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雪山顶一尘不染的花，却被原生家庭的泥潭拖拽，沦为无底线“扶弟魔”，任由吸血鬼弟弟敲骨吸髓。当所有人都对她的高冷人设崩塌而指指点点时，只有我，看穿了她骄傲伪装下的无助。我叫姜哲，一个所有人眼中的普通学生。1.“哥们，别看了，眼珠子都快掉秦月初身上了。”死党陈浩用胳膊肘捅了捅我，一脸贱笑，“知道她是咱们江州大学的天花板，但你这看得也太直白了。

全校想追她的人能从南门排到北门，你一个穷学生，就别做梦了。”我没搭理他，目光依旧锁定在不远处那道清冷的身影上。秦月初。江大艺术系的系花，公认的冰山女神。

一米七二的身高，天鹅颈，清冷的眉眼像是山水画，永远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她就像是那种悬在雪山顶上的花，漂亮，但也冻人。据说，她身上一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裙子，都够我们这种普通学生半年的生活费。追她的人里，不乏开着跑车来的富二代，但没一个能让她多看一眼。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此刻却出现在学校附近一家烟熏火燎的快餐店里，这本身就够违和了。更违和的是，她穿着一身极不合身的廉价服务员制服，正低着头，用那双弹钢琴的纤细手指，费力地收拾着餐桌上的残羹剩饭。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故意把喝剩的汤汁洒在桌上，拍着桌子冲她嚷嚷：“哎，服务员，眼瞎啊？这儿！擦干净！”秦月初攥紧了手里的抹布，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里的情绪。几秒后，她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默默地擦拭着那片油污。我眉头皱了起来。陈浩也看傻了，“卧槽？那不是秦月初吗？她……她在这儿打工？搞什么行为艺术？”我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拍在桌上，站起身。“你干嘛去？”“结账，回家。”走出快餐店，外面的冷风一吹，我心里的那股无名火才压下去一点。我叫姜哲，江州大学一名普通的大二学生。至少在所有人眼里，是这样。我对秦月初没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单纯觉得，刚才那一幕，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被人扔进了泥潭里，让人心里堵得慌。

接下来的几天，我总能“偶遇”秦月初。清晨，她在食堂啃着最便宜的馒头，却会把唯一的茶叶蛋留下来，放进一个旧饭盒里。中午，她会一个人跑到学校最偏僻的小树林，对着电话那头低声下气地解释着什么，我隐约听到“……再宽限几天”、“我一定想办法”之类的词。晚上，她会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快餐店、便利店，甚至还有一次，我看到她在一个建筑工地的门口，给一个满身尘土的男人送饭，然后被那个男人指着鼻子骂了足足十分钟。她就像一棵被反复鞭打的芦苇，倔强地弯着腰，却从不断裂。她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神”人设，在我眼里，已经碎得跟饺子馅似的。

直到周五晚上。我从校外办完事回来，路过一个昏暗的巷子口，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秦月初！你到底什么意思？就给我这么点？你打发叫花子呢？

”一个年轻但充满戾气的男声。“阿浩，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全都给你了，这真的是我兼职刚发的工资……”秦月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哀求。“少他妈废话！

老子在外面欠了钱，人家说了，今天不还钱就打断我的腿！你是想看我死吗？

”“我……我真的没钱了……”“没钱？你不是在学校有很多有钱的追求者吗？随便找一个，开开口，几万块不就来了？你长那么漂亮是当摆设的吗？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给我想办法！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再也忍不住了。

一步迈进巷子，就看到一个染着黄毛、打着耳钉的瘦弱青年，正抓着秦月初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墙上撞。而那个在全校师生面前高不可攀的秦月初，此刻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脸上挂着清晰的巴掌印，眼里噙着泪，却一声不吭。“住手。”我冷冷地开口。

那黄毛青年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嚣张地骂道：“你他妈谁啊？英雄救美？

滚远点！”我没说话，径直走了过去。他看我一副学生仔的模样，根本没放在眼里，抬手就要推我。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啊——！”黄毛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整张脸瞬间扭曲，冷汗都下来了。“松……松手！我草！要断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不大，但巷子里的气温仿佛都降了几度。“给她道歉。

”“你……你他媽……”我手上又加了一分力。“咔嚓。”骨头错位的声音。

“我错了我错了！姐！对不起！对不起！”黄毛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冲着秦月初一顿猛点头。

秦月初惊愕地看着我，那双总是清冷如水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别的情绪。我松开手，黄毛连滚带爬地跑了。巷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秦月初靠在墙上，狼狈地整理着被抓乱的头发，低着头，不敢看我。“谢谢。”她声音很小，带着一丝不易察arki的颤抖。“他是你什么人？”我问。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我弟弟。”2.“你弟弟？”我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秦月初点了点头，依旧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脸，我看不清她的表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沉默。刚才那一幕，等于把她最不堪的一面，血淋淋地展现在我这个“外人”面前。

对于她这种骄傲到骨子里的人来说，恐怕比打她一顿还难受。“以后离他远点。

”我淡淡地说道，这算是一句忠告。“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没关系。”果然，她又竖起了满身的尖刺，声音恢复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我没再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刚走两步，身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压抑到极致的声音。“等等！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路灯昏黄的光从巷口照进来，给她镀上了一层脆弱的轮廓。

她抬起头，那张精致得毫无瑕疵的脸上，此刻挂满了泪痕，眼眶红得像兔子。

“你……能不能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她咬着嘴唇，声音里满是恳求。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担心的，不是那个混蛋弟弟会不会再来伤害她，而是自己苦心经营的“女神”形象会不会崩塌。“可以。”我点了点头，“但我有个条件。

”她警惕地看着我。“把你弟弟的联系方式给我。”秦月初的脸色瞬间变了，“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平静地看着她，“我只是觉得，有些垃圾，需要有人帮忙清理一下。

”她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最后，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报出了一串手机号码。我记下号码，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第二天，我是在学校的公告栏前再次见到秦月初的。公告栏上贴着一张贫困生补助申请的公示名单，她的名字，赫然在第一位。周围的学生指指点点，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不会吧？

秦月初居然是贫困生？”“装的吧？她那一身行头，怎么看都不像缺钱的样子。”“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时装得那么高冷，原来也是为了这点补助金折腰的‘高贵’人。

”各种难听的话钻进耳朵里。秦月初就站在人群的外围，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她紧紧攥着拳头，身体微微发抖，却一言不发，任由那些流言蜚语像刀子一样割在身上。

这时候，一辆骚包的红色保时捷停在路边。顾凯从车上下来，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径直走到秦月初面前。顾凯，校学生会主席，家里是开公司的，是全校公认的头号富二代，也是秦月初最执着的追求者。“月初，别理这些人的闲言碎语，”顾凯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知道你家里肯定出事了。有什么困难跟我说，只要你开口，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他这番话，无疑是坐实了秦月初“家道中落”的传闻。

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秦月初的嘴唇都快被自己咬出血了，她看都没看顾凯一眼，推开他，转身就走。“月初！”顾凯在后面喊，“你别这么倔！我只是想帮你！

”我看着秦月初仓皇逃离的背影，掏出手机，拨通了昨天记下的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谁啊？”电话那头，秦浩的声音很不耐烦，背景音里还夹杂着麻将的碰撞声和嘈杂的叫骂声。“我是你姐的同学。”我开门见山，“你昨天从她那里拿走的钱，一个小时之内，送到学校南门口的咖啡馆。否则，后果自负。

”“你他妈谁啊？神经病吧！”秦浩骂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我也不恼，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短信内容很简单，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秦浩正鬼鬼祟祟地和一个中年男人交易一小包白色的粉末。拍摄角度很刁钻，但足以看清他的脸。不到三十秒，我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哥！大哥！我错了！

您千万别报警！钱我马上还！马上就还！”秦浩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都快哭出来了。

一个小时后，我在咖啡馆见到了秦浩。他把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推到我面前，点头哈腰地说：“哥，钱都在这儿了，一分不少。那照片……”我当着他的面，把照片删了。

“滚。”我只说了一个字。他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跑了。我拿着那笔钱，并没有还给秦月初。我知道，就算还给她，也很快会再次回到秦浩的口袋里。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她彻底看清现实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周六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秦月初打来的。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充满了绝望。

“姜哲……你……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愣住了。她居然会主动向我借钱。

“出什么事了？”“我弟弟……他……他又在外面赌钱，被人扣下了……对方说，今天凑不齐五万块钱，就要……就要剁掉他一只手……”电话那头，传来了她压抑不住的哭声。“我求了所有人，都没人肯借给我……顾凯说，只要我答应做他女朋友，他就帮我还钱……我……”我打断了她，“你在哪？

”“我在宿舍……”“等着。”我挂了电话，立刻赶往女生宿舍楼下。到的时候，正看到秦月初通红着眼睛，拿着手机，似乎在给谁打电话。我走近了，听到她用一种近乎屈辱的、颤抖的声音，对着手机说：“顾凯……你说的……还算数吗？

只要……只要我答应你……你就真的肯借钱给我？”3.听到秦月初的话，我感觉一股火“噌”地一下就从脚底板烧到了天灵盖。我大步走过去，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直接挂断。“你干什么！”秦月初又惊又怒地看着我，想把手机抢回去。我把手机举高，让她够不着，眼神冰冷地盯着她：“秦月初，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为了那么一个人渣，你就要把自己卖了？”“我没有！”她激动地反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他是我弟弟！我唯一的弟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唯一的弟弟？”我冷笑一声，“一个只会管你要钱、对你非打即骂、把你当成提款机的弟弟？秦月初，你醒醒吧！

他就是个无底洞，你今天填上了五万，明天就是五十万！你能填一辈子吗？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她无力地瘫软下去，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失声痛哭起来。那哭声里，充满了绝望、无助和长久以来积压的委屈。

周围路过的学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脱下外套，披在她颤抖的肩膀上，挡住那些窥探的视线。“哭解决不了问题。”我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带我去找你弟弟。”秦月初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茫然地看着我：“你……你要干什么？”“去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动我的人。

”我这句话说得极其自然，说完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秦月初也愣住了，脸颊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哭声都停了。我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站起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秦月初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站了起来，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她口中的那个地方，是市郊一个废弃的仓库区。我们打车过去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霉菌混合的味道。根据秦月初提供的地址，我们找到了其中一个亮着灯的仓库。门口站着两个叼着烟的壮汉，看到我们，立刻警惕地拦了上来。“什么人？”“我找秦浩。”我言简意赅。

其中一个壮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看了看我身后瑟瑟发抖的秦月初，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哦？是秦浩那小子的姐姐啊。怎么，钱凑够了？

”“带我们进去。”“行啊，不过……这妞得留下。

”壮汉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秦月初身上游走。秦月初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

我往前一步，挡在她身前，眼神平静地看着那个壮汉。“我再说一遍，带我们进去。

”“小子，你他妈挺横啊？”壮汉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碾了碾，“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我也不想知道。

我只给你们三秒钟时间，让开。”“三……”“二……”“一。”我话音刚落，人已经动了。

没人看清我是怎么出手的。只听到两声沉闷的声响和两声短促的惨叫。那两个壮汉，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捂着喉咙，像两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抽搐着，说不出话来。

秦月初惊得用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我没理会她的震惊，一脚踹开仓库的大门。“轰！”铁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仓库里，十几个男人正围着一张桌子赌钱，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齐刷刷地朝门口看来。

在人群中间，我一眼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秦浩。他嘴里塞着布，看到秦月初，拼命地“呜呜”叫着，眼里充满了求生的渴望。一个光头，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中年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掂着一把开山刀，慢悠悠地朝我们走过来。“不错啊，小子，有两下子。”光头男用刀尖指着我，“就是不知道，是你骨头硬，还是我的刀硬。”“放了他。”我指了指秦浩。“可以啊。

”光头男笑了，露出一口黄牙，“五十万。一分不能少。今天要是拿不出钱，这小子的手，我就当着你们的面，一根一根剁下来。”“五十万？”秦月初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不是说五万吗？你们怎么能坐地起价！”“五万是昨天的价。”光头男狞笑着，“今天，我改主意了。或者，钱不够，让你姐姐陪我们兄弟们玩几天，也不是不行。

”仓库里的男人们发出一阵哄笑。秦浩吓得浑身发抖，裤裆里传来一股骚臭味，居然直接尿了。秦月初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咬着牙，胸口剧烈起伏。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某个东西，正在一点点碎裂。她为之付出一切的弟弟，就是这样一个懦弱、无能、只会拖累她的废物。“姜哲……”她抓住我的衣角，声音里带着绝望的颤抖，“我们……我们报警吧……”“报警？

”光头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行啊，你们报啊。等警察来了，这小子的手指头，估计也喂狗了。”我拍了拍秦月初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我抬起头，看向那个光头男，平静地开口：“五十万是吧？”“我给你。”4.我的话一出口，整个仓库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秦月初也愣住了，她用力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说：“姜哲，你疯了？你哪来那么多钱？”光头男也眯起了眼睛，重新审视着我：“小子，你可别跟我开玩笑。耍我，代价你可付不起。”“我没开玩笑。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扔在赌桌上，“这里面有五十万，密码六个八。

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查。”光头男半信半疑，示意旁边一个小弟去打电话。几分钟后，那个小弟一脸震惊地跑回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光头男的脸色变了，看我的眼神也从轻蔑变成了贪婪。“可以啊，小子，真人不露相。”他舔了舔嘴唇，“钱收到了。不过，规矩不能破。你们可以带走他，但得留下点东西。”说着，他用刀指了指秦浩的手。“不行！”秦月初尖叫着挡在秦浩身前。我拉开她，看着光头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钱我已经给了。如果你非要玩，我也可以奉陪。不如，我们再赌一把？

”“赌什么？”光头男来了兴趣。“就赌他。”我指着地上抖成筛子的秦浩，“我再加五十万，一共一百万，赌他这条命。我赢了，我带他走，钱你也留下。你赢了，一百万归你，他的命，也归你。”这话一出，连光头男都愣住了。他没想到，我居然比他还狠。秦浩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摇头，嘴里发出“呜呜”的悲鸣。

秦月初也急了：“姜哲！你不能这样！那是一条人命！”“人命？”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在他把你推进火坑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算人了。

”我的目光再次回到光头男身上：“怎么样？敢不敢玩？

”光头男的眼里闪烁着兴奋而残忍的光芒。一百万的赌局，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诱惑。

更重要的是，他享受这种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好！老子今天就陪你玩玩！

”他把开山刀往桌上一插，“说吧，想怎么赌？”“简单点。”我走到赌桌前，拿起桌上的骰盅，“比大小。三颗骰子，一把定输赢。”“行！”光頭男很爽快，“你先来还是我先来？”“你来。”光头男也不客气，抓起骰盅，哗啦啦一阵猛摇，然后重重地扣在桌上。“小子，买大还是买小？”我看着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开吧。

”光头男嘿嘿一笑，猛地掀开骰盅。三颗骰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六、六、五。十七点。

“豹子没出，这已经是最大的点数了。”光头男得意地看着我，“小子，该你了。你想好，这一把下去，可就是一百万，还有一条人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秦月初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连呼吸都忘了。我拿起骰盅，没有摇，只是轻轻地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我看向秦月初，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秦月初，你告诉我，如果今天我输了，他死了，你会恨我吗？”秦月初愣住了，她看着地上那个涕泗横流、丑态百出的弟弟，又看了看我平静的眼睛。她的眼神，经历了痛苦、挣扎、迷茫，最后，慢慢变得坚定。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我不恨你。

”我笑了。“好。”我拿起骰盅，随手一抛。骰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桌面上。

我没有去看，也没有去开。只是看着光头男，平静地说：“你输了。

”光头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他妈还没开，怎么知道我输了？

”“因为……”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在骰盅上敲了敲。“咔嚓。”一声轻微的碎裂声。

坚硬的木质骰盅上，出现了一道裂缝。紧接着，裂缝越来越多，像蛛网一样蔓延开来。“砰！

”整个骰盅，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了齑粉。三颗骰子，露了出来。不，不是三颗。是六颗。

其中三颗，是刚才光头男摇出的“六、六、五”。而另外三颗，则是……六、六、六。

三个鲜红的点数，像是在嘲笑着所有人的愚蠢。围观的赌徒们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出……出千……”“妈的，他的骰子里藏了骰子！”光头男的脸，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