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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如流水,过往不念陆知绾萧彻完结版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君心如流水,过往不念(陆知绾萧彻)

时间: 2025-09-17 09:00:44 

>我嫁进督军府那晚,才发现自己是一件活人祭品。>红色盖头下,我看不见新郎,只闻到浓重的腐臭味和线香燃烧的气息。>婆婆笑眯眯地告诉我:“好孩子,你嫁的不是我儿子,是供养他尸体的百年喜煞。”>每晚,那具穿着新郎服的腐烂尸体会爬上我的床,用只剩白骨的手抚摸我的脸。

>直到我无意中发现,前九任新娘都死在了洞房里——>她们的皮被完整剥下,做成了十件嫁衣中的九件。>而第十件,正穿在我身上。---红,铺天盖地的红。

眼前只有鸳鸯戏水的盖头投下的暗红阴影,耳朵里是轿子吱呀呀的呻吟和吹鼓手有气无力的呜咽。凤冠压得我颈子生疼,沉甸甸的,缀满了他们强戴上的金银,冰凉地贴着我的太阳穴。花轿一颠,落了地。外面死寂一瞬,然后响起一个老嬷嬷干瘪得像是揉搓纸团的声音:“新娘子到——迎——”没有鞭炮,没有喧哗。只有风吹过屋檐,带着一种低低的、像是许多人同时抽气的呜咽声。轿帘被掀开,一只枯瘦得只剩一层皱皮包着骨头的手伸进来,冰凉僵硬地攥住我的手腕。我猛地一颤,那冷意直刺进骨头缝里。“新娘子,仔细脚下。”老嬷嬷的声音没有一点喜气,死沉死沉。

我被半搀半拽地扯出花轿。眼前被红盖头挡着,只能看见自己脚下的一小片地,青石板缝里钻着枯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其古怪的味道——浓烈得呛人的线香,拼命燃烧着,却怎么也压不住底下那股子若有若无的、甜腻腻的腐臭味。像一块上好的肉,在不见天日的角落里悄悄烂掉了。我被这味道呛得胃里一阵翻搅,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一路被引着,跨过不知多少道门槛。府里静得可怕,脚步声空洞地回荡,仿佛走在一座巨大的、空旷的坟墓里。两旁似乎站了人,我能感觉到那些视线,沉甸甸地落在我身上,冰冷,审视,没有一丝活气。喜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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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腐臭混杂线香的味道愈发浓烈。身边没有新郎。只有那老嬷嬷还死死攥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尖细得不似活人,拖长了调子,在死寂的厅堂里诡异地回荡。我被那老嬷嬷用力按着,冲着前面空荡荡的供桌弯下腰。

“二拜高堂——”身子被扳转向侧方。盖头边缘的流苏晃动,我瞥见一旁主位上坐着一个身影,穿着暗色的绸缎裙子,一双小脚稳稳踩着地。那就是婆婆,林督军的母亲。她似乎……正笑着?我看不真切,只觉得那轮廓僵硬得很。

“夫妻对拜——”我又被粗鲁地扭转过去,对着前方那片虚无的空气,再一次深深弯腰。

后颈的寒毛莫名炸起。礼成。没有欢闹,没有贺喜。我被那铁钳般的手立刻拖着离开喜堂,更深地走入这座宅邸的回廊。腐臭味如影随形,越来越重。终于,我被推进一个房间。

身后的门“哐当”一声合拢,落锁声清脆又刺耳。洞房。房间里红烛高燃,烛泪堆叠,淌满了黄铜烛台。光线昏黄,跳跃不定,把屋子里的一切都照得影影绰绰。

那味道在这里达到了顶峰——香烛的烟气和那股子腐烂的甜臭交织在一起,几乎凝成实质,糊住了我的口鼻,令我窒息。我猛地抬手,想扯掉那碍事的盖头。“我要是你,就不会动它。

”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突然响起。我骇得手僵在半空,心脏猛地缩紧。循声望去,只见房间角落的阴影里,摆着一把太师椅。

那个穿着暗绸衣裳、一双小脚的老太太——我的婆婆,正端坐在那里,手里慢悠悠捻着一串油光发亮的佛珠。她什么时候进来的?烛光下,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干瘦,皱纹深刻,嘴角却极力向上扯着一个弧度,像是在笑,但那双老眼里没有一点笑意,只有两口深井似的、冷冰冰的幽光。“好孩子,”她开口,声音哑得像磨砂,“知道你嫁的是谁吗?”我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僵硬地站着,透过红盖头看她模糊扭曲的脸。她嘴角那诡异的笑容扯得更开了些:“真乖。告诉你吧,好孩子,你嫁的不是我那个没福气的短命儿子。”佛珠在她指间咔哒一响。“你嫁的,是供养他尸身不腐、助他早登极乐……咱们府上供养了百年的喜煞神。”喜煞神?百年?

尸身不腐?这几个字眼像冰锥子,狠狠扎进我耳朵里,冻僵了我的脑子。“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是自己的。婆婆慢腾腾地站起来,朝我走近几步,那双小脚挪动得没有一点声音。她身上有股和这房间一样的味道,香烛和腐臭的混合体。

“委屈不了你,”她眯着眼,上下打量我,像在估量一件货物的价值,“好好伺候着。

那可是咱们林家世代供奉的家神。能沾上它的阴福,是你几辈子修来的造化。”她说完,不再看我,转身又悄无声息地走向门口,像一抹融化的阴影。门开了又合,屋里再次死寂下来。只剩下我,和那无处不在的、令人作呕的腐烂甜香。

巨大的恐惧像冰水一样兜头浇下,我浑身抖得站不住,踉跄着后退,跌坐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沿上。我不是嫁入豪门的冲喜新娘。我是……祭品?“咚。

”很轻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极其缓慢地……跳跃?我猛地屏住呼吸,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咚。”又一声。比刚才近了些。是从门外传来的。

那声音沉闷而富有弹性,不像人的脚步声,更像是什么沉重又僵硬的东西,在笨拙地、一下下地砸向地面。“咚。”更近了。已经到了门外。

腐臭的气味陡然浓烈到极致,几乎要呛出我的眼泪。我眼睁睁看着那雕花的木门门栓,无人动它,自己悄无声息地、缓慢地……滑开了。“吱呀——”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

一个身影,映着门外廊下昏暗的光,一蹦一跳地,僵直地,撞入了我的眼帘。高大,穿着大红色的新郎吉服,宽肩,窄腰,头上同样盖着一块红盖头。

可那身姿……完全不是活人的姿态!它四肢僵硬得像木头,每一个跳跃动作都充满了令人牙酸的滞涩感,落地时发出那种沉闷的“咚”的一声。

它跳进了房间,转向我。浓烈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香烛味,变成一种让人昏聩的恶臭。我缩在床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尖叫出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它一下,一下,跳到了床前。停住了。然后,极其缓慢地,它弯下那僵硬的腰肢,覆着锦缎的红盖头朝我一点点压下来。我几乎能感觉到那布料之下,空洞的凝视。

它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戴着新郎官的白色手套,可手套的轮廓却嶙峋支棱,完全是一副骨头的形状!那只手,缓缓地,抚上我的脸颊。冰冷,僵硬,隔着薄薄的红盖头,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手的结构——绝对没有一丝皮肉,就是五根冰冷的、细细的指骨!

它缓慢地移动,用那骨手的手背,一下下,蹭着我的脸。

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模仿活人的温柔,却只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恐惧得几乎疯掉。

我不敢动,不敢呼吸,整个人像被冻僵的鱼。蹭了一会儿,它停住了。

就那样保持着俯身贴近我的姿势,一动不动。腐臭的气息笼罩着我。我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也许一刻,也许一个时辰。烛火噼啪爆开一个灯花。终于,它直起那僵硬的腰身,转过身,又一蹦,一跳,沉重地跳出了房间。门无声地合拢。我直到这时,才猛地吸进一口气,整个人虚脱般瘫软在冰冷的床铺上,剧烈的颤抖再也抑制不住。冷汗早已浸透厚重的嫁衣。

那一晚,我睁着眼,直到天色发白。那恐怖的“咚”、“咚”的跳跃声,和那冰冷的骨手触感,在我每一个毛孔里回荡。第二天,婆婆来了。

她看着我一夜未睡、惨白如鬼的脸,只是扯动嘴角笑了笑:“看来昨夜相处得不错。

习惯就好。”往后的每一夜,一模一样。准时的“咚”、“咚”声,浓烈的腐臭,僵直跳跃的新郎官,冰冷的骨手抚摸……有时,它会停留得更久一些,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我床前,直到鸡鸣时分才离去。我像一朵被养在腐肉上的花,迅速枯萎。眼窝深陷,脸色青白,活着都成了一种煎熬。这座偌大的督军府,寂静得像坟场,除了那个送饭的哑巴老嬷嬷,我见不到任何人。我必须知道,我必须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那个鬼东西,究竟是什么?一个午后,趁着送饭嬷嬷离开后院难得的空档,我蹑手蹑脚地溜出了那间被当作牢房的所谓“新房”。

府里空旷得吓人,回廊曲折,像是没有尽头。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终于,在后院最偏僻的一角,我发现了一间孤零零的、上了锁的耳房。那锁已经锈蚀了。

我轻易地用石头砸开。门推开,一股陈年的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混杂着一丝熟悉的、淡了许多的腐臭。屋里很暗。我摸索着走进去。

借着高窗透下的微弱光线,我看清了——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整齐地挂着九件衣服。

九件新娘嫁衣。正红色的,用金线银线绣着繁复的鸳鸯石榴图案,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它们挂在那里,像是九个没有身体的、静止的新娘。

我颤抖着,一步步走近。第一件,颜色最旧,红得发黑,上面的绣线都黯淡了。第二件,第三件……一件比一件稍新一些。直到第九件,那红色还颇为鲜艳,像是几年前才刚刚做好。

它们被挂得一丝不苟,保存得极其完好。可是……为什么独独存放在这里?还上了锁?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触了一下最近的那件、最旧的嫁衣。

触感……异常柔韧、细腻,甚至带着一点难以言喻的……弹性。完全不像是寻常丝绸缎子。

我心里冒起一股极致的寒意,头皮发麻。我凑近了些,几乎把脸贴到那嫁衣上,仔细看去。

只见那红色的质地……隐隐透着极其细微的毛孔般的纹理,在微弱光线下,甚至能看见极淡极淡的、几乎与布料纹理融为一体的……寒毛根!这不是布料!

这是……我猛地捂住嘴,惊恐地倒退几步,脊背狠狠撞上冰冷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人皮!这九件嫁衣,全是用人皮做的!

前九任新娘……她们的皮……被完整地剥了下来……我猛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上这身崭新的、绣着最繁复花纹的、红得刺眼的嫁衣。第十件。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我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我不是新娘。我是第十件人皮嫁衣的……材料。冰冷的绝望像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几乎将它绞碎。入夜了。我穿着这件人皮嫁衣,坐在床沿,像一尊等待被供奉上祭台的羔羊。

不。不是羔羊。是终于看清了屠刀在哪里的、待宰的牲口。耳朵里不再是恐惧的嗡鸣,而是死寂。极致的死寂里,我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冰冷又缓慢。“咚。

”那声音准时响起。“咚。”它来了。带着那股甜腻的腐烂气息,穿透门板,弥漫进来。

“咚。”门栓,再次自己滑开。穿着新郎吉服的僵硬身影,一下,一下,跳了进来。

红盖头遮蔽着它的面容,也遮蔽着它内里可怖的真相。它跳到我面前。

冰冷的、没有一丝活气的寒意笼罩住我。它像往常一样,俯下身,伸出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骨手,朝我的脸颊抚来。就是现在!

在那冰冷的指骨即将触碰到我脸颊的前一瞬,我积聚起全身的力气,猛地抬手,不是推开它,而是狠狠地、用尽所有绝望和仇恨,抓向它头上那块猩红的盖头!

“嘶啦——”布料破裂的脆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红色的盖头被我狠狠扯落,飘旋着掉在地上。盖头之下——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骷髅!

那是一张……勉强还保持着人形的脸。但脸上的皮肉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灰黑色泽腐烂着,大面积地脱落,露出底下森白的骨头。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有两团幽幽燃烧的、绿豆大小的暗绿鬼火。它的嘴巴大张着,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根,露出黑黄色的、尖利的牙齿,一丝黑气正从喉管深处幽幽冒出。

它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反抗惊呆了,那两团鬼火猛地跳动了一下。就是这一瞬间的停滞!

只一直紧紧攥着的手猛地挥出——手里是在耳房墙角摸到的一块边缘锐利的、锈蚀的碎铁片!

我用那铁片尖锐的边缘,不是刺向它,而是狠狠地、精准地划向它伸出那只、还戴着白色手套的骨手手腕!“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的断裂声。它的一截指骨,连着那白色的手套,竟然被我生生切了下来!那截断指掉落在我的裙摆上,像一截枯朽的树枝。“嗷——!!!

”一声非人的、凄厉到极致的尖啸猛地从它那张开的、腐烂的大嘴里爆发出来!

震得整个房间的烛火都疯狂摇曳,几乎熄灭!它猛地缩回手,剩下的四根指骨疯狂地颤抖,那两团鬼火剧烈燃烧,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致的痛苦与愤怒!它似乎想扑上来,但那断指的创伤显然超出了它的预料,对它造成了某种本质性的伤害!

它整个腐烂的身体都开始剧烈颤抖,黑气从七窍中疯狂涌出!我趁这个机会,猛地从床的另一边滚下去,连滚带爬地扑向房门!身后是它狂怒到极致的、嘶哑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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