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人的惨叫声响彻整栋别墅。“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这个满身伤痕，头发凌乱不堪的女人正跪在地上，祈求着眼前面目狰狞的男人。“我不会再跑了，不会了，不会了…呜呜呜”女人低着头止不住地抽泣。男人却不把她当回事，他一脚踹在她的背上，语气凶狠:“你要是再敢逃，去红屋就是你的下场。”说完，把手上的皮带随意地扔在一旁，转身向门外走去。我就是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6年前，我还是个被家人宠爱的女儿，而如今我只能像条狗一样跪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地求他，非人般得活着。

这一切都要从我遇到他的那天说起，那是我噩梦的开始。11972年秋，我被分配到了镇宣传大队。在这里我碰到了一个同为知青的男人，他是这群乡夫里唯一能和我聊上几句话的知识分子。下乡之前，我的家人非常反对我的做法，他们觉得我就该找个男人嫁了相夫教子。但是我不甘心，我学了这么多年的油画，我怎么能因为男人放弃。我毅然决然地选择下乡，离开了这个家。在乡下的那些年，我作为宣传教员，画了大大小小几百次的墙绘，但在那些人眼里，这就只是个小孩玩乐的工具。我很感谢知青男的存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贫瘠的乡镇里度过这些年。

这天我接到了来自镇宣传大队的通知，要给镇里管辖村的宣传墙翻新，准备作新画。“承喜。

”知青男从城里刚开完会回来，在镇里的文化墙这碰到了我。“开会回来了？

”我忙着用手头的刷子在给墙刷白。“对，特地赶巧搭了回镇里的车。

”知青男提着棕色公文皮包，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包酥糖。

这熟悉的包装一看就是我没下乡前经常吃的那家糖饼店。知青男见我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开口：“路过的时候顺便买的。”他把酥糖提到我面前，想让我收下。

我自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毕竟在乡下很难能吃到城里的东西。“明天，你有时间吗？

”知青男顺势向我提出了邀请，我虽然觉得和他年龄相仿，但他实在是个无趣的人，他不懂我的画。“我明天要去趟宏昌村，给村里的宣传墙翻白。

”这工作自然就成了我最好的推脱借口。“那太好啊，我明天和你一起去。

”知青男听不出我的婉拒，他也是真不懂女人的心。我笑着揶揄他：“好啊，那你可得出力了。”这个村是我最不想来的一个地方，但是迫于队里的任务，我只能忍着不适在他们村头宣传墙刷白漆。“哟，大画家又来了。

”这是他们村里的一个混子，早年在南方做了两年倒货生意，后来进去了几个月，现在整天在村里闲晃。我避开他的视线，装作没听到一样继续刷墙。

那混子见我没反应又凑了上来，抓我的手。我急忙甩开，绕道一边，“你干什么！

”这个混子在我上次来村里的时候就对我出言不逊，满口污秽言词。

“我这不是看你手上沾了脏东西帮你擦一下嘛。”他赤裸裸的眼神里不怀好意。

我最厌恶这样的人，以前在城里也碰到过，那时候还能碰到街头巡警来驱赶他们，现在在这偏僻的山村，我稍有处理不慎，只怕他们白的都能给它说成黑的。“你客气了，我自己来就行。”现在我只能祈祷知青男快点从村大队那里回来。

混子见我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更为过分地把手放在了我的后背上。我一激灵，迅速地把他推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被我推倒在了地上。

“嘶…你这女人还跟我动上手了。”混子不客气地作势要打我。巴掌即将要落在我的脸上时，知青男正好赶上来拉住了他，“你干什么！信不信我给你送派出所去。

”我见状赶忙躲在了知青男的身后。“就你爹在城里做的那点地下生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知青男面色严肃，小声而又强硬地训诫他。混子听到知青男说的话后就软了下来，根本不敢再开口说什么。我拉了拉知青男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把事情闹大了，毕竟村长还是混子的堂叔。混子离开后，我和知青男一起把这块宣传墙刷完就回了镇里。

本以为就这么相安无事得过去了，但没想到的是回来的第三天，书记接到了村长的哭诉电话。

“打人？这会不会弄错了，小宋怎么可能会打人。”书记听到这话也觉得很惊讶，我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动手打人。“你让我先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晚点再去村里和你说。

”书记说完后就挂了电话，叫来门外的秘书，“你去把小宋叫来。

”我在听到书记说这件事之后也是万分惊讶，更是惊叹于混子的无赖手段。

如此恶心又下三滥的手段也就只有他这种人能做的出来。“不管怎么样，小宋，你先去给他道个歉。”我知道书记的难处，毕竟宏昌村交的公粮是最多的，几乎占了全镇的五分之一。但是我委屈，凭什么没做的事要我屈身道歉，还是跟这么一个无赖！在我下乡的这三年里，这个混子已经用过不下十次这样的手段让我低头屈服了，他惹不起知青男就只能在我这里找快感。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是祸害，他就该在牢里过下半生！我托城里的朋友找了关系，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找到了混子的爹。

上次听知青男说他爹在城里做地下生意时，我就有了想法，这次我一定要把他送进去关几年。

想到他之前对我动手动脚，污言秽语的种种，我脑中罪恶的想法愈发强烈，欲望的火苗在攀升。2我如期地去宏昌村画宣传墙的新内容。同时，我也在等着混子的出现。

这个整天在村口闲晃的人，果然在看到我后就凑了上来。这次他更为过分，直接贴近了我的身体，伸手环住我的腰。我咬着牙逼自己去暂时忍受他肮脏的手，尽管已经临近发火边缘，但还是忍住了，“离我远点。”在我说了这句话后，混子更是变本加厉，整张脸都贴了上来，还用那泛白发干的嘴去亲我的脸。我假意推脱，实则想让他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我这一举动引得混子更加急切，他喘着粗气，鼻息扑在我耳边。我感受到我整个脖颈都开始发麻，恶心难耐。“别这样。

”我强忍不适夹着嗓子开口，“大白天呢。”混子已经完全把我抱紧在怀里，用力地蹭着我的胸口，上下蛹动。我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下体在不断地挤压我的小腹。

极度的恶心让我忍不住想吐出来。“别在这里，去草丛那边。

”我诱导着混子把我抱向宣传墙旁边的枯草地，秋天的草繁密又枯长，一眼望过去很难发现草丛里有人。混子压着声音咬了一口我的耳朵，开口：“臭婊子，老子就知道你是个骚货，姓顾的不在，你就不装了。”我没有说话，面上的潮红让混子直咽口水，猴急地把我抱进远离大路的草丛中。他把我扔在了草垛上，看周围的环境，野外偷情像是他的常态，这堆起的草垛都压平成铺了。我蜷起腿，往后退，他解开了衣服上的纽扣，拉着我的腿往自己身上架，嘴贴上我的脖子胡乱亲着。“嗯，嗯嗯…”我扭着身体，别开了头，伸手去推他，“你嘴巴太干了，亲的我脖子痛。

”混子正是情欲上头的时候，哪能想那么多，我说什么他便去照做什么，“你喝口水舔一下嘴巴，稍微湿一点。”我把身上的水壶取下来递给混子，示意他喝下。

他拿过来大灌几口，“还是你们城里来的会玩，平常和姓顾的是不是玩的更花，都烂了吧。

让我摸下，湿了没？”我没理会他嘴里的话，看着他喝下水后，一改之前的媚态，眼神冷冽，抬手挥向他的脸。“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草丛间。这一巴掌把他打懵了，混子愣了神，随即就还了我两个更为响亮的巴掌。“臭婊子，给你脸了！”他愤怒地撕扯我的上衣，拽下我的外裤。我任由着他摆布，不做反抗。我需要这样被欺凌的场面，越惊心触目越好。

“3，2，1。”混子倒在我身上，昏死过去。我把他推到一旁，上手扯下了他的裤子，把上衣的纽扣全都解开，让他以半裸体状态躺在我身旁。做完这一切，我去把水壶里的水倒在了更深处的草丛里，回来在混子旁坐下，把头发抓乱，露出香肩。

算算时间，大队干活下工的人该回来了。我抬起手，用力砸下去。混子头上的血在慢慢渗出。

我漠视着他：“真想当场就把你砸死。”3“啊啊啊！”惊恐的尖叫声在村口响起，引得一群人在附近寻找叫声的来源。“在这里！在这里！”最快发现我的是一个小女孩，她看见我后害怕地向后退去，往人群中跑。没过多久，一群杂乱的脚步声往我这边传来。

他们看到我和混子这副样子，惊讶、严肃、嫌弃，各种表情都有。一个女孩走了过来，把她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你还好吧。”我装作失去了理智，捂着头一个劲儿得大喊，声音凄惨至极，像真的被强奸了一样。最后是村长赶来收场的，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都见证了混子的罪行，这下我看他要怎么包庇他。

由于我身份的特殊，很快就惊动了上面。警察在盘问我的时候，我只做出一副痛苦到不能回忆的表情，机械地回答他的询问。我本以为知青男不会帮我，但没想到他直接把混子爹在城里做地下生意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替我作证，我一直以来饱受混子的骚扰，加上混子平常在村子里的所作所为，很快，他就被判处12年有期徒刑。看到混子被判刑，我突然从恶欲中惊醒过来，我好像犯罪了…虽然我成功把混子送进去，但是换来的是每个人的疏离和背后的闲言碎语。

书记把我调岗了，换到了办公室，为了以防万一再发生那种事，他和我说，再呆个一年半载，他就会和上面申请让我回城。其实我并不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只是调岗后我不能再继续作画了，这让我很苦恼。

之后的每一个日子我都只能在闲暇之余省着画。一支铅笔6毛钱，一斤大米1毛8。

以前都是家里要什么给什么，来了乡下才知道铅笔有多贵，更遑论油画颜料呢。

就这么过了一年，我在极度缺乏画具的情况下完成了一幅又一幅画作。只要心中有笔，就自然成画！开年春，从省里传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好消息——恢复高考！

这意味着我能回城继续深造了！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去找书记，他也答应我，今年秋天就让我回城。这一天来得很快，我兴奋得睡不着，半夜就收好了要带走的行李，特别是这些年我画的画。知青男送我进的城，临走了，他竟是一副不舍的样子，眼中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晦暗不明。41977年的秋天，我作为知青返城，由于这年的高考已经结束，我只能先复习等待下一年的招考。尽管当时我已经25岁了，但是我依旧憧憬着大学的生活，我渴望能在大学里邂逅一位能真正欣赏我画作的人。

回城后的第一件事我就去找了我当年学画时好的朋友，在我下乡后没多久她就结婚了，可惜没能赶上她的婚礼。听说她丈夫是个小有名气的医生，她选择结婚，不用像我一样下乡受苦，就能继续作画也挺好的。“阿嫣，当年没能赶上你的婚礼，你可要原谅我啊。”我拉着谢嫣的手，笑着说道。“怎么会，当年下乡不是你能选的，现在你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谢嫣还是温柔淡雅的模样，说话也很轻柔，有时候我真羡慕她。“我前几天回城才听说蔡先生他生病去世了，我这个学生真的太不尽责了。”蔡先生是我学画的启蒙老师，在我下乡前的学生生涯里，我和谢嫣跟着他学了3年的油画。他说我天赋极好，是国内印象派的莫奈、梵高。

我听到后当然很开心，骄傲的姿态在我脸上再也藏不住了，不过我马上要毕业了，家里…家里只有我和哥哥两个孩子，他是儿子，爸妈肯定会想尽办法让他留在城里。

他们为了让我哥留在城里就已经花了不少钱，我在当时除了嫁人，毫无办法。

但是我不甘心啊，要我嫁给一个陌生男人，我宁愿选择下乡。好在我的父母还是爱我的，托了关系给我分配到了宣传队，我又可以继续作画了。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打断了我的回忆，“妈妈”声音软糯糯的，躲在谢嫣的背后打量着我。“月月，这是你小宋阿姨。

”谢嫣把她推到我面前。“小宋阿姨。”我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她看着有四五岁的样子，我很震惊谢嫣竟然会刚结婚就生下了孩子。“先去找阿姆玩，妈妈还要和小宋阿姨聊会天。

”谢嫣指着门口的中年女人，那应该是他们家的帮工。谢嫣看了出了我眼中的惊讶，开口向我解释道：“你知道的，我家被打上了资本的钉子，我只能顺从家里的安排。

他大我四岁，也待我极好，订婚后没多久我们就顺其自然的有了月月。”虽是这么说，但当年她也不过20左右的年纪，就有了小孩。从小留洋的大小姐，竟也被迫接受了这样封建的做法。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可悲了起来，自己的命运竟是如此的难以掌握。5隔年秋天，我终于如愿地考进了大学，继续深造我的艺术事业。没想到在大学里竟会碰到知青男，我和他闲聊了许久。

也许是经历过下乡的那几年，我再也画不出令我自己满意的画作，脑子里全是田间地头那些农民劳作的身影。知青男给我提了建议，这让我决定要改变我的画风，自此我走上了现实主义流派。国内对艺术鉴赏的人还是太少了，我的作品无人欣赏。这两年，国家在大力支持改革开放，