老，永远不死，但也永远无法投胎转世。这样即使我死了，也不会进入轮回，而是会直接来到地府见他。现在，诅咒应验了。阎罗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森严的威压扑面而来。我被两个鬼差推着走进殿内。大殿空旷幽深，两旁站着无数阴兵鬼将。正中央的王座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是那张脸，还是那双眼睛，还是那种让人窒息的威严。只是两百年过去了，他变得更加冷漠，更加高不可攀。阎王楚寒。我曾经深爱的男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带上来。"两个鬼差把我拖到王座前，重重地按跪在地上。

"楚寒……"我刚开口，就被一个鬼差狠狠打了一巴掌。"放肆！岂容你直呼王上名讳！

"楚寒抬了抬手，鬼差立刻退下。他起身走到我面前，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

"两百年了，你终于舍得回来见我了。"他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出了其中的怒火和恨意。

"我不是舍得回来，我是被害死的。""被害死？"楚寒冷笑，"那又如何？

你以为我会同情你吗？"他松开手，重新坐回王座："你背叛了我，抛弃了我，现在却想要我的怜悯？"我咬了咬牙："我当年离开，确实对不起你。

但我已经为此付出了两百年的代价。楚寒，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了？

"楚寒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最后，他缓缓开口："一笔勾销？季婉秋，你想得太美了。""你伤了我的心，背叛了我的信任，现在想要一句话就了结？

""我告诉你，从你踏进这阎罗殿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别想离开。""这一次，我要让你永永远远留在我身边，哪怕是做鬼，也不许再走。

"第三章楚寒的话如利刃般刺进我的心脏。我知道他恨我，但没想到他恨得这么深。"来人，把她关进寒冰狱，让她好好反省。"楚寒冷冷地挥了挥手。两个鬼差立刻上前拖我。

我拼命挣扎："楚寒，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被冤枉的！""冤枉？"楚寒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我，"你觉得谁冤枉了你？""是季清澜！是她设计害死我的！

她买通了你手下的鬼差，让他们把我直接送到这里，不经过任何审判！

"楚寒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说什么？"我抓住这一丝希望，急忙说道："不信你可以查！那两个押送我的鬼差肯定收了她的好处！还有那个张大师，他们勾结在一起，就是为了夺取我的长生之力！"楚寒转头看向那两个鬼差，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是这样吗？"左边的鬼差额头冒汗："王、王上，小的绝对没有……"话还没说完，楚寒就挥手打出一道阴气。鬼差惨叫一声，身体瞬间变得透明。"在我面前撒谎的下场，你们应该很清楚。"楚寒的声音如寒冰，"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实话。"右边的鬼差吓得瘫软在地："王上饶命！

我们确实收了那个道士的好处！但是我们以为这女人只是个普通的恶鬼，不知道她和您……""滚。"楚寒一个字，两个鬼差立刻滚出了阎罗殿。楚寒重新看向我，眼中的怒火更盛："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他会因此放过我，却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更加狠毒。"看来害死你的人，胆子很大啊。竟然敢动我的人。

"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他还是在意我的。但下一秒，他的话就让我坠入冰窟。

"既然她们想要你的长生之力，我就成全她们。"楚寒冷笑，"不过代价是，她们要替你承受地狱之苦。""至于你……"他走到我面前，俯身在我耳边轻语，"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生不如死。"我全身颤抖："楚寒，你不能这样……""我不能这样？"他猛地直起身，眼中满是嘲讽，"当年你不辞而别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的感受？""你知道这两百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每天每夜，我都在想着你会回来。我以为只要等得够久，你总会想念这里的。

""但是我等错了。你宁愿在人间孤独两百年，也不愿意回到我身边。""现在，轮到我来选择了。"楚寒转身走回王座，头也不回地说："把她带到我的寝宫去，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侍女。"侍女？我瞪大眼睛。以前我是他的爱人，他的王妃，享受着至高无上的荣宠。现在却要成为他的侍女，供他驱使。这是多大的羞辱。

但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两个新来的鬼差架起我，把我拖出了阎罗殿。

楚寒的寝宫位于地府最深处，那里有一座独立的宫殿群，叫做幽冥宫。进入幽冥宫的那一刻，无数回忆涌上心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那么熟悉，仿佛我从未离开过。

那里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花园，那里是我们经常散步的小径，我们曾经共度无数个夜晚的寝宫……鬼差把我带到一间偏僻的小屋里："以后你就住这里了。

记住你的身份，好好伺候王上。"房间很小很暗，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和一张破桌子。

墙角还有水渍，散发着霉味。这和我以前住的华丽宫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坐在床边，看着这间破屋子，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楚寒给我的报复吗？突然，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华丽衣裙的女鬼走了进来，她长得很美，但眼神高傲冷漠。"你就是新来的侍女？

"她上下打量着我，语气轻蔑，"真是落魄，堂堂前王妃，如今却要做下人。

"我抬头看她："你是谁？""我是慕容雪，王上新册封的贵妃。

"她得意地抚摸着手上的镯子，"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女了，要好好伺候我哦。"贵妃？

楚寒竟然又娶了新的女人。我感觉心脏被狠狠刺了一刀，疼得无法呼吸。

慕容雪看出了我的痛苦，笑得更加得意："怎么？心疼了？

你以为王上会为了你守身如玉两百年吗？""告诉你吧，这两百年来，王上身边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你在他心里，早就没有任何分量了。"她的话句句诛心，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现在，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我要洗脸。

"慕容雪坐下来，开始颐指气使。我咬了咬牙，站起身准备去打水。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慕容雪立刻变了脸色，恭敬地站起身："王上。"楚寒走了进来，目光在我和慕容雪之间扫了一遍。"她适应得怎么样？"慕容雪媚笑着说："王上放心，我会好好调教她的。"楚寒点点头，然后看向我："跟我来，我有事要交代你。

"我跟着他走出小屋，来到花园里。夜色中的彼岸花开得正艳，红得像血一样。"你恨我吗？

"楚寒突然问。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恨。"我诚实地回答，"我恨你把我变成这样。"楚寒沉默了一会儿："那就好。恨比爱要持久得多。

""只要你还恨我，就说明你心里还有我。"第四章楚寒的话让我彻底乱了。

什么叫只要还恨他，就说明心里还有他？这是什么鬼逻辑？我还来不及细想，就被慕容雪叫了回去。"季婉秋，你磨蹭什么？还不快来给我梳头？"我忍着怒火走过去，拿起象牙梳子开始给她梳头。慕容雪对着铜镜整理妆容，嘴里还在不停地贬低我："你看看你这手艺，比那些粗使丫鬟都不如。

也不知道王上当年怎么会看上你。"我握着梳子的手紧了紧，差点没忍住想给她一梳子。

"不过现在好了，你终于回到了属于你的位置。"慕容雪得意地笑着，"一个背叛王上的女人，也就配做个侍女了。"我忍无可忍："你够了！

"慕容雪通过镜子瞪了我一眼："怎么？不服气？那你有本事去找王上评理啊？"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来的不是楚寒，而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黑色官服，应该是地府的高级官员。"贵妃娘娘，王上有令，让这个侍女去前殿候着，说是有贵客要见。

"慕容雪皱了皱眉："什么贵客需要她这种下人去见？"官员恭敬地说："是阳间来的客人，好像和她有关系。"我心里一跳。阳间来的客人？难道是季清澜她们？果然，当我被带到前殿的时候，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季清澜和张大师正跪在殿中央，浑身颤抖。

看到我，季清澜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姐、姐姐……"我冷冷地看着她："现在知道叫姐姐了？

刺刀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的姐妹情？"季清澜的脸色惨白："姐姐，我、我也是被他蛊惑的……"她指向张大师，想要推卸责任。张大师急忙说："王上明鉴！

是这个女人主动找到我的！她说要夺取季婉秋的长生之力，我只是收钱办事而已！""闭嘴！

"楚寒的声音如雷贯耳，"你们以为在我面前还能撒谎？"他挥了挥手，殿中突然出现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里播放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季清澜是如何知道我的秘密，如何联系张大师，如何策划这一切的。看到这些画面，季清澜彻底绝望了。"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楚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第一，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第二，去十八层地狱受苦，每受一层苦，就偿还季婉秋一年的痛苦。""两百年的苦难，需要你们受够十八轮地狱之苦才能偿还。"季清澜和张大师听了都吓瘫了。

十八层地狱每一层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十八轮下来，那得多少万年？"我选第一个！

我选魂飞魄散！"张大师大声喊道。楚寒冷笑："由不得你选。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他一挥手，两个鬼差就把季清澜和张大师拖了下去。"等等。"我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我，包括楚寒。"我想亲自送她们一程。"楚寒挑了挑眉："哦？你想怎么送？

"我看着季清澜，慢慢说道："季清澜，你不是想要我的长生之力吗？我成全你。

"季清澜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真、真的？"我点点头："真的。不过不是给你，而是让你体验一下长生不老的痛苦。""楚寒，你能让她在地狱里长生不老吗？

这样她就能完完整整地体验每一种刑罚，永远不会因为魂飞魄散而解脱。

"楚寒的眼中露出赞赏的光芒："有意思的想法。"季清澜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变得比死人还难看："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姐妹！""姐妹？"我冷笑，"你刺刀子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是姐妹？""况且，你不是想要长生不老吗？现在我给你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很快，季清澜和张大师就被拖走了。从今以后，她们将在地狱中体验永生的痛苦。报仇的快感让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很快就被现实打击。

我还是楚寒的侍女，还是要受慕容雪的气。接下来的日子里，慕容雪变本加厉地折磨我。

让我跪着给她洗脚，让我吃她剩下的饭菜，让我睡在地上给她当脚垫。

每一次羞辱都让我想起以前的荣耀。曾经我是这里最尊贵的女人，现在却成了最卑微的奴隶。

但是楚寒好像很享受看到我这个样子。他经常会"恰好"经过，看到我被慕容雪羞辱的场面，然后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有一次，慕容雪让我跪在地上擦地板，楚寒突然走了进来。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至少会装装样子维护我一下，毕竟我们曾经相爱过。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跪在地上擦地的狼狈模样，眼中没有一丝怜悯。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

原来这就是楚寒的报复。他要让我彻底尝遍屈辱的滋味，要让我后悔当年的选择。

"擦干净点，这里还有污渍。"慕容雪用脚踢了踢我面前的地板。我咬着牙继续擦，手已经磨破了皮，渗出血来。楚寒看了一会儿，转身就走。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升起一股绝望。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第五章转眼间，我在地府做侍女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来，慕容雪变着法子折磨我，楚寒则冷眼旁观，从不插手。我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这天晚上，我正在收拾慕容雪的房间，突然听到门外有争吵声。"王上，您这样对她真的好吗？"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我悄悄走到门边偷听。"孟婆，这不关你的事。"楚寒的声音很冷。孟婆？

那个掌管奈何桥的孟婆？她怎么会为我说话？"楚寒，我看着你们两个相爱，也看着你们分开。你恨她我理解，但你这样折磨她，对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孟婆苦口婆心地劝着。"好处？"楚寒冷笑，"看着她痛苦，我就很开心。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孟婆叹了口气，"每天夜里，你一个人在花园里坐到天亮，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恨她，心里却还是放不下。"楚寒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孟婆，有些事你不懂。""我不懂？"孟婆提高了音量，"楚寒，我在这奈何桥上站了几千年，见过的痴男怨女比你见过的鬼魂还多。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就是舍不得她，又拉不下脸去哄她，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把她留在身边。"楚寒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伤了我的心，背叛了我的信任……""所以你就要用这种方式报复她一辈子？"孟婆打断了他，"楚寒，你别忘了，当年是你给了她诅咒，让她无法轮回。她在人间孤独了两百年，难道还不够吗？

"听到这里，我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孟婆一直在关注着我们。"够了，孟婆，我不想再听这些。"楚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孟婆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孩子，我知道你在里面。明天夜里，到奈何桥来找我。"第二天晚上，我趁慕容雪睡着后，偷偷溜出了幽冥宫。奈何桥依然是那副模样，桥下忘川河水汹涌，桥上雾气缭绕。孟婆坐在桥边，手里拿着一碗汤。"孟婆。"我走到她身边。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双苍老的眼睛里满是慈祥："坐吧，孩子。"我坐在她旁边，看着桥下的河水。"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要帮你？"孟婆放下手中的汤碗。我点点头。

"因为我也曾经爱过，也曾经被爱的人伤害过。"孟婆的声音有些飘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我都快忘记了。""但有些感受，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比如心碎的声音，比如绝望的滋味。"我看着孟婆苍老的脸，想象不出她年轻时的样子。

"孟婆，楚寒他……真的还爱着我吗？"孟婆苦笑："爱，当然爱。不爱的话，他何必费这么大劲折磨你？直接让你魂飞魄散不是更简单？""他这是在折磨你，也在折磨他自己。"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但很快就被现实的痛苦压下去。

"可是他有慕容雪了。""慕容雪？"孟婆摇摇头，"那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

楚寒身边这两百年来换了无数女人，但没有一个能在他心里留下痕迹。

""你知道慕容雪是怎么来的吗？"我摇摇头。"她是楚寒用法术制造出来的，按照你的样子制造的。"孟婆的话如雷轰顶，"你仔细想想，她是不是和你有七八分相似？

"我震惊地回忆着慕容雪的样子。确实，她的眉眼和我很像，只是气质完全不同。

"楚寒思念成疾，就制造了这么一个替代品。但假的终究是假的，永远代替不了真的。

""所以当你真正回来后，慕容雪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楚寒让她折磨你，其实也是在惩罚这个假冒品。"我的世界观彻底打败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楚寒设计好的？

"那我该怎么办？"我茫然地问。孟婆站起身，看着远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